这可把赵萱萱气得够呛,好想指着特木尔的鼻子骂:你是不是古装电视剧看多了?干嘛不用麻绳?麻绳绑人是不是很容易被人逃脱?是不是?你快说呀是不是? 恼羞成怒的赵萱萱回想起以前的洛阳铲,工兵铲,探阴爪,还有可以阻挡墓道机关箭矢的金刚伞…… 这些东西自己用得那叫一个熟能生巧,在手中滴溜溜转,今晚要是有一把洛阳铲,必把这些狗男人一铲子铲掉他们的喉咙。风是风吹风,雨是雨下雨,也就是说你活你的,我活我的,要是哪一天等我变强大了,也锁你们在外头冻一夜。 话又说回来,今晚好像不冷啊?观这夜空和周围生长的藜蒿,现在应该是春季。 想七想八的赵萱萱试着撬开锁圈,几次之后都是徒劳无功;这锁圈的大小以前好像锁过不少小孩,而且赵萱萱估计以前的小孩中必有高人,挣脱了麻绳逃走了,所以这个‘臭木耳’才换上了铁链。 既然锁链长达五米,赵萱萱干脆就在这个活动茫围寻找起毒蛇来,准备找到了就丢进帐篷里去,咬死那个拿铁链锁自己的那个人。夺他的刀,劈了脚踝上的锁,骑上他的马;嘿嘿……小姑奶奶不跟你们玩了,当然,要多牵一匹,另一匹给李静。 想得正美,周遭的猎狗就狂吠着冲了出去,故技重施团团围住一堆会蠕动的物体,汪汪叫着耍欢儿。帐篷里率先奔出十几个反应灵敏的赤膊老哥哥,鞋不及穿提着刀斧就追了过去…… 给这些人抓住之后赵萱萱最少想了二十次那个叫李静的人,心里担忧:自己此一去从此山高水长,她会不会饿死?一去经年,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遇到她? 没想到一个晚上都还没有过去,那么快就见到了她。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赵萱萱心里涌出许多欢喜,好想跑过去抱住她甜甜的叫一声:李静姐,你也来了?走,我们去那边坐着叙话,有铁链锁着挺安全。 在火把光照下赵萱萱见到李静慢慢的从草丛里站起,那些拿刀指着她的人迅速后退几步用手掩住了鼻孔,而地上的狗儿们却热情的向着李静摇头摆尾,‘唔唔’儿左嗅右嗅,非常熟稔。 站起来后的李静点头哈腰嘀嘀咕咕喋喋不休,又弯腰又跪拜,一系列的动作加煸情的演讲,那些汉子们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似乎在考虑着李静的哀求。 犹豫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四十多个汉子没人带婆娘出来,带上她俩不但可以洗衣做饭,偶尔还可以把多余的东西唾在这个年纪大的人身上;第二个原因是带着她俩实在是累赘,浪费粮食马匹不说,要是不幸在途中相遇到中土汉人军队,这两个臭哄哄又脏兮兮的女人,绝对就是逃跑路上的绊脚石。 真是两难决择,一方面关系到心情,一方面关系到生命。四十八个汉子在狗吠警示声中全部走出了帐篷,有的警戒,有的搜索,有的盘问,有的不耐烦抽出腰刀叫嚣着:杀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意见不一时,特木尔帐篷旁拴着的马吁聿聿传来马嘶声,一肉团小女孩在马背上尖着嗓子叫喊:“李静姐,我引开他们,你夺了马匹往北跑,我们在北边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