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跟你一样,困了也要强撑着,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早晚有一天会受不了的。”静怡不太高兴的说道,胤禛沉默了一下,坐起身子。 静怡以为他是生气了,就凑过来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怎么,我说一句就不高兴了?” “不是,你是关心我,我知道。”胤禛笑着说道,“只是觉得,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就是人心了,我永远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静怡忍不住笑:“说的好像别人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一样,人心是长在身体里,当然不能让人随随便便的看见了,若是那么轻易就让人看见,岂不是很快就要死掉了?” 谁挖了心脏出来还能活? 胤禛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静怡只能当他是这个意思。 “不能看人心,你还能看别的啊,比如说眼睛,比如说嘴巴,比如说双手,比如说双脚。”静怡笑着说道,穿了鞋子在软榻前面走了两圈:“这世上的事情,也只分两种,一种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一种是和自己没关系的,有关系的你仔细看,没关系的你就不用去看了,免得浪费了心思、” 顿了顿,继续说道:“换一种说法,这世上的事情,是分两种的,一种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一种是对自己有坏处的,有好处的要抓住,有坏处的要避免。” 说完停住,对胤禛做了个鬼脸:“再换一种说法,这世上的事情是分两种的,一种是为了名,一种是为了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特意站在胤禛跟前:“我还有很多种说法,你要不要全听听?” 胤禛忍不住笑,伸手拉了她在身边坐下:“你哪儿来那么多的说法?” “瞎想的,你想要多少种说法都可以,不过是看你觉得哪一种说法对你更有利。”静怡笑嘻嘻的说道:“再者,我总觉得,这种说法,实在是太空了些,所以你听听就好,不用太放在心上。” 这种鸡汤,她一天可以炖一二十碗。 “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胤禛笑着说道,静怡摸他脸颊:“好了好了,不要想太多,你想再多,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所以,发生过了的呢,你就让他随风消散吧,只要你自己知道,你当时做决定的时候是没有后悔就行了。” 顿了顿,又补充:“就算是后悔了也没关系,顶多就是花费点儿心思,再给自己找个不后悔的理由。” 胤禛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再找个理由?也亏得静怡能想起来,找的理由多了,岂不是成了强词夺理吗? “你看,就算是天气,也不能是一年四季都是晴天,你是人,也不可能一年四季都是开开心心的对吧?”静怡才不管他笑什么呢,她说的兴起,总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能去写书印刷卖钱了,不就是鸡汤吗?她能张口就来。 “好了,我现在很高兴,没有不开心了。”胤禛搂着她肩膀笑道:“过两天才有空,你之前说的好点子,能先提醒我一些吗?可用我帮忙?” 静怡颇有些遗憾,鸡汤倒不出来憋得慌。 “不用帮忙,不对,可不可以找个得用的太监给我?”静怡忙问道,她这院子里,都是女人,要跑腿什么的,还是小太监比较方便些。 胤禛点头:“过两天我让刘玉过来,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他就是了。” 说着话,安康就先回来了,一见胤禛就冲过来了:“阿玛,你回来了?你做什么去了?好玩不好玩?” “不好玩,你阿玛是去盖房子了。”静怡帮着打岔,安康一脸吃惊:“盖房子?还用阿玛你亲自去?” “嗯,阿玛要去看看有没有人偷工减料什么的。”胤禛笑着说道,拎着安康抱了抱:“是不是长胖了些?才两三天功夫,你就长胖了?是不是没有跟着师傅练拳?” 安康怕热,不喜欢出汗,胤禛不在家,他自然是要偷懒了。静怡也不去管,在她看来这就算是小事儿了,她当年上学的时候,还千方百计的逃体育课呢。 再说了,这事儿,最后还有胤禛管呢,她就不插手了。 安康这会儿就吱吱呜呜的有些回答不出来了,又偷偷的去看静怡,等着自家额娘给求情,然而,他额娘□□,对上他的视线之后,就很淡定的转开了,当没看见。 安康哭丧着脸点头:“这几天都没去……” “你之前不还说,要打败你的侍卫的吗?”胤禛挑眉,安康挠挠脸颊:“这个,我会智取。” 静怡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看这爷儿俩都看过来了,就赶紧收住笑容:“那个,元寿也该回来了,我先让人去准备晚膳,今儿是全鱼宴,谁不喜欢可以不吃饭。” 说完就出去了,安康站在原地和自家阿玛大眼对小眼,好半天,胤禛戳戳他额头:“来,说说你是怎么智取的。” “我布置了陷阱,趁着他不注意,在地上安装了老鼠夹子。”安康忙说道,“然后又在老鼠夹子前面放了绳索,等他经过的时候就提起来,兵书上说了,这叫绊马索。” 胤禛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正要说教良久,却是听见元寿在外面喊阿玛额娘的声音,只能暂且顿住,决定等吃完了晚饭,将哥儿俩叫到一块儿来教育。 静怡自然是不管这些事儿的,她忙着写帖子呢,酒楼明天开业,得找些人去撑撑场子才行,可她平日里出门少,也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 自家府里,估计也就能带个耿氏,武氏最近是不太爱出门的。 或者,请五福晋? 想了半天还是做不了决定,因为全请侧福晋可能会有些没面子,请了嫡福晋吧又怕人家不给面子。而且,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写帖子是有些太晚了,明儿就开业,今天这帖子肯定是送不过去的。 想了半个时辰,静怡将毛笔放下了,算了,不请人了,就自己过去好了。 虽然静怡去的时候很是低调,但有心人想打听,也是能打听的出来的。静怡的身份,也算是个保护符,至少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在这里闹事儿。 酒楼开业之后的第三天,宫里传出消息,说是弘晋没能挺过去,晚上闭上眼睛之后,第二天就没能再睁开了。 静怡颇有些吃惊,这种摔到脑袋的事情,按说,醒过来几天了,就应当是没事儿了啊,怎么连最危险的时候都熬过去了,现在反而是出事儿了呢? 可她不是太医,也没人特意给她解释这事儿,所以一直到弘晋下葬,她都是糊里糊涂的。 胤禛又开始忙碌起来,康熙让胤禛加快了郑家庄那边的建设。 六月底,郑家庄府邸建成。康熙命胤礽搬出咸安宫,迁至郑家庄。胤礽现在的身份,有些不太好说,当过太子,被废了,却又算正经的光头阿哥,身上也没爵位。 这府邸上面,胤禛是没给挂匾额的。然而胤礽搬进去,康熙却也不提这事儿,那庄子,看着就跟个普通庄子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