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堕胎
我大脑一片空白,起身皱眉,下意识护住了肚子,“程玥,你听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了,不是莫凌天的孩子!” 程玥眼神幽怨地盯了我一眼,眼眶泛红,“你觉得我会相信么?凌天如果没有确定你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他会把遗产全都给你和我哥的孩子?你当我是傻子吗?” “不,你听我解释,我肚子里的……” 程玥甩开我的手,“顾柔,枉我还信你了,我以为你能和我哥安心过日子!” 她转身就冲了出去,等我追出门,程玥的车已经无影无踪。 我小腹隐隐作痛,捂着肚子蹲了下来,阿姨跟出来搀扶我进去,我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坐在沙发上,阿姨拿来了热水袋,我肚子里的疼痛才稍微缓和了许多。 “夫人要保重身子,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如果受伤,先生会很伤心的。” 阿姨安慰我,我点点头,扯出一个笑容,“谢谢你。” 我心情凌乱,满脑子想的都是莫凌天立我肚子里的孩子为继承人的事,我想我有必要跟莫凌天说清楚。 我按捺不住,起身往外走。 司机不在车库,才得知司机今天有事休假了,我拿了车钥匙,直接开车出了门。 思绪纷飞,差点追尾了前面的车辆,一个急刹车,身后的车鸣笛,响彻天际的喇叭声,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收拾了凌乱的思绪,缓缓启动车子。 莫氏在北城没有公司,我不知道莫凌天在哪,只能漫无边际地开着车,将车子停在傅氏集团楼下,我拿出手机,翻找了一遍,居然只能联络莫晴。 丁磊虽然没离职,但远在南城,不可能知道莫凌天在哪,只有身在北城的莫晴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气,拨出去了电话。 嘟嘟几声后,被接通了,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孩。 “你好,我是莫小姐的助理,您找莫小姐是吗?” 我嗯了声,“她在吗?” “在的,不过现在和客人见面,请您稍等一会,莫小姐见完客人,我把电话给莫小姐。” 电话没有挂断,我煎熬地等待着,思绪凌乱,隐约在电话那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哪位?”不等我仔细听,电话就被莫晴接起来了。 “是我。”我深吸一口气,“我找莫凌天,他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顾柔?!是你?!” 莫晴的声音刺耳,即便隔着手机,也像是一根针一样,刺进我耳朵里,差点刺破我耳膜。 我忍不住拿远了手机,蹙了蹙眉。 电话那头的脚步声一顿,莫晴似乎看了一眼谁,继续拿着手机,厉声质问:“你找我哥干嘛?都离婚了,你还阴魂不散?” “让我见他一面。” 我说这话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由远而近,走到了莫晴身边,但是那个人并没有跟莫晴说话。 莫晴沉默了一瞬,似乎和那个人交换眼神,我以为那个人是莫凌天,继续说,“让我和他谈谈。” 安静了片刻,莫晴重新开了口,“你过来我这里,我让他和你见面。” 莫晴答应得爽快,我留了个心眼,给于慧发了消息,才驱车去了莫晴的住处。 莫晴现在对外还只是傅家的未婚妻,傅家是看不上莫家的,奈何傅老爷身体不好,这些年一直是傅景城管家,久而久之就成了掌舵者,大小事务都经傅景深的手。 虽然傅家子女众多,却只有傅景城这一位嫡长子,被傅家寄予厚望,从小养尊处优的长大,目空一切。 傅景城做出的决定,傅家上下无人敢反驳。 难怪莫晴为了这桩婚事,尽心竭力,前世嫁入傅家后,更是嚣张目中无人。 我回想起前世惨死的一幕,说不定就是莫晴买凶杀人。 车停在庄园门口,这是位于京郊的宅邸,是莫晴在北京的临时住所,即便只是临时小住,一切的设施都尽显奢华,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望其项背。 我定了定心神,进了庄园,管家把我带到了会客室,我等了不到五分钟,莫晴就进了会客室,门关上,她站了一会才朝我走来。 “他人呢?”我看了眼莫晴身后。 莫晴眼神闪烁,“我哥等会来。” 我意识到不对,起身要走,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 我掐住莫晴脖子,“开门!” 莫晴脸色涨红,看着我眼睛说,“顾柔,今天有个客人来找我了,他说,我哥把财产继承权,给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莫氏虽然没有傅氏产业庞大,我大哥远在国外,一直没回来,但莫氏是我大哥的,绝不可能给莫凌天,更不可能给你!” “你真卑鄙,你要是敢对我做手脚,你就不怕莫凌天知道了?” 我没想到莫晴会来这出,她今天见了谁?那个客人是谁? 来不及细想,莫晴笑出了声,“他不会知道的,那个人已经答应了我,做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会帮我撇清关系。” “你……”我还想说些什么,脑袋里一阵眩晕。 刚刚进来喝的那杯茶里……有东西! 我抓着莫晴脖子的手,一松,跌坐在地,莫晴揉着脖子上的红痕,朝我勾起唇角,“顾柔,没想到你这肚子真是争气,才流产不到一年,又怀上了,那药没让你丧失怀孕能力,真是可惜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脑袋眩晕,我咬了一口舌尖,疼痛强迫自己清醒,起身踉踉跄跄朝窗户跑去,还没伸手推开窗,就栽倒在了地上。 - 我再度醒来,是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我被两个男人架着手脚,另一个男人正往我嘴里灌药。 苦涩的药汁呛得我清醒了,我猛地咳嗽吐出了嘴里的药。 “放开我!”我被呛得咳嗽起来,药吐了一地。 “顾小姐,请您不要反抗,我们完不成任务,也是不会放你走的。” “是谁让你们来的?!”我怒视那个灌我药的男人,他头上戴着头套,一身黑色,一看就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