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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姜杳慢吞吞眨眼,茶棕色的猫瞳微明微灭,眸底划过一抹了然之色。    ——药效发作了。    “很难受?”她微微勾唇,甜软的声音似裹了白霜的蜜糖,听得季阎心情更加激荡。    季阎压低语调,轻轻“嗯”了声,“好难受。”    “杳杳帮帮我好不好?”    门外谢之席和傅昀尘两人还没离开,季阎声音压得很低。    滚烫急促的气息洒在姜杳的耳边,犹如热浪侵袭。    她想躲开,但男人却死死禁锢她。    不给她半点逃离的机会。    姜杳眼底掠过一丝烦躁,她并不想和这些男人扯上关系,“季阎,谢之席和傅昀尘在外面。”    “嗯。”季阎不以为意,“你是想说我们关系不错?”    窄小幽闭的杂物间,男人周身强势阴鸷的侵略感毫不客气地占据每一寸空间,让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姜杳“嗯”了声,“在以为我是傅昀尘女朋友后,你又把谢之席从帝都喊过来,是想看热闹么?你想看谢之席在我和傅昀尘之间会选谁。”    少女声调缓慢,平静,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平静得让季阎感到不舒服。    他是有这个想法。    但他不是故意把谢之席喊过来的,一开始他不知道姜杳和谢之席有关系,不过知道以后,他是想看热闹。    也想知道,在他们心里,兄弟和女人到底哪个更重要。    但他没想到,姜杳就是他找了那么多年的人。    “你觉得他会选谁?”姜杳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清楚。    无论是他们之中的谁,他们都会选姜杳。    兄弟算什么东西?    季阎垂下浓长乌黑的睫毛,漆黑的瞳仁光华流转,眼底犹如深不见底的漆黑幽谭,仿佛有头阴鸷凶戾的野兽封闭其中。    他静静盯着姜杳看了几秒。    少女猫瞳的颜色很特别,是茶棕色的。    瞳孔很亮,又圆又亮,犹如宝石般浮动着细碎的光芒,一瞬就能看到人心底去。    淡粉色的蓬蓬裙衬得她皮肤比雪还要白,又软又细腻,轻轻一掐仿佛就能留下不可磨灭的旖旎红痕。五官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绝美,长相无辜又仙气十足,偏偏眉眼有着能刺伤人心的薄艳。    就好像——    谁都走不到她心底去。    听到姜杳的问题,季阎忍不住低笑了声,“杳杳,你是瞧不起我的眼光,还是看不起他们的心?”    “只要你在,这个选择题就失去了任何意义。”    季阎眸中阴鸷的冷漠缓缓融化,眸中多了抹任谁也看不懂的情深,“他们只会选你,我也只会选你。”    如果谢之席和傅昀尘不选姜杳,他才会觉得意外。    她这么好。    怎么能不选她?    姜杳眸底闪过一丝无趣,“嗯,我知道了。”    态度冷淡得让人心生不安。    “季阎,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纠缠不清了好么?”少女语调好温柔,温柔得令人心动,似三月乍暖的微风,能够抚平内心所有的不安焦躁。    可话中的内容却冷得可怕。    姜杳眸中没有一丝对过去的留恋,“季阎,你想恶作剧,想告诉他们……我和你的关系,都可以,我不会阻止,但我们之间也到此为止。”    季阎脸色苍白,“什么意思?”    姜杳温柔地微微一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姜杳!”    季阎眼神阴狠,仿佛要把姜杳剥皮抽筋,吞吃入腹,“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究竟算什么?”    他想了她那么久。    结果,她轻飘飘地说,到此为止。    这谁能接受?    姜杳抿了抿唇,“嗯,算喜之郎果冻。”    季阎:“?”    姜杳微微一笑,语调仍然平静,“多点关心多点爱。”    多上网还是有好处的。    话音落地,季阎瞬间就怔住了,他听不懂,“什么意思?”    姜杳不耐烦,“字面上的意思。”    季阎张了张口,还想说话,门外谢之席低沉慵懒的声音含着淡淡的疑惑,“嗯?怎么好像听到季阎那神经病的声音了?”    季·神经病·阎:“……”    傅昀尘懒懒“嗯”了声,“不是你的错觉。”    谢之席挑了挑眉,“是吧,你也听见了,他是不是在附近?还是他跟我说,你和杳杳在一起了,我这才杀过来的。”    “我倒是想。”    傅昀尘眼皮微掀,“小朋友吊着我呢。”    姜杳:“……”    又是风评被害的一天。    谢之席若有所思,“我早就发现了,杳杳好像有点情感障碍,天生少根情丝似的,怎么都不开窍。”    “那是她不想开窍。”    傅昀尘“嗤”的一声懒懒微笑,“小朋友心里跟明镜似的,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她比谁都清楚,逼得太紧了,她不喜欢。”    “你在点我?”谢之席总觉得这男狐狸精话里有话。    傅昀尘扯了扯绯红薄唇,不置可否。    不逼她——    她就走了。    季阎垂了垂眼,就像之前一样,彻底消失匿迹在他的世界。    就连纠缠都成了一种奢侈。    季阎低低咒骂了声,“操。”    “现在下面不难受了,我心里难受。”    姜杳:“……”    没收敛声音,门外倚靠在墙边的谢之席陡然站直了身体,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我真听到了。”    “季阎那神经病躲在杂物间不知道干什么。”    傅昀尘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眼他,“你觉得他在干什么?”    谢之席懒懒拨弄打火机,回得随意,“总不能在……我们是不是不该打扰他?”    神经病总有点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谢之席表示尊重,理解。    傅昀尘盯着门把手看了几秒,多情温柔的桃花眼漆黑冰冷,他扯了扯嘴角,“有什么打扰不打扰,你不好奇他在做什么?”    理智驱使他离开。    傅昀尘并不想让姜杳为难。    但浓重黏稠的占有欲犹如深不见底的沼泽,不断蚕食他的理智,撕碎他想保留的最后一丝体面。    于是,他说:“打开看看。”    拧开门把手。    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是他不能接受的,季阎也活到头了。    傅昀尘温柔一笑。    谢之席若有所思地盯了眼他,他又不是傻子,傅昀尘的态度明显不对劲,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压。    “我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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