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洺又将头低下,彻底埋到谢梵腿间,只露出的两只耳朵也被他用手捂住:“我不听。” 谢梵觉得自己很像把一只手抓着悬崖边的苦情的男女主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的恶毒反派一样,把谢屿洺的手指从他耳朵上掰开:“你听着,我和你不可能,无论你再做任何事,qiáng迫我也好其他什么也好,我的答案都是一样,不可能。” 谢屿洺没了反应。 他就那么伏在谢梵腿上,谢梵安静的等,过了好久才听到谢屿洺哑哑的声音:“我知道了。” 他起身,没有再说其他话,推门离开了。 谢梵保持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很久没有动。 直到外面天色渐晚,谢梵像是确定谢屿洺这次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一样,才侧下身躺在沙发里。 有时候一些男女主凑在一起就像为了毁天灭地一样,让他们早早分开下线的反派也许才是对的。 ……也许吧。 他只是有些心疼他给谢屿洺买的那些衣服,都是他自己挑的。 真的只是心疼衣服。 —— 谢梵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第二天被阳光直she在脸上照醒,想起身回到卧室继续睡,却发现身上没什么劲儿,谢梵伸手摸摸自己额头,感觉有些烫。 好烦。 等给家里的医生打了电话叫她送点药过来,谢梵已经不那么困了。他很久没生病,像是不适应这副沉重的身体一样,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被按响,谢梵脚步虚浮地晃悠到门口,给楼下的人解了锁开了自己家的门,听到电梯到了有脚步声,谢梵哀嚎道:“苏苏姐,药……” 苏宓是个三十出头的漂亮姐姐,她爸爸就是谢家的私人医生,她从小跟着爸爸到处跑(其实她爸是跟着谢文军到处跑),后来兴趣使然也学了医,知道谢梵自己出来住以后连忙要了地址,方便找人扎针。 明显只想吃药不想输液的人又晃回沙发下的地毯上挺尸:“之前的药都过期了,一直想着找你再备点,一直在忘……” 苏宓走进屋毫不留情地踹踹谢梵:“怎么混成这样啊,你……” 然后她推推圆框眼镜定睛一看,看到谢梵身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迹:“你让谁糟蹋了?” 躺地上的男人慌了一秒,发现根本遮不住后破罐子破摔,隐下内情含糊道:“啊……嗯,正好你再给我点让这个快点好的药膏什么的,我明天还要工作。” “我劝你再多休息几天,手给我。”苏宓把药放到谢梵手心里,不忍直视:“你看看你这样,到公司别人还好,传到谢屿洺耳朵里,你不怕他杀人?” 谢梵静默了几秒,心里思索会不会出现谢屿洺自杀认罪的情况,又觉得头疼,算了,不想了。 谢梵吞了药,听苏宓给他说:“这个饭前吃一天三次每次一片,这个饭后吃,也是三次……” 思绪飘的很远。 “谢梵?你听到没有!” “嗯嗯嗯,知道了,谢谢苏苏姐。”谢梵敷衍的点点头,撵人:“你走吧,别告诉他们我病了,我再歇几天。” 苏宓欲言又止:“……行。” 谢梵多请了两天假,等回到公司时已经好的差不多,身上的痕迹也消了不少。 但也还是有的。 只是无论谁问,谢屿洺都说是夏天蚊子多被咬的,其他一律不承认。 —— 距离谢屿洺离开中苑谢梵家已经过去快半个月的时间了,这期间两人没有见面,谢梵也没有回家里。 谢屿洺只能通过别的手段才能看到哥哥,他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谢蚊子屿洺此时正在谢梵头上三层的八楼和谢文军谈判。 “保镖可以医生可以,保姆不需要。” “你吃饭洗衣服怎么办?” “我是去学习不是去旅游,我哥也不用保姆了啊。” “你哥三天两头回一次家,你呢,离那么远,爸妈怎么放心?” 谢屿洺若有所思:“我哥好像好久没回家了。” 谢文军看看日历,发现谢梵上次在家里别墅住还是近一个月前,马上被岔开话头:“'你和你哥说,这周末回家吃饭。” “你不和你大儿子联络感情,要我说什么。” 谢屿洺皮笑肉不笑的说。 他哪敢啊,他哥那天把话说的那么绝,他再凑上去只会更不招人待见。 要不是为了让他爸叫他哥回家,他才不会在这争辩一个毫无意义的保姆的去留问题。 谢文军疑惑:“你不是和你哥最好了吗?” “吵架了。” “啥?” 谢屿洺不愈多说,谢文军更不解,只好自己给谢梵打电话喊他回家。 第21章 谢梵收到自己老父亲的电话时正在改图,一头茂密的头发被抓在自己手里,听着某个运营的领导在提需求,他终于明白到底是哪位品味这么差了,就是面前这个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