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饷一筹莫展的坐在桌子旁。左边站着的是他的军师,而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来自于北涧国的使臣。 “你说大王要御驾亲征?!这怎么可以,这简直就是胡闹!”焦饷拍着桌子怒道。 “回禀将军。大王派臣前来就是要传达这个消息的,大王看你们这边久攻娈城不下,大王很是着急。” “那你就回禀大王,我们就会很快拿下娈城。” 那使臣挽起袖子微微一躬身说道:“那,很快是多久呢?” 焦饷顿时面露难色,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看了看身旁的军师,咳嗽了一声说道:“军师,你看咱们还需要多久能够拿下娈城?” 那使臣看到焦饷和军师两人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面面相觑也不说话。随后他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大王交代,如果在一个月内无法拿下娈城,大王就会率三师,御驾亲征。” 交响和军师无语,也不等他们做出反应,使臣便转身走出营帐去了。 就在使臣走出去没多久,门口又跌跌撞撞的冲过来几个人,伴随着一些士兵的嘈杂声音传来。 焦饷和军师两人踏出营帐,前去查看发生了什么,结果看见了被顾迎珊打伤的那个十夫长跌跌撞撞得冲了过来。他的袖子里面渗出了大片鲜血,身旁的几个士兵簇拥着他,见到焦饷前来,都跪倒在地。 “回……回禀将军……将军,属下有重要情报。”十夫长大喘着气说。 焦饷看了看这几个人,马上明白了,这几个人正是他派出去,看守娈城东门的几个探子,随后他使了使眼色,将这几个人带到了他的营帐中去。 “将军,我们驻守东门,确实发现了异样。娈城东门三天前突然开始聚集了大量的士兵,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我们看到把守门的岗哨都换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而且我们还抓到了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想要跟着我们,被我们抓住以后正要盘问,结果杀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武艺高强,我们才发现正是从我们这里逃出去的那个女人。” “顾迎珊?”焦饷脸色微微一变。 “是,是她!”十夫长咬咬牙,低头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她会踩着剑飞,所以救下了那个小女孩后,就飞走了,我们也追不上。” 军师听着说了这些,确认他们已经没有别的情报了,于是挥了挥手打发走了这几个士兵,上前说道:“将军,这可能和我们之前预料的相同,这个娈城的南门,也就是我们大军现在驻扎于此的这个南门,并没有安排下,或者说很可能没有阵法。” “而那东门才是完成真正的要害处。至于那个阵法的真正功用,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个阵法是否有传说中的那般神乎其神邪乎其邪,甚至于说,这个阵法是真的存在?还是他凌宇云铭放出的假消息,是想要拖延时间的缓兵之计?这些都没有确实的证据。而如今东门突然召集了这么多的兵马,定是想要从东门翻越采石山脉偷袭我军。” “因为这采石山脉错综复杂,不易行军,几万大军想要翻山越岭,没有个几天是不行的。于是他先是放出了南门有阵法的消息,即使我们来到南门,我们也因为忌惮阵法而无法贸然进攻,达成他拖延时间的目的。同时又在东门悄悄调兵遣将,想要借着这些时间从侧翼进攻我们。” 焦饷捏紧了拳头,冷哼一声:“呵,凌宇云铭,果然不会打仗。” “将军,既然如今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他娈城的大军已经聚集在了东门处,我们何不直接攻他的南门。”一个先锋站出来请战,其他的几个先锋将士也不示弱,开始纷纷邀功请战。 焦饷扬了扬手,让这些将士安静了下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了轻松的色彩,招呼进来了一个士兵,让他去通知那个使官,娈城将破,大王不必出征了。 随后他便说:“各位将士不必心急,此战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点还未知,就是娈城的南门,到底有没有阵法。” 营帐里的众人眉头紧锁,显然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呵,把小五带上来。” 小五被五花大绑着押了进来。两个士兵强行让他跪在了地上。 看着小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鞭子抽的破破烂烂,血印子一道一道。焦饷微微一笑:“小五,我希望你把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小五忐忑不已地抬起头,又点了点头:“我,我一定配合将军。” 焦饷点点头说道:“很好,我只想知道凌宇云铭到底会不会那所谓妖术,会不会布下那所谓的骇人阵法。” “回……回将军,小五在二师也待了有十几年了,没听说过凌宇云铭会布阵。” “哦?” “但是,传闻中凌宇家族确实和那玄武山的玄武教有些渊源,所以至于是小五离开二师之后,凌宇云铭学会了布阵,或者是有玄武教的人相助布下的阵,小五就不得而知了。” “玄武教?”