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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宫门大婚

   宫远徵及冠的第二日,也就是秦寒晴生辰日当天,宫门迎来了百年难遇的大喜!    前山的商角徵羽四宫,今日一同嫁娶!    红绸与大红灯笼交错悬挂在廊檐屋角,宫门内外处处都洋溢着喜气。    徵宫小院儿的房间里,秦寒晴与宫紫商、云为杉、上官浅四人在唐晴茹和秦枫茹的帮助下,早早就换好了精美的嫁衣,搭上了金丝绣线的红盖头,端坐在床头等待着吉时。    随着外面鞭炮声响起,侍女们鱼贯而入,扶着四人出了这座院子!    一路慢慢的行到了宫门正厅,侍女们领着四人在指定的位置站定后便离去了。    金繁着一身喜服站在最前方,领着宫尚角,宫远徵、宫子羽三个弟弟一同跨进了厅门。    细微的银铃声响起,黑色的长靴在秦寒晴的身旁站定,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她伸来。    秦寒晴透过盖头的一角,偷偷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将自己的手缓缓搭在他手心里。    少年嘴角带笑,大掌微微用力便将她的小手握紧。    高堂之上,礼侍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四位新郎都紧紧握着自己新妇的手,带着她们转身朝着门外盈