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一连查了三个案子,分别是在汝州、锦州、燕州。 “越大人,兄弟们已准备好。”胡侍卫长对越文禀报道。 “好,我们出发。”越文点头应道。 越文明白有三个案子在手里,这次回京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胡侍卫长也明白,因此这一路都是走的官道且小心提防。 只有韩潇不设防,还独自沉浸在因为顺利、快速的审完了,三个案子觉得无比兴奋。 韩潇觉得自己进步飞跃且开了眼界。 所以,他心中的欢愉之情,不亚于当初参加殿试。 因此在这回京路上,最轻松的非韩潇莫属。 瞧瞧!他小曲哼着,嘴角翘着,悠哉的骑在马上。 看着要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韩潇和越文虽是同年,但来共事之前,他对越文是真的不了解,只是偶尔听到同僚说几句。 而且,大家似乎对越文这个状元,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都一致的闭口不提本应风光的越文。 所以,越文这个三元及第的状元,很快就像销声匿迹一样。 尽管后来越来连升几个品级,但也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还真是奇怪呀! 韩潇自顾自的想着,他这次随同出京办案,才算真正见识了,什么叫状元之才。 而他对于越文也有了更多的认识。 这~越大人,还真是令人钦佩。 韩潇看着前面的越文背影暗自道。 突然,喊杀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韩潇一下懵了,怎么回事?这大白天的,不会有劫匪吧? 这可是在官道上,且还有这么多威风凛凛的侍卫,不可能是对他们来的?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想来抢劫官家之人?难道是前面有行商被抢? 韩潇左顾右盼心里想着。 “找地方躲好。”越文回头对韩潇说道。 “啊!为何?为何要躲?”韩潇反应不过来,惊讶的问道。 “冲我们来的快去躲好。”越文沉声说道。 “二少爷听越大人的,我们去那边。”青竹倒是机灵,立即对韩潇说道。 “啊......”韩潇啊了一声还是有些懵,青竹赶紧拉过韩潇的缰绳便往一个小坡跑去。 越文看见韩潇藏好,“唰”的一声拔出大刀,身上的气势随之一变。 胡侍卫长看着朝他们冲来的大批人马,下令弓箭手准备。 待对方近了在射程之内,“放”胡侍卫长一声大喝,一阵箭雨破空而出。 对方始料不及,冲在前面的人马纷纷倒地。 胡侍卫长见对方骑着马开始散开,不再集中往前冲,趁势再下令放出一波箭,射中对方不少人马。 “白石灰准备,冲。”胡侍卫长又号令道。 一队拿着白石灰的侍卫往对方人马冲去,冲近后手一洒就往后跑。 胡侍卫长看到对方的阵脚已经乱了,大喊道,“杀。” 胡侍卫长用力一夹马肚,挥舞长刀率众冲了上去。 越文看着胡侍卫长指挥有序,对方冲来的人已倒下了不少。 但是,对方现在人马也不少不低于二百人,这是花了多大的本钱?至于吗? “大少爷,这次我们准备充分,现在对方的人和我们差不多,胡侍卫长他们没有问题。”宋力在越文旁边说道。 这次出来办案,胡侍卫长他们都是全副武装。头盔、盔甲都穿戴上了,马上作战是一点也不吃亏。 越文看着胡侍卫长他们连连得手,刚松口气便见又有人马冲了出来。 “去洒白石灰。”越文立即对宋力说道。 宋力他们听了,二话不说直接往对方冲去。 越文随即拍马,换了长刀紧随其后,书墨则提着长枪一声不吭跟着越文。 宋力他们冲锋在前,手提长刀佯装挥舞,左手却是白石灰扔去。 越文、书墨趁乱大杀,他们十二人自成一队配合默契,所向披靡。 胡侍卫长杀得兴起,看见对方人马已被他们冲击得节节败退。眼看胜利在望,不曾想对方又冲出一队人马。 胡侍卫长在心里狠狠的骂道,娘的!这是派了军队来了吗?这么多人?好哇!来吧!来送马匹给兄弟们这马老值钱了。 “兄弟们,杀。”胡侍卫长大喊道。 胡侍卫长话音刚落,便见宋力他们冲了上去,拦截住那队人马。 越文、书墨紧随其后,一个挥着长刀,一个拿着长枪,左挥右刺......把对方人马一下冲击的乱了起来。 越大人......还是这样不顾危险,身先士卒。 胡侍卫长看得热血沸腾,手中的长刀有如神助,一刀挥出连斩两人,杀出一条血路往越文靠拢。 宋力他们洒完白石灰,看见对方已被扰乱,便一鼓作气、势如破竹,手中的长刀虎虎生威直往对方砍去。 两军对垒,勇者胜。 越文他们就有这种无畏、无惧,且一往无前的狠劲! 厮杀声,马鸣声,喊杀声,武器碰撞声,声声震天...... 越文身上的气势早已变得凌厉至极,哪里还有谦谦君子的模样。 他俊美的脸上只有坚毅,漆黑如墨的眼珠只有沉寂,挺拔的腰背都散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胡侍卫长冲到越文身边,瞄了一眼这样的越文,心中大震。 越大人啊!温厚的越大人终究被激出刺来! 那些人该死! 胡侍卫长心中悲愤,鼻子发酸一声大吼,手中的刀凌空劈下...... 书墨的眼中从来都没有别人。 自从他跟了大少爷,大少爷就是他的光!大少爷在哪,书墨就在哪。 书墨从不懈怠,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风雨无阻的训练。 此时,他手中的长枪就如影似蛇,快、狠、准..... 只为能护好大少爷,哪怕只能护住大少爷的一侧。 越文的眼中只有对方人马,手中的长刀如臂指使。 挥、砍、划、斩一气呵成,连绵不绝!对方的惨叫声充耳不闻,心中只有一股信念,杀出去! 他自小就极其忍耐,心细如丝又观察细微,且坚毅、勇敢。 他哪有不知勇者胜的道理。 这时,对方已乱了心神,慌了阵脚,是时候强力反扑。 越文一声长啸,左手缰绳一拉,马蹄随之向上飞扬。 他犹如挥斥方遒的将军,如天将神兵,其黑衣猎猎,长刀凌空划出如闪电一般。 划出了一股鲜艳的红色在空中飞过,洒在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