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侍卫长带队打扫完战场,就给越文禀报战况。 “呵呵!还真是狗急跳墙呢?连花重金培养的护卫都派来了。”韩潇听完嗤笑了一声。 “嗯!怪不得这次来的刺客战力要强得多。”鲁良听完皱了一下眉头。 “对!战斗时就发现,有些刺客的武力特别强悍,且特别有章法,原来如此。”越文则轻笑一声。 “许多世家都会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秘密护卫,也可称为死士。这些护卫一般都是从小培养,且轻易不会露于人前。”鲁良漫不经心的介绍。 “对啊!这种特殊护卫一般情况下,只会保护家主的安危,毕竟培养一个出来也并不容易。呵呵!我去,那些人还真舍得耶!”韩潇一脸的无所畏惧。 “嗯!是够舍得!还好我们上下齐心,又有药粉相助,这一战我们不亏。”鲁良笑了一下。 “哈哈哈!对的哈!这一次那些人又亏大发了,痛快...…”韩潇哈哈大笑。 越文面带微笑着听着,脑子里却在回想,当时他看见巡夜小分队危险,着急的想冲进去,果断的撒了药粉。 如不是依仗手中的药粉,还真的不可能那么快冲进去。 而这一战,也全靠药粉才让自己的队伍没有什么损失。 这么多药粉,可都是阿娘为他精心准备的。 唉!阿娘,文儿想你们了…... 胡侍卫长为了大伙有更好的状态进入渑(mian)州,下令休整一天,两天后队伍才抵达渑州。 渑州城的何知州带着江通判等一众衙门的人,在城门外等候。看见越文的马车来了,连忙上前问候。 “越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下官恭候多时,请大人们随下官前往州府稍作休息。”何知州躬身作揖说道,身后的一众官员也纷纷对越文、韩潇、鲁良见礼问安。 一阵寒暄过后,越文笑道,“辛苦何知州及众位大人,还请前面路。” 胡侍卫长带领侍卫在前面开路,很快便到了州府安顿下来。 何知州安排好越文他们,便和一众官员在大厅坐下。 “何大人、江大人,真的不用安排接风宴吗?”任文书有些担忧的问道。 “刚才我等一直力邀,但越大人态度坚决,声称太过疲惫而推却,我们还能怎么办?”何知州有些无奈的道。 “是的!如何大人所说,刚才大伙也见了,越大人虽然位高,但言语温和有礼。既然越大人已拒绝,我等照办便是。”江通判说着摸了摸胡须。 “我等也不可因越大人年少而起轻视之心,大家也知越大人在短时间内已办了不少的案子,且桩桩案子都办得堪称完美。”何知州语重心长的对属下叮嘱。 “是,大人放心,下官都牢记于心。”坐在下首的几位官员连忙起身应道。 “嗯!记牢就好,现在都去各司其职,散了吧!”何知州挥了下手。 江通判看到下面的官员散去,沉吟了一下,“大人,你看这越大人如何?” “如何?仅凭刚才所见,怎好辨别,你有何见解?”何知州摸着胡须觉得难以辨别。 “是,大人!如大人所言,仅凭一面实在难以分辨,但坊间传闻越大人行事雷厉风行,有勇有谋,且有这么多案子经他手之后,都清理得干净利落。因此下官认为...… ”江通判小心翼翼的说着。 “嗯,是这样!我等守着渑州多年,一直小心应对左右为难。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可谓心力交瘁。”何知州叹了口气。 “是的,大人!那我们...…”江通判问道。 “我们还是按先前的方法应对,如果越大人问,我们就斟酌的说,不问...…”何知州面带忧色的吩咐。 “是,大人!我等也可趁这段时间观察一下他们,是否如坊间传闻这般。”江通判为何知州斟上茶水。 “嗯,多多观察一下也好,希望越大人...…”何知州点了点头。 越文进了何知州安排的小院,小院布置得清雅洁净,且一应东西俱全。 书墨逛了一圈对越文说道:“大少爷,这院子是用心打扫过的,干净的很。” “嗯!你把包袱清理好便可。” “好的大少爷!我放好就去小厨房烧水,大少爷你先洗漱一下。”书墨一边说,一边往里间走去。 越文也逛了一下整个房间,然后到院子里散步,整理一下思绪。 这次渑州之行,皇上给的指令是查清渑州这么多年,应缴纳的各种赋税。 渑州富庶,本应上交的赋税和实际交纳的根本不符,其原因五花八门,数不胜数。 而这些原因又都无懈可击,找不出错处。 但越是这样,越有猫腻。 因此,他来渑州之前,就看了关于渑州的各种文档,对于渑州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何知州已在渑州胜任多年,政绩一直不上不下、不偏不倚,看着倒是四平八稳。 但是,他从刚刚的接触来看,何知州给人的感觉,虽然沉着稳健且进退有度。但他的眉宇之间,若隐若现的带着一丝忧色。 为何带忧? 越文想着何知州那一丝深藏的忧色,一下陷入了沉思。 书墨收拾好包袱出来,正想开口叫大少爷,看见越文负手而立,静静的站着。知晓越文又在思考,连忙放轻脚步,悄悄的进了小厨房。 “云鹏,我们来了,快开门。” 韩潇的声音在院子门口突然响起,把越文从沉思中一下惊醒过来,连忙上前打开院门。 “进来坐,书墨在烧水。”越文打开院门。 “哈哈!我们就是过来喝茶的,书墨快点把水烧开。”韩潇一边跨进院门,一边喊道。 鲁良......他现在对于韩潇如主人般使唤书墨,已经接受良好。 “云鹏,你这小院也布置得雅致。”鲁良进来看了一下。 “对呀!我们那个小院也是如此!看来这何知州倒是费了点心思。”韩潇坐下后笑呵呵的说道。 “嗯!我们也算是受到一次礼遇,这感觉还算不错。”越文笑着跟着坐下。 “哈哈哈!还真的是耶,除了在刺州温大人那儿,我们就像是被人憎恶的老鼠,避之不及。哇!呸呸呸,说错了,说错了!他们才是老鼠...…”韩潇一边说,一边掏出手帕擦了擦自个的嘴。 鲁良看着韩潇因一时口快,而手忙脚乱好笑的样子,也掏出手帕掩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