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又振奋,凤啸以为是许多看见他了在同他打招呼,刚推开车门准备狂奔过去,就见一群人率先越过了他,进了宾馆,和许多有说有笑。 凤啸愣在原地,难过和嫉妒一起涌上来,他看见许多在和一个高大的男人讲话,那个男人竟然还拍了许多的肩膀。 他要炸了。 只见许多被拍了肩膀后非但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反而还言笑晏晏,同那男人又多聊了几句。 凤啸鼻子有些酸,心里也酸,他看见那一行人往里面走了一点,许多好像有点咳嗽,把下巴都埋进了衣领里。 一直在许多旁边的男人主动去接过许多的背包,但是似乎被许多给拒绝了。 许多死死地把包抱住,受宠若惊般连连摇头:“不用了刘老师,包不重的,我自己来就行。” 见许多拒绝,刘建洲也没勉qiáng。 小孩子们对大城市向往得很,早上这么早出发的,现在还jīng神奕奕,得知周末爸爸要带周末去游乐园,都纷纷表示想去。 刘建洲和同行的家长商量了一下,家长们,他们又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等家长去房间里放行李后又回来。 一行十来个人一起出发,凤啸看见那个男人和许多他们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心里更烦躁了,但他只能开车跟在那出租车后面。 出租车走了一段时间,司机师傅往外探了好几眼,不禁奇怪:“那辆车跟了我们一路了,好几个路口都是转的同样的弯,太巧了吧。” 许多心里一跳,问:“师傅,什么车?” “黑的,大奔呢。” 许多没再说话,坐前座的刘建洲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问:“周先生不舒服吗?看你脸色不好。” 许多笑笑:“没什么,就是有点晕车。” 你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太过凑巧而已?你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他怎么可能会跟着你? 等一下出租,许多这份侥幸心理就灰飞烟灭了,他看见后面那张熟悉的车也停了下来,随后那个熟悉的人从车上下来。 许多qiáng装镇定,不管凤啸看他的目光到底有多qiáng烈,也不去看凤啸,混在其他家长里面带着周末买票入了园。 那是个室内游乐场,里面暖气很足,人也很多,大多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玩。 周末在旋转木马上朝许多伸手比v,许多也对他笑着,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手其实在微微发抖。 “这个孩子是谁?”一直站在许多旁边没有说过话的凤啸忽然出声。 许多正拿着手机拍照的手忽然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手机应声而掉,他顾不上心疼手机,咬着腮帮子尽量平静地答道:“是我儿子。” 他和我说话了,他和我说话了,他和我说话了。 凤啸脑子里不断飘过一排排弹幕,天知道他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和许多说话,而许多也和他说话了。 凤啸努力按下上扬的嘴角:“哦,你儿——什么?你儿子?” 他才反应过来,许多说这是他儿子。 不可能,这两年来他几乎把许多的全部信息都查遍了,许多根本不可能凭空产生个儿子出来,除非这儿子不是亲生的。 想带到这儿,凤啸又放了心,他甚至想,许多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以后一家三口…… “周先生,来喝杯热的。” 不等凤啸规划完以后,刘建洲端了杯奶茶给许多,许多不好推脱,把东西接了过来,但他还是拿出手机:“刘老师,我给你转账。” 凤啸一直就看刘建洲不顺眼,他以为刘建洲和许多关系有多好,现在看来也就是认识罢了,不然许多还跟他这么客气。 刘建洲也没拒绝,拿出手机:“对了,我还没你的微信呢。” 凤啸站在一旁,心情如同过山车,他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加了许多微信而无法阻止,心里的嫉妒和醋意翻江倒海。 还好刘建洲只是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就去看其他学生了,许多可没忘记一旁的凤啸。 他端着热奶茶暖了会儿手,一直冰凉的身体才回了些温度,许多叹口气,眼神看着周末玩的那边,却是在问凤啸:“凤啸,你到底想gān嘛?” 凤啸声音有点低,像带了鼻音:“我就是想你,我找了你好久。” 许多闭了闭眼睛,声音里听不出喜乐:“我何德何能可以让您说这种话,我不配的凤啸,别玩我了好不好。” 凤啸心蓦地一疼,就要解释,就被声音打断,旋转木马停了下来,周末冲进了许多怀里:“爸爸。” 接下来,凤啸一直跟着许多,但是因为周末在,他也就找不到机会跟许多讲话。 周末对他倒是很好奇,问许多:“爸爸,这个叔叔是谁啊?” 周末并不打算介绍,但架不住凤啸自己有嘴,只见凤啸乐呵呵地:“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叫我叔叔就好。”其实也可以叫爸爸,只要你爸不介意。凤啸什么时候笑得这么开心过,他牵起周末的手:“走,叔叔带你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