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妹妹飘落下来之时,天已黑尽,绞肠刮痧般的疼痛,让李妹妹虚脱无力。找到李静,她仍然坐在羊馆中吃喝,掌柜已为她端上来第五煲羊肉汤,这可是六百多斤的分量了!掌柜由喜转惊,将那一根金条老老实实退还给了李静。 掌柜的惊骇不无道理,不但吃起来像个无底洞,而且找她闹事的粗糙汉子,到了她的五步之内,就莫名其妙不动弹了,狂吠的嘴巴亦呀呀说不出了话。 不说闹事的人平时凶不凶恶,就那些闻讯赶来的衙役,只要试图想拿铁链锁扣李静,在他们举起枷锁的那一刻,姿势就永远定格固化了,不吆喝还好,一吆喝又变成哑巴。惊得后续的衙役不敢再轻举妄动,尝试着搬运那些蜡化的雕塑,却仿佛生了根似的,跟羊馆的地面粘在一块不分离了。 见到李妹妹回来,李静当即起身,揣上金条,提上那一袋子找零,找个转弯处幻身出城。 李静的思维是:金条是我的,面粉袋子是吃羊肉汤找回来的零头,一点都不会错。就算找三清来评理,那仨也不敢说自己算错了。 李静离去,门外方嚎啕大哭涌进来一群家属,抱着一动不动的石头人悲痛欲绝,捶打着石人斥责:你吃饭就吃饭,干嘛去惹过路煞神啊? 衙门最高统帅这时昂首挺胸进场,煞有介事指挥郎中和仵作同时上前检查。 里头挤满了十几个蜡化男人,羊馆外头也有五六个蜡化女子。她们未进来之前,就嚎啕着奔来,结果一到门前,摆着踉跄的脚步中邪般僵立不动,悲嚎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堪堪有五个女家属中邪之后,有好心人就跑到远处拦下啼哭丢魂人,叮嘱千万千万莫再哭,否则你也会中邪。 果不其然,忍着悲伤近前一看,真有五个女家属中了邪,吓得嘴唇都咬出了血。探头去瞅羊馆内,自家男人扬起板凳要去砸人家的头,而那个长得仙女般的少女,在悠闲自在的吃着羊肉,喝着汤,那模样,甜美喜人,哪像惹事的母夜叉? 反观那些拿板凳,拿菜刀,持木棍的男人,才是寻衅滋事之人。后来听说,这些男人就是因为看不惯羊肉全被这位姑娘吃光,所以才起哄要去教训她。 此事传到土城国王尉屠耆的耳中,大骂这些地痞无赖:人家有金条,爱吃多少吃多少。这些死脑筋人,这家吃不到羊肉就不会换下一家吗?朕之赫赫楼兰,遍地牛羊,岂能因一煲羊肉汤争抢?丢尽朕之楼兰脸,彻查之后革出楼兰户籍。 羊馆内,检查完毕的仵作向衙门统帅汇报:“十三个男市民,吓死两个;三个衙役,五个妇女皆还有心跳,活着。” 仵作汇报完毕,郎中上前:“报告元帅大人,十三个男市民,吓死两个,气死五个;三个役兄,五个大嫂皆有脉象,无恙。” “为啥又气死五个了?”衙门最高统帅雾气遮眼,搞不懂谁说的正确。 “报告元帅大人,仵兄检测的方法是心跳,所以又气死了五个男市民。”郎中老实回答。 “这也能气死?本帅不相信,剩下的六个女家属来了没?本帅要亲自试试。”衙门最高统帅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