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加·莫洛泽从BAU离职之后在维斯特兰州立大学担任教授,目前是维斯特兰市警察局的顾问。她现在当然已经不是个FBI了。 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是维斯特兰市法医局的首席法医官(美国法医不是警察,就只是一种普通公务员),和一般首席法医官不一样,他超爱出勘现场。另外美国法医还有一点和中国法医不一样……美国法医工资挺高的。 [3]艾丽西卡·维坎德:演员,《秘密特工(The Man From U.N.C.L.E.)》的女主角。 [4]生活反应: 生活反应(vital reaction)是活体对各种致病因子和外伤的反应,包括形态改变和功能变化。机体受bào力作用后,在损伤局部及全身均可出现一系列的生活反应,这些生活反应通过肉眼,光镜或其它实验室检查方法可窥见,其中肉眼改变包括出血、组织收缩、肿胀、痂皮形成、创口感染、异物移动等;组织学改变包括:局部淋巴结被膜下淋巴窦红细胞聚集、血栓形成、栓塞、炎症反应、创伤愈合等。 法医病理学的任务之一就是寻找这些生活反应,以推断从bào力作用到死亡所经过的时间。 第3章 该隐之印 02 “维斯特兰钢琴师比较贴心的一点就是,他会在他犯案之后立刻通知警方案发地点。”阿尔巴利诺站在普通解剖室的流动解剖车前评价道。 解剖室里解剖室的排风系统隆隆地运转着,录音设备嗡嗡作响,等到解剖结束之后,阿尔巴利诺的秘书就会把尸检报告的口述内容打印成正式报告。在场的每个人都全副武装,穿着解剖服、口罩、鞋套、头套如此等等,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简直像是奇怪的祭拜仪式现场。对阿尔巴利诺来说这个解剖室里的气味几乎不值一提,但是却被这套装备捂得冒汗。 ——那具被人打扮成稻草人形象的尸体就躺在解剖车上,等着被开膛破肚。 而阿尔巴利诺所说的句实话:每个法医在腐败尸体解剖室里度过的日子都不堪回首,他们都是从软塌塌的腐烂皮肤下面森森的白骨、流淌的尸液和持续不断的呕吐中成长起来的。就算是解剖室的排风系统动力有多么充足,腐败尸体解剖室里也永远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臭味。 贝特斯站在阿尔巴利诺身后,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显然也对他的发言深有同感。贝特斯和阿尔巴利诺合作过不少案子,见识了太多白花花的翻滚的蛆虫、腐败成污绿色的尸体和令人非常不愉快的巨人观。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维斯特兰钢琴师的作品虽然血肉模糊,但是气味至少还能让人承受。 他们眼前的这具尸体除了腹部已经稍微开始膨胀之外,还没有其他腐败迹象。他们在犯罪现场就在CSI的帮助下在犯罪现场就把尸体从木桩上取了下来,木头都被CSI带回罪证实验室化验了,但是凶手肯定用什么其他方法处理了死者的双手,它们现在还呈十字形张开着,像是被钉起来的奇怪标本或者造型鲜明的十字架。 受害人的衣服上全是结块的血迹,把这难看的稻草人伪装浸成了深黑色,而且在不知道凶手用什么方法固定了死者双手的情况下,贸然破坏尸僵似乎也不太明智。阿尔巴利诺只能皱着眉头用解剖刀一点一点地把衣服布料从死者身上剥下来,他割断了其中的一些部分布料才把那些衣物全部从人的身躯上面剥离下来,让贝特斯把那些布片装进物证袋里去。 这简直是贝特斯的一种美德:永远不放弃希望。阿尔巴利诺很肯定他的所有组员其实都不抱希望能从这些衣服上检验出什么证据来。 “我们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大概是凌晨三点半,巴特说他是两点多拆开的那封信。而现在——差不多四点钟。”阿尔巴利诺看了一眼解剖室里的挂钟,然后一边说一边向现场的几位展示尸体的尸斑。 这个人死之前流了太多血了,尸斑颜色浅淡,不太容易被发现,因为他被刺穿在木桩上的姿势而沉积在他的脚部。他们已经改变尸体的姿势很久了,但是依然没有新的尸斑出现,这说明尸斑已经形成很久了。阿尔巴利诺用戴着rǔ胶手套的手指按压了一下尸体脚部的尸斑,尸斑依然稍有褪色,这是尸斑还没进入扩散期的明显表现——用这些表现,可以较为粗略地推断一下死亡时间。 其实尸体的体表检验在探查现场就已经做过了,这些简单工作一般是派没有法医执照的法医现场勘察员来完成的,而法医们基本上不会亲自出勘现场;但是维斯特兰钢琴师的案子极为重要,所以直接把法医局的首席法医官请到了现场。 之前在现场的时候阿尔巴利诺已经看过一遍尸表,现在打算再制作一些尸检草图,因为这个案子性质特殊,还会另外进行尸检照相——这些草图、相片和尸检报告在法医局的资料室里堆积如山,全都放在标着“维斯特兰钢琴师”的架子上,警局每一任这个案件的负责人都希望有一天能把这些证据展示在法庭上,但是时间越长越觉得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