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男人提出要帮忙，让我挺意外，又很警惕，这个男人不爱我，甚至厌恶我算计我，怎么可能真心帮我，所以我干脆拒绝。 　　 只是我没想到莫凌天口中的女律师，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伏晶。 　　 伏晶十九岁被男友劈腿被嘲讽花瓶，二十岁考入男友所在的北大政法学院，二十一岁拿下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并考取了北大政法研究生硕士，二十四岁毕业签约国内最顶级的外资律师事务所，成为律首位首席女律师。 　　 伏晶经手的案子，胜率百分之百，只要姐姐的案子能被伏晶接手，张浩的威胁对我来说就不值一提。 　　 思及此，我用脸颊蹭了蹭莫凌天的下颌，“好不好嘛。” 　　 男人眸中情欲退散，他捏起我的下巴，指腹摩挲，似乎在分辨我说的话真假。 　　 我扯出一个笑，又去蹭他手背，“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拒绝了你的好意。” 　　 我来之前就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但没想到男人拒绝的这么干脆，“你回去。” 　　 “我不！”我不走，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亲姐姐又回去那个充满了家暴的家？我没动，依旧搂着男人脖子。 　　 莫凌天冷眼盯着我，仿佛刚才在我身下喘息舒适的人不是他，仿佛和我没有过肌肤之亲的薄凉，“顾柔，我准备开会，你就打算让人这样看着？” 　　 男人只是解开了几颗上衣扣子，拉链拉下而已，我却被他剥了个精光，裙子外套都散落在地上。 　　 “我不介意，你要是不介意我被别人看……”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男人低斥，“穿上衣服，出去！” 　　 我被吼得一哆嗦，虽然莫凌天平时对我冷冰冰，不是嘲讽就是冷笑，但这么凶，动怒了，还是头一次。 　　 我委屈地撇撇嘴，捡起裙子外套，重新穿回身上，还是不愿意走，莫凌天却只是慢条斯理拉上拉链，扣上衬衫扣子，那扣子还被我扯下来一颗，他领口还蹭上了我的口红。 　　 他拿了手机，叫高管进来开会，我站了一会，不到一分钟，就有人敲门进来。 　　 室内还萦绕着一股靡丽的气息，做完后的浓郁情潮还没褪去，我瞬间有种在很多人面前上演小黄片的羞耻感，我扭头就走，不带一丝犹豫的。 　　 经过一群高管身边，大多都是男性，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目送我离开。 　　 “好看？” 　　 离开前，我只听到莫凌天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有点护犊子的味道呢。 　　 回梧桐大道时，恰好是六七点钟，我去酒店看姐姐，敲门等了好大一会，姐姐才出来开门，眼尾发红，姐姐低着头不和我对视，怕我看到她哭红的眼睛。 　　 顾曼这几天已经入职了小学音乐老师，这份工作还算清闲，一天也就几节课，有时还能提前下班。 　　 工作稳定了，橙橙却被张浩抢回了家，姐姐担心橙橙，吃不下饭，每天都掉眼泪，张浩的电话打不通，家里的锁也换了，甚至还反锁了，张浩甚至不送橙橙去幼儿园，姐姐跟我说，她回去敲门过一次，只听到橙橙在里面哭着喊妈妈。 　　 “我的女儿怎么命这么苦，看她被她爸弄成这样，我这心里好难过，张浩不让我见女儿，我还是搬回去住吧，柔柔。” 　　 顾曼越说越难过，最后匍匐在我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心疼，现在只能快点让伏晶接下案子出庭，只要官司胜了，抚养权夺过来，就可以光明正大把孩子抢回来。 　　 姐姐收拾了东西，我开车送姐姐回去，到了小区，我下车，“姐，张浩要是打你，你就用防狼喷雾，撒他辣椒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会尽快找好律师给你开庭离婚的。” 　　 “嗯！”顾曼拥抱了我一下，然后快步赶回家里。 　　 我很久没抽烟了，又忍不住从车上拿下来一根烟，抽了一整根，思绪才缓和了许多。 　　 因为堵车，我八点多才回到梧桐大道，冬夜昼短，天已经黑透，我进门时发现里面亮着灯，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家居服，碎发微微湿漉，抱着笔电办公，身侧一盏落地灯，暖融的光线，映照在他刀刻斧凿般英俊的侧颜上，就连地上的影子都如漫画般完美。 　　 “你……回来啦！吃饭了么，饿不饿，我给你做晚饭吃。” 　　 我脱下外套，赤脚走到他身后，环住他，柔声撒娇。 　　 男人置若罔闻，只是抬了抬眼皮，“把手拿开。” 　　 我讪讪抽回了手，进厨房做晚饭了。 　　 怪不得有人说男人有时就像小孩，生气都气得莫名其妙，记忆中他只有对我态度冷漠的样子，这个样子更像是跟我置气，我真搞不懂他了。 　　 做好晚饭，我耐着性子哄他来吃饭，吃晚饭全程，他都不发一言，和前两天判若两人，我咬唇，想和他聊天，他却只是应嗯，我自觉无趣，便闭了嘴安静吃饭。 　　 饭后他继续工作，我洗了澡出来，在床上躺了一两个小时，男人还在书房，我沉不住气了，进了书房。 　　 “……出去！” 　　 莫凌天说这句时，我已经蹲下来在他腿边了，我知道他无法拒绝我的乖顺，帮他解决一次后，我起身又坐上去，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这点，释放过后依旧挺立，又继续第二次。 　　 在情事上，他是个很好的床伴，快三十的年纪，仍然猛地吓人，关键是硬件设施优秀。 　　 每一次我都肿胀难受得很，我强忍着，只剩下喘息，他似乎知道我在忍着不叫出来，便上手控制我，我最终还是没忍住，破碎的音节，从口中溢出。 　　 他很变态，就喜欢听我受折磨的声音，反复如此，甚至找到我的点，好几次把我推上顶峰。 　　 我懊恼，主动的人是我，怎么最后是我败在他手里，我气恼咬唇，见他准备到顶峰，我突然离开，男人一怔，回过神时他眼睛里都是怒火。 　　 “顾柔！” 　　 我刚跑到书房门口，就被他拦腰抱起来，我挣扎叫嚣，“我不给你了！除非你答应让伏晶接我姐的离婚案子！” 　　 我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趁着他吃痛，跑下楼，却只跑下去几个阶梯，就被他硬生生摁在了楼梯上。 　　 虽然有地暖，坚硬的大理石楼梯，还是硌得我腰疼。 　　 我还没缓过来疼痛，男人抵身下来，我下巴被他掐住，他冷笑的气息打在我耳朵里。 　　 “真有你的，做到一半跟我谈条件？看我不弄死你。” 　　 这句话从别人口中或许是吹牛和威胁，可从莫凌天的嘴里说出来，却是他真的要弄死我。 　　 他猛地抵身，我疼得大叫，眼泪飙出来，张嘴咬在他肩膀，嘴里一下子就尝到了血腥味，他闷哼，我下嘴很重，可他动作更重，他疼，让我更疼。 　　 “你禽兽莫凌天！你放开我！啊！” 　　 我想骂他，可骂了没两句，我就疼得败下阵来，我求饶，被他无视，从楼梯到客厅，再到厨房，我被摁在客厅玻璃上，呵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形成很大一团白雾。 　　 脚下的地板湿了一片，我被他直接抱起来，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即便抱着我，他的动作仍然很猛烈，我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艘沉没的泰坦尼克号，被海浪无情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