焦饷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教派?” 小五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倒是底下的有个将士站出来说道:“回禀将军,属下已经查了,玄武教是来自东海的一个教派,据说也是属于仙家门派,修行的是玄武仙法。早年时候玄武教还是比较有名的,不过在十年前这个教派突然从中原销声匿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时至今日也有传说是得罪了某些势力而被灭门了。近些年来偶尔会有一些据说是玄武教的门人弟子又开始活跃在江湖之上,但是行事都比较神秘。” “哦。明白了。”焦饷点点头,“也就是说,还是很有可能是有阵法的。呵,有意思。” “呵……有意思啊,凌宇云铭……” ……………… 次日清晨锣鼓震天。南涧国娈城南门,门下是一片荒凉。而远处却是大军压境,乌泱泱集结了数不清的军人。 凌宇云铭早早来到城楼之上,迎面而来的是北涧国军队浩浩荡荡的气势。他看着那边黄土飞天,砂石弥漫,看着那边的将士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脸色。他的嘴角一瞥。 而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为首的是骑在马上的焦饷,远远的站在城楼之外。 “敢问对面的将领,报上名来。你们站的那么远,本将军看不清啊。”凌宇云铭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大声喊道。 焦饷勒紧缰绳,大声回应道:“哈哈哈哈,凌宇小儿,你认不得本将军焦饷,焦某却认得出你。只是想不到我大军压境,你竟然还可以这么淡定,焦某实在是想不通,莫非是吓得了么!” “惭愧啊,本将军怕,却也不及你怕的万分之一!怎么今天来到我这城门,焦将军还站的那么远,是怕本将军的剑割破你的喉咙吗?” “哈哈哈哈,凌宇小儿莫要猖狂,只是焦某不知道,凌宇将军有没有品尝过死亡的感觉,或者是那种刀架在脖子上还不颤抖的感觉,焦某实在好奇凌宇将军有没有这份魄力。” “哼!”,凌宇云铭轻哼一声,随后大声喊道,“焦将军,不知道这把刀会架到谁的脖子上呢。本将军实在好奇,焦将军在此驻扎一个多月之久,却迟迟不敢进攻,莫不是害怕,我南涧国国威不成?” “凌云小儿,莫要急躁。你且看看,此人你可认得?” 只见北涧国军队乌泱泱的人群当中,推出了一个十五六岁半大的人,他被五花大绑着丢到了阵前。 凌宇云铭忽觉得十分有趣,定睛一看方才认出了这人便是原二师军的小五。 看到是小五,他反倒又是轻哼一声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只是个不入流的叛徒,焦将军莫非觉得此人甚有价值不成?” 焦饷笑道:“此人有没有价值本将军不关心,不过本将军倒是已经借此了解到了你们南涧国的一些情况,包括这娈城的阵法,本将军已经十分清楚了。” 凌宇云铭冷眼笑道:“如若是焦将军真的知晓了我们这里的情况,焦将军为何还要在这里磨磨蹭蹭,不如给凌宇将军一个痛快呢。” “哈哈哈哈哈,既然凌宇将军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寻死,焦某也就不好再推脱了!” 说罢,焦饷超起军刀架在了小五的脖子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北涧国的将士们咆哮了起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击鼓声,那些虎狼之师的将士们如同饿狼一般朝着南建国娈城的南门冲去。 人群中的一队骑兵,最先冲在了最前面,这些人仿佛不要命一般扬着大刀奔赴娈城。 凌宇云铭精神一紧,随后他略显紧张的回头看了看,在获得了身后的玄冥真人的点头后,他便捏紧拳头回过头来,在城楼上,看着那群骑兵越过了阵法之地,带着弥漫的烟尘,来到了阵法的中心…… “施阵!”凌宇云铭大吼一声。 突然间,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骑兵,不知出了什么缘故,像是被抽离了所有力气一般,扑通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 而后紧接着,一个个骑兵也如同效仿第一个骑兵一般,转眼间几十个骑兵全部都摔在地上。 焦饷等的就是这一刻,见此心中一凛,随后,他便大喝一声停止前进。 而其后的士兵们早有准备,听到焦将军的一声令下,纷纷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鸣金收兵——” 大部分的人马以非常快的速度开始后队改前队,迅速向后撤去。 凌宇云铭眼看着这些人退到了阵法的外围,他招了招手,身后的玄冥真人才停止施法。 凌宇云铭站在城楼上放声大喊:“怎么了?焦将军为何还没动手,就都退出去了?” 焦饷看着面前的那几十重骑兵们,个个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想不到这真法竟真如此邪乎,心中一阵大寒,但是口中却振振有词:“凌宇小儿,焦某今日算是领教了,改日再战!” 焦饷不敢耽搁,也不等凌宇云铭继续说话,便调转马匹向后冲去。 看着那北涧国的士兵们,好似慌不择路的向后逃去。凌宇云铭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今日我南涧国不费一兵一卒大败北贼。在场者,均记三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