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你是她对不对?
把位置发给谢之席,季阎抬起瘦削凌厉的下颚,仰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阴鸷沉郁的眉眼若有所思。 看来,傅昀尘的小女友是有点本事。 就连谢之席对她的态度都暧昧不清,藕断丝连。 季阎捻了捻指腹间的红绳,烦躁地蹙了蹙眉。 他最讨厌姜杳这种在无数男人之间周旋的女人,可目光却忍不住一直落在姜杳身上。 一想到姜杳和傅昀尘是那种关系,他就很烦。 一想到姜杳和谢之席也有过那种关系,他更烦了。 现在,姜杳还在别的男人怀中。 操。 他想杀人。 季阎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姜杳又不是那个女人。 他在乎她干什么? 季阎漫不经心把玩银质打火机,拐角寂静无比,打火机砂轮发出细微的轻擦声。 他看了眼走廊,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 季阎站直身体,没有在二楼多停留,也跟着下了楼。 楼梯拐角,身穿侍应生制服的苏玉雪一脸娇羞地伸臂拦住季阎,雪白的脸颊红扑扑的,看上去格外惹人垂涎。 “季,季少……” 苏玉雪亲眼看到季阎把那杯红酒喝下去。 心里一直在掐准药效发作的时间。 苏玉雪怕被其她女人捷足先登,药效一到,立马就摸过来了,“季少,您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季阎烦躁地皱了皱眉,嫌弃地上下打量了眼她。 原本心里有一团野火在烧,越烧越烈,越烧越旺,烦躁得很。 现在看到苏玉雪,那股野火瞬间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水似的,“啪”的熄灭了。 “滚,别烦我。” 季阎语气恶劣。 楼梯拐角灯光昏暗,男人精致分明的棱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漆黑的瞳孔如墨般浮现阴鸷的光芒,犹如蛰伏在暗处的野兽,危险又邪性。 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比冰块还要冷冽三分。 苏玉雪忍不住脸红了红。 这么帅的男人……要是她的就好了。 她要是当上了季阎的妻子,她绝对不会像姜杳那样,穿三百万的裙子,花钱大手大脚,更不会给季阎找麻烦! 越想,苏玉雪就越自信。 没人比她更能配得上季阎! “季少,我,我喜欢你很久了……”苏玉雪衣衫半截,波涛汹涌的雪白乳沟若隐若现,羞涩地低下了脑袋,“季少会喜欢的。” 季阎冷冷审视她。 这种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多了,没意思。 见季阎不为所动,苏玉雪有些急了,“季少,我会让你满意的……” “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季阎冷笑,“你是高估自己的长相,还是低估我的审美了?” “你长得有姜杳漂亮么?” 说完,季阎自己先是一怔。 他怎么会想到姜杳? 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姜杳,对他投怀送抱的是姜杳,他会拒绝么? 可她明明是傅昀尘的女朋友。 话已经说出口,后半句话就很顺溜地冒出来了,“就算你比姜杳漂亮,但不是姜杳就不行。” 苏玉雪眼眶泛红,梨花带雨地落泪,“季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嗯。”季阎不置可否,“真心喜欢我就是给我的酒里下药,想要睡了我?然后上位?” 这点心思,真当他看不明白呢? 被戳中心思,苏玉雪脸色一白。 纤瘦的身形摇摇欲坠,她语气坚韧,“季少,就算您比我有钱,您也没有权力来羞辱我,践踏我!” 季阎觉得苏玉雪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嗯,我不仅比你有钱,我还比你有权,比你有势,怎么样?” “生气吧?” 季阎勾唇一笑,“气死你。” “下辈子学学我,投个好胎。” 苏玉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直接被气哭了。 跺了跺脚,抹着眼泪跑走了。 季阎眯了眯眼,声音冰冷不含一丝温情,“还看?给我滚出来。” 姜杳慢吞吞眨了眨猫瞳,“路过,不是故意偷听的。” 少女站在台阶下,淡粉色的蓬蓬裙甜美可爱,细腰不盈一握,一双雪白细腻的小腿让人忍不住想要占有。 傅昀尘的眼光很好。 小裙子也很适合姜杳。 可季阎只要一想到姜杳身上穿的裙子,是别的男人挑选的,是别的男人付钱的,他就浑身难受,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的骨头。 季阎居高临下地看她,身上带着上位者的霸道强势,“这条裙子,你喜欢么?” 姜杳顿了顿,“嗯?” 这什么破问题。 季阎语气里带着不自知的醋意,“是因为傅昀尘选的,所以你才喜欢?你喜欢傅昀尘么?” “你有病。”姜杳一针见血。 季阎一噎。 察觉到姜杳要离开,季阎下意识攥住姜杳的手腕。 好滑。 他忍不住掐紧。 生怕一松手,姜杳就消失不见了。 季阎苍白的脸上渐渐洇开令人心醉的红晕,指尖的红绳深深陷进姜杳柔软的雪白腕肉中,红痕暧昧旖旎,有种被蹂躏过的美感。 季阎漆黑的瞳色深了深,忍不住吞了吞喉结,“姜杳。” 他死死盯住姜杳茶棕色的猫瞳。 内心陡然浮现出某种希冀,“你是她对不对?” 姜杳平缓跳动的心脏停滞片刻。 她抬眸看向男人,将季阎期待忐忑的神情尽收眼底,语气疑惑,“她?是谁?” “你喜欢她?” 姜杳又问。 季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喜欢。” 姜杳继续问,“那她叫什么?” 季阎:“……我不知道。” “你喜欢她,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这算是哪门子喜欢?”姜杳语气平静,“而且,喜欢她的话,你纠缠我做什么?” 季阎失望地垂了垂眼,哑声道,“抱歉。” 楼梯拐角,隔着一扇门。 谢之席隐忍怒火的声音响起,“傅昀尘,你最好没撒谎,要是让我发现你和杳杳在一起,我他妈弄死你!” 傅昀尘语调懒散又漫不经心,“在一起这事,由不得你,不过弄死我?” 他顿了顿,低笑,“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