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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酒与枪 梦也梦也 1847 2024-05-07 21:17
   阿尔巴利诺真正微笑起来,虽然他对现在这个结果可能并不算多么吃惊。他甚至体贴地往边上让出一步,就好像主持人给最后压轴登场的表演者让出他的舞台那样。   而赫斯塔尔则跨过那些蓝色花瓣——矢车jú和绣球花,撕扯成碎片一般的飞燕草——簇拥而成的海洋,站到了那艘“船”的船头上,他的站姿是如此的笔直而优雅,看上去就令人感到赏心悦目。   他幻想过这样的场面:在他在他那些页边上沾着gān涸的血迹的本子上画草稿的时候,他曾经如此幻想过。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站在这即将沉入海底的癫狂之船的船头,就是耶稣行走于水上的时候他的门徒们站着的位置,也是在那个充满雾气的早晨夏娜站着的位置。   赫斯塔尔登上了船头,而那些被俘者在这个时候差不多都醒了:为了让他们在今天布置场地的时候保持安静,阿尔巴利诺给他们用了剂量相当大的麻醉剂,好在他对剂量的计算还算准确,他们既没有醒得太早也没有醒的太晚——前者可能会造成流血事件,后者则绝对会造成阿尔巴利诺在心灵上的巨大创伤。   现在那些人已经陷入了弄清楚自己所处境地之后的巨大惊恐之中,dòng悉自己即将死亡的命运往往比不可捉摸的忽然死亡更加令人恐惧,他们抬起头就能看见虚空中悬浮的巨大断头台的幻影。于是这些人挣扎起来,固定他们姿势的铁丝和支架发出粗重的吱嘎声响,更多的血顺着伤口滴出来,装饰用的花枝震颤不息。   赫斯塔尔已经缓步迈向了第一个人:躺在地上的德里克·柯米恩,这个中年人比刚才更清醒了一些,现在正手脚发软地试图挪动自己,但是这个常识显然半点效果都没有。在赫斯塔尔离近了之后才发现,在那些花枝的掩映之下,柯米恩的四肢被长钉死死地钉在身下的木板上面,鲜血不断随着他的动作从贯穿的伤口中溢出来。   “你在这方面得理解我,他们确实相当不配合我的工作。”阿尔巴利诺此时在“船”的外侧说道——他没有试图踏上这用植物和木头堆起来的坚实祭坛,因为这并非他给自己准备的道路,“当然,如果你认为限制他们的挣扎会削减你的趣味,你也可以把那些钉子拔掉。”   赫斯塔尔没说话,他慢慢地、像是即将发力的野shòu那样在第一个受害者面前蹲下了。德里克的喉咙中发出一些恐惧的、含混的声音,扭动挣扎着试图远离赫斯塔尔——但是这种挣扎并无什么效果,赫斯塔尔慢吞吞地把冰凉的刀刃贴在他的脸上,听见这人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含混的呻吟。   ”感觉确实有些怪异,”赫斯塔尔用沉思一般的语气承认道,“我一般都是自己寻找受害者。”   ——受害者,多官方的一个措辞,一听就知道这个杀人狂在法律行业工作,其他杀人狂一般可不这么称呼被他们杀死的人。   “但是很少有人把他们放在礼品包装里送到你面前。”阿尔巴利诺微笑着说道。   赫斯塔尔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刀尖在柯米恩的脸上划来划去,就好像一只用自己的利爪玩弄猎物的猫科动物。他扫了阿尔巴利诺一样,嗤了一声,说:“一般来讲,礼品包装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好看就够了。”阿尔巴利诺坦然地回答。   赫斯塔尔哈了一声,然后手腕一用力,把那把刀捅进了柯米恩脸侧的皮肤中,然后刺透这层薄薄的肌肤和肌肉,戳进了的嘴里。   ——这位先生发出了一声对于被麻醉剂放倒了一天、嘴里还戳着一把刀的人而言相当响亮的尖叫。   赫斯塔尔顺手把刀往外拉,在他的面颊到嘴角的位置划出一道长长的豁口,上扬的弧度颇像是一个诡异的、血肉模糊的微笑。与此同时人群里传来的骚动,不少俘虏也跟着尖叫起来,其中混杂着女士响亮的啜泣。   阿尔巴利诺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个场景,从装束到神情都像是个坐在歌剧院包厢里的体面观众,听着的不是人尖锐的破音的尖叫声,而是唱着“死亡和绝望的烈火包围着我”的花腔女高音。他用几乎是欣赏的神情看着赫斯塔尔用一种相当娴熟的姿态剥开他的皮肤和肌肉,然后开始——在其他人混杂着尖叫和呜咽声的嘈杂噪音之中——切掉他的四肢。   这工作进行了一半,然后赫斯塔尔抬起头来。阿尔巴利诺注意到他脸上有一道飞溅上去的血迹,从左眼的眉弓到颧骨,一点gān涸的血迹粘在金色的睫毛上面。   “我会把你的‘礼物包装’弄得一塌糊涂,”他用一种几乎是警告的语气对阿尔巴利诺说道,“等到警察到场的时候,没人能看出你曾经把这里布置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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