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累了吧?不急,看到前面那家人了吗?以后啊,你就住在她们家,平常做事啊什么的也可以让林婶教你。” 村长颤颤巍巍的杵了个拐杖,带我绕了好远的一条路,这些人家离的远,很长一段路才有一个人家,倒也挺大的。 就是这些人养的狗叫声也些大了,还有这些人好奇的大眼睛提溜乱转,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从上到下打量我的一双双眼睛也让我有些不自然。 “哦,好的,谢谢村长。” 我乖巧的答应,既然来到了人家的地盘在自己没有绝对的实力之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呵呵,这村里啊,好久都没来过新人了,你不要害怕,你刚来,彼此都还不太了解,等日子久了,习惯了就好。” 村长好像看出了我的不自然,笑呵呵的开口替我解答,大概意思是让我不用紧张,习惯就好。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村长。” 我说完他只是笑着点点头,我不得不由衷感叹这有后门就是不一样,别看小玉只是李府的一个婢女,可在这些人看来那含金量可不是盖的。 “咯吱~” 村长推开了一道破烂的木门,门周围用篱笆泥土糊的墙上开满了野花,那房子就是农村的土房子,屋顶简单的盖着些茅草。 这土房子有三个连着的,大房间是最大的,看起来也比其他两间装修的华丽一点,但是那墙上的裂缝之深,让人心惊胆战。 睡觉得睡不安稳,生怕哪一天这房子就倒下来了,院子很宽敞,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倒是很干净。 我跟着村长走进了主屋,一开门浓浓的灰尘刺鼻的朝我扑来,不小心吸到了,给我眼泪都呛了出来。 “呵呵,没想到你们外来人还有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 我抬头,一道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一边拍背一边抬头去看说话的人。 这房间很拥挤,很多东西乱七八糟的堆了很多,让人无从下脚,真奇怪,外面那么宽的地方不放,非要全部挤在一块。 一个头发花白,有些驼背的老太手里拿个大烟,漫不经心的抽了起来,眼睛里面的精光从上到下的打量我。 “呵呵,第一次来这里难免有些不习惯吗,你多教教就好了,以后都是一家人。来,璇玑,这是林婶,以后你就住她们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请教林婶。” 村长笑呵呵的打圆场,随便拿了个凳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给我递了过来,我感激的笑了笑,顺势坐了下来。 “呦,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老沙居然还主动开始维护起了这外来人?我记得你没那么好心吧。” 林婶吐了一口大烟,我看着她皱巴巴的脸,她一开口露出了黄黄的牙齿,有一颗门牙还掉了,看那老态龙钟的样子估计有九十岁了。 这种人我叫什么婶,叫老婆婆还差不多,我只敢在心里想,初来乍到,不敢乱说话,人性冷淡,一会给我穿小鞋就不好收场了。 “你别胡说,记得好好带她,李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行了,我先走了,璇玑啊,你就留在这,有什么事再来村头找我啊。” 村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我笑的温和,看他那样子也是不想和林婶多说话,刚才还维持的笑意看到林婶横眉冷对的样子也草草的交代完,走了。 “咯吱~” 村长关上了门,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我和林婶两个人面面相觑,她也不说话,一直抽着大烟,吞云吐雾的样子不像个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 林婶过了很久,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 “我叫璇玑。” “璇玑?这名字又意作“琁璣”。亦作“璿璣”。北斗前四星。也叫魁。名字倒是有趣,与星象有关,可这名字太过高贵,强行安在你身上,你不觉得不匹配吗?” 林婶神神叨叨的又拿出新的烟丝放进了那装大烟的器具上。 “有什么配不配的,我管它什么天不天,我就是我,不被定义。” 我看出了她眼底的嘲弄,也来了脾气,你管我配不配,就算我压不住这名字,又如何? “呵呵,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是正常的,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以后就叫春梅吧。” 林婶笑了笑,强势的替我改了一个很土的名字,这也太随便了,就这名字,我以后出人头地了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有这么土的名字我还不如籍籍无名呢,别人问天下第一高手是谁?人家说春梅!那岂不是很拉胯,不行不行。 “我也不喜欢春梅这个名字。” 我淡淡的声音反驳林婶。 “啪~” 林婶毫无预兆的把自己的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刚才还心爱无比的东西此刻断成了两截。 目露凶光的看着我,刚才还无所谓的样子,现在看起来比那土匪还凶一百倍。 “我不是和你讨论,我是通知你,你要是不接受呢,就从哪来的回哪去。” 林婶闭上了眼睛,也不再搭理我,摆出了送客的样子,这臭脾气,真是的。 “好好好,我叫春梅。” 左右无去处,对这个世界还不太了解,还是先安顿下来,有个落脚的地方在做打算。 “唉,这就对了嘛,今天你刚来,又是老沙带过来的,那就去左边那间房睡下吧,明天一早起来找我。” 林婶挥了挥手,赶我走,我拿好行李,关上了门,听话的走了出去。 真是憋屈,想我一世英名,今天居然被一个乡野村妇呼来喝去的,要不是这个地方处处诡异,姑奶奶还不想伺候了呢! 想过些,我还是慢慢的走到了那间小小的有些破的房间,我推开门,那屋顶还有些阳光照射下来,这屋顶都不好,一定会漏水的。 “哎。”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房间里面家具少的可怜,只有一大排床,可以睡下很多人。 还有一个缺了一条腿的木桌子,那桌子上倒是很干净,好奇怪,这空荡荡的房间和主屋乱七八糟一堆东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哎,你就是新来的啊?” 就在我环顾四周的时候,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道女声打破了我的思绪。 “你是谁?” 吓的我惊坐而起,我紧紧的拿着包裹,看着床的角落,那个披着头发的女人突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