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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老子的未婚妻怎么会在兄弟病房的洗手间里

   傅昀尘?”    谢之席懒得解释,精致的五官浪荡魔魅,蛊惑人心,“你别管了,反正就是那死小孩不听话。”    “把你甩了的那个?”傅昀尘是知道谢之席受过一段情伤的,不过他和谢之席认识的时候,谢之席就是现在这样。    浪荡,孑然一身。    仿佛游离于人群之外。    大约是同类相吸,短暂的交集之后,两人关系出奇地还不错。    谢之席低低“嗯”了声,喉咙泛起痒意,想抽烟,但病房里不能抽烟。总归傅昀尘还是个病患。    他拿起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保温壶里的鸽子汤。    傅昀尘眼皮跳了跳,“别喝——”    然而谢之席比他动作更快。    咕咚两声。    一杯鸽子汤眨眼间就见底了。    “噗——”    “咳咳!”    谢之席脸色都不对劲了,“这什么东西?”    喝都喝了,傅昀尘也淡定了,“鸽子汤,养胃养身体。”    谢之席一脸怀疑。    鸽子汤?是这个味道的?    嘴里的怪味久久不散,谢之席受不了了,他神情崩溃,“这谁给你送的,他妈的是想毒死你吧。”    傅昀尘低笑,“可不是么。”    “傅昀尘,我他妈今天就是来给你试毒的。”    谢之席冷笑。    傅昀尘神色怜悯,“辛苦。”    谢之席:“……”    洗手间就在进门处的右手边,谢之席忍不了嘴里这股说不清是什么的怪味,简直比生化武器还可怕,他站起来,长腿一跨朝洗手间大步走去。    骨节匀称的修长手指搭在门把手上。    往下一压——    怎么打不开?    谢之席蹙眉,他用了些力气,洗手间的门仍然紧闭,脑子一转就知道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你洗手间里藏人了?”    傅昀尘也奇怪。    小朋友去洗个手,怎么待在里面这么久都不出来?    难道是怕生?    洗手间里的姜杳:“……”    傅昀尘也有些急了,他担心姜杳在洗手间这么长时间出什么事,少女苍白如雪的脸色在眼前划过,“你踹门试试。”    谢之席点点头。    他刚要动作,洗手间的门就被从里拉开。    淡淡的甜橘香味扑鼻而来。    然而谢之席脑袋完全懵了,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空白一片。    只有眼前这张,漂亮的,熟悉的小脸,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清晰地刺得他眼睛有些痛,他眨眨眼。    还是这张脸!    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    靠!    老子的未婚妻怎么会在兄弟病房的洗手间里!?    这是什么伦理大戏!!    “你先用洗手间。”姜杳退出来,贴心地帮他把门关上。    “砰”的一声,谢之席感觉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也被门夹得稀巴烂,疼得要命。    他觉得一定是那碗有毒的鸽子汤起作用了,竟然出现幻觉了。    谢之席甩了甩脑袋。    洗手间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具,谢之席撕开包装纸,苍白的指尖隐约在颤抖。    在牙刷上挤上牙膏,他麻木地开始刷牙。    清凉的薄荷味牙膏让他的脑子冷静了些,谢之席麻木地漱口,然后嘴里淡淡吐出一个脏字,“操。”    这个字极有灵性。    完美诠释了谢之席懵逼、傻眼以及难以置信的情绪。    他捧了把冷水浇在脸上,那张帅得令人心神一颤的脸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镜子里,谢之席咬了咬腮帮子,冷冷一笑。    还给傅昀尘亲手做鸽子汤?    他们倒是浓情蜜意。    谢之席委屈地垂了垂眼,稠艳浓密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情绪,她从来没给他做过。他从来没吃过她亲手做的东西,唯一的一次,竟然还是这碗有毒的鸽子汤!?    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    谢之席觉得他活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小丑!    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他未婚妻。    忍一时风平浪静……    靠!    去你妈的!    谁特么爱忍谁忍!    谢之席怒气冲冲地推开门,然而一对上姜杳那双可怜兮兮的茶棕色猫瞳,他顿时又心软了。    谢之席暗暗唾弃自己。    不要被她无辜的外表给骗了。姜杳最喜欢骗人了,他被骗了八年还不够么?    可是。    她湿漉漉的眼神明晃晃地在哀求他——    不要让傅昀尘知道他们的关系。    那一刻,谢之席分不清是怒气更多些,还是心疼更多些。他直接气笑了,姜杳对他可从来没有心软过。    现在她居然在无声用示弱来哀求他。    是怕傅昀尘被刺激到?    是心疼他还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那他妈谁来心疼心疼他谢之席?!    洗手间这边是傅昀尘的视线盲区,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病房的气氛安静得诡异。    他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怎么了?”    谢之席冷笑,他脸臭得不行,“没什么。”    再看到傅昀尘这张脸,谢之席忍不住酸溜溜地想,他长得不比傅昀尘差,况且他也是男狐狸精这挂的,如果喜欢这张脸,小孩就不能多喜欢喜欢他吗?    男小三!    谢之席觉得,傅昀尘中的那五枪真是便宜他了。    应该直接打死他才对。    “小朋友,来哥哥这。”傅昀尘多情散漫的眸子触及姜杳时,总是温柔得醉人,“这是哥哥的朋友。”    他以为姜杳认生,声音便愈发温柔,“他叫谢之席。”    姜杳慢吞吞“哦”了声。    谢之席眼神冷冷的像刀子直射姜杳而去,“哥哥?既然叫傅昀尘哥哥,那也该叫我一声哥哥才对吧?小孩,嗯?”    姜杳头皮发麻。    “……”他故意的。    傅昀尘听了这话,嘴角的笑意微微敛去,眼底黏稠暗沉的占有欲翻涌,“不行。”    谢之席冷笑,“凭什么不行。”    姜杳直觉傅昀尘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下一秒就见傅昀尘嘴角挑起一丝暧昧撩人的弧度,叫人浮想翩翩,“这是我和小朋友之间的情趣。”    话音落地,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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