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忙碌中,时间悄然过去。裴秋坐在书桌前,把账目理清。看窗外,一片静谧,自己也没想到,在宁安城一住就是两年多。现在商队已成规模且运行良好,商队的车辆已经有了五十辆,人员也增加到了一百八十人,也算得上一个大型的商队。冯远和方和配合良好,商队在他俩的手里,成一种军事化的管理,所以团结一心,目前为止,货物都是顺利到达。因为信誉好,泰平车队也就小有名气,商人们都会自动联系上车队让其帮忙运货,所以车队的运作是越来越好。而邱掌柜在京城的生意已全面铺开,所以最近一年大部分都是往京城送货。 想到第一次去京城送货,车队还未到达京城,自己就先让方和骑快马先前往京城,去打探裴清俭的情况。这是上京城之前裴秋就已经想好,到京城后要如何做怎样做。事情拖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有了机会。由记忆中的情况来看,裴清俭善于钻营,道貌岸然,是一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舅舅多次上门被他软处理,而无可奈何。裴清俭从一个落魄的秀才到举人,凭着一己之力,从宁安城到京城,可见这人心智并不一般。小心行事,让方和前去打听,弄清楚这十年来裴清俭的情况,做到知己知彼。 待车队到达京城后,方和前来告知,裴清俭已是从五品官员,虽然只是一个翰林院外郎,连上朝的机会都少得可怜,除非朝中有了大事。但一个毫无根基的人,能在人才辈出,世家林立的京城立足,可见一斑。据方和打探到的消息,裴清位现有一位正房夫人,是一位五品地方官的嫡女,此女早年丧母,现育有一儿一女,儿子二十岁,女儿十七岁,都还未婚。其妾室有四个,庶长子和自己同年,子女共有九人,当然没算自己,孙字辈儿的还没算。这,能呀!裴秋当时听到后第一反应。 方和说裴清俭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三进大院,奴仆众多,大约有六十人左右,但据方和观察,这些奴仆中功夫好的没有。裴秋听完,暗道一声,好。这就好办了,既然裴清俭不讲武德,灯下摸黑谁不会?于是,裴秋一连几天到裴清俭的住宅附近观察。运气不错,第一天就看见了裴清俭和他的嫡长子。他们从外面回来,刚好在家口碰到一起,裴清俭从马车上下来,身穿官服,快到五十岁的年龄,是保养得宜,看着只像四十出头,长相斯文,留着胡须,从五官上来看,年轻时也是美男子。嫡长子骑着马回来,后面跟着两个奴仆。其子身材比较壮硕,五官比较粗犷,整个人显得有些纨绔,从五官上来看不像裴清俭。 其子看见裴清俭的马车后,立即跳下马,殷勤的上前掀开帘子,口中喊着爹,扶着 裴清俭下马车。由此,裴秋才确定这位是嫡长子。过后两天,裴秋遇见了这个家里的祖母出门。这个祖母和记忆中的差不多,体态圆润,脸上多肉,但颧骨比较高。裴清俭的父亲走后,是由母亲带大,所以裴清俭也极为孝顺,后宅多由母亲当家。裴秋一连几天暗暗的观察,车队走的那天清晨,裴秋也随着车队出发。待晚上的时候,裴秋却翻墙进入裴清俭的宅子,值夜的奴仆都打着鼾声睡着大觉。裴秋首先来到裴清俭的书房,古玩字画现银通通打包。在摸到祖母裴魏氏的院子,到她房间,点了她的睡穴。在床头摸到一个箱子,挂着锁,直接伸手拧开,很好,里面亮闪闪的,打包。环视是一圈,妆台上的箱子里面也有许多首饰,打包。然后到几个妾室的房间,现银首饰一律打包。裴清俭几个子女的房间也不放过,只要是现银首饰,打包。唯独没有去裴清俭现在夫人的房间,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今晚裴清俭今晚歇在那里,裴清俭的几个贴身随从都在院子里不停巡视。裴秋不想打草惊蛇,况且今晚的收获也颇丰,所以背着包裹,在黑夜中悄然离去。 城门打开不久,裴秋就随着人潮离开京城。追上车队后,裴秋才开始清点这些财物。现银都有近二万两,首饰字画自己估算怎么着也值二万两,真想仰天大笑。矜持,矜持。真的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裴清俭可以呀,这么能捞钱,比自己预想的好太多,自己总算为“秋儿”出了口气。回宁安城的路上,裴秋就把古文字画首饰全都在黑市抛掉,在黑市竟然也卖了近二万多两银子,可见这本身的价值要高好多。第二次进京城,裴秋就让邱掌柜找一座三进的宅子,遇到合适的就买下。然后又让方和去打听裴清俭的情况,方和打听回来后说道。裴清报了案,但并没有说损失多少,所以这案子也就挂着。听说他家里面,有一段时间也是鸡飞狗跳。很好,显然裴清俭的银两也是来路不明,所以才不敢大肆宣扬。正合我意,再去一趟,裴秋暗戳戳的想着。 待裴秋寻着机会再去的时候,发现奴仆换了不少,也增加了不少。裴秋如法炮制,只拿现银和首饰,然后离开。这次过后,裴秋也没有再上京城,方和回来说,裴清俭已经搬了家,换了一个二进的宅子,但那宅子在京城住宅是最贵的那一块,也是治安最好的一块。呵呵!有出息,裴秋笑道。看着换了一个小的宅子,但明显那个宅子的价格可能比以前的那个三进宅子还要贵。毕竟自己只拿了现银之类的,房契地契这些可都没动,唉!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了也没用,总不能大张旗鼓的拿去卖吧。算了,己经打草惊蛇,暂且这样吧,反正本钱已经全拿回来了。至于利钱,就是人身伤害,就只能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