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一行人马,急速行进了七八天,距离到达渑(mian)州的路程已经过半,所幸没有遇到袭击。 胡侍卫长骑在马上看了看天色,大概戌时了,天已经在慢慢变暗,随即令小分队去寻露营地。 尽管这次出京,目前看来一切都还顺利,但胡侍卫长却一点不敢放松警惕。 暴风雨来前都很平静,这点胡侍卫长自是很清楚,因而胡侍卫长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小心谨慎。 “胡兄,天已渐暗露营地可否找好?”宋力拍马跑到胡侍卫长旁边,抱拳问道。 “已经吩咐下去,马上就有回复。”胡侍卫长应道。 “看这云层很厚,感觉要下雨。”宋力看了看天,有些担忧。 “嗯!看这云层的确很像,他们回来了,应该找到了露营地。”胡侍卫长指着前方。 小分队的侍卫来报,前方就有方便露营的地方。 越文一行人马,就快速的赶了过去,很快就把帐篷搭建好。 “云鹏,这块露营地不错耶!依山傍水,风景独好,含之也快来看看。”韩潇逛了一圈,才走到越文旁边。 “这儿真的很美!”鲁良走了过来,左右打量了一下。 “嗯,从这个位置看出去,视野更加开阔。”越文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出位置给韩潇、鲁良。 “还真的是!看这远山近景,如画一般令人心情舒畅啊!”韩潇伸开双臂,放声说道。 鲁良负手而立,眺望远方连绵的山峰,也是觉得通体舒坦。 越文也看着远方,看着那连绵不绝且神秘莫测的山峰,心里却喟然长叹!这日子,如都能此刻这般,有好友在侧一同看尽世间美好,那才是…... 胡侍卫长在营地巡视,远远的看着越文三人迎风而立,眺望远山。 这个画面,令胡侍卫长眼前一亮又心生感叹! 三个长相俊美,才华横溢,虽性格迥异,却都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少年郎。 如此风华的少年郎,本应得天独宠,享尽世间美好,却屡屡陷入险境。 唉!老天,还真是不公…... “大少爷,韩大人、鲁大人可以就餐了。”书墨走到越文身后,轻声说道。 “好,我们这就过去,在这儿用饭感觉自己要多吃两碗。”韩潇转身笑哈哈的走着。 越文三人走到马车旁,青竹、松柏把饭菜刚好摆好。 “云鹏,这次渑州之行,还真如当初我们所想的那样。”鲁良端着碗突然说道。 “对呀!当时我们看着舆图猜测,如果再次出京,大概就会是这几个地方。”韩潇喝了一口汤,点了点头。 “嗯,这和我们猜测的大致一样,皇上的确在有意收拢。”越文点头轻声应道。 “是,如果说前面几次出京,还不太明白其真正含义,这次渑州之行,有心之人恐怕都会知晓。”鲁良皱了下眉。 “嗯嗯!都是些老谋深算之人,能看清不足为奇。”韩潇点头毫不在意。 “这次我们一定要多加设防,切不可鲁莽行事,定要先保证自身安全。”越文郑重说道。 “好!云鹏放心,本少爷的小命精贵着呢,我还没看够这山川秀丽,还没吃够这世间美味...…岂能让那些宵小得逞。”韩潇一仰脖子把碗中的汤一饮而尽,豪气干云的样子。 “对,我亦如此。”鲁良也端起一碗汤,一饮而尽。 “如此甚好。”越文说完也把碗中的汤一饮而尽。 “哈哈哈!今儿我们就以汤代酒,歃血为盟,指山为誓!终有一日,我们会纵情策马于这无边美景之中。”韩潇把碗重重的放在小桌上,朗声笑道。 “好,我必陪之。” “我必不负之。” 越文和鲁良同声说道。 此刻,越文的心中已没有隐忧、不忿,只有豪情满满的壮志在心中激荡,且有冲天之势。 披肝沥胆的情谊,在这一刻让三个少年郎,风华无双! 宋力他们坐在稍远处,看着越文三人朗声笑着,觉得这天似乎亮了起来…... 胡侍卫长也远远看着,觉得越文他们身边的火堆更加闪耀,其火焰已有燎原之势…... 过后几天,胡侍卫长在看越文,发现越文有了些许变化。 因为,越大人虽然年少,但少年持重,沉稳有余却意气不显。而今,少年意气已有显现,给人一种更加明朗之感。 越大人能得两位心意相通,且能共话的朋友,可喜! 胡侍卫长在心里由衷的叹道。 “云鹏、含之,我们还走两天就可到渑mian州了,还真是期待呢!”韩潇歪坐在帐篷边,懒洋洋的样子。 “嗯!同感。”鲁良应道。 “对,渑州的确令人期待,今晚休息时,还是要小心提防,药包也要挂在身上。”越文再次叮嘱。 “哈哈哈!药包现在已成了我的最爱,根本不离身。”韩潇哈哈大笑。 “云鹏放心,我们会小心的。”鲁良郑重的点了点头。 越文看着现在的鲁良极其自然的席地而坐,他当初的小洁癖和规矩好似没有了,心里轻叹了一声。 端正守礼的鲁良,也被这世道悄然的改变了些。 今晚,越文睡得极不安稳,总是忽然惊醒,他索性从帐篷里出来在营地里巡视。 营地的火堆,三三两两的在各处燃烧,巡夜的侍卫们在外围交替走动。 越文仰望夜空,无尽的苍穹里繁星点点,横贯天际。 那些不停闪耀的微光,照耀着这片山川河流,令其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银色,显得飘渺又神秘…... “当,当,当 ...…”的锣声,在这静谧的夜空下突兀的响起。 越文瞬间回神,来了,很好! 他心里反而落了下来,直奔锣声处而去。策马没跑几步,就碰到敲锣示警的侍卫迎面跑来。 越文和他交错而过,一夹马肚快速朝着前面冲去。 越文到了营地最外围处,看见巡夜的侍卫们己和乌泱泱的黑衣人打了起来。 “撒。”越文一声大喝冲了上去。 侍卫们听见越文的喊声,忙着变幻阵形想腾出手来,可黑衣大多,且突然出现把他们围住,现在只能奋力抟杀。 越文右手持刀,左手探入腰间冲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了,也纷纷朝越文冲来。 来得好! 越文心里喊了一声,佯装作势挥着长刀,左手却扬空朝冲来的黑衣人撒去。 黑衣人不明就里纷纷中招。 越文马不停蹄不管中招的黑衣人,如出一辙依然右手挥刀,左手洒药粉往被围困的侍卫们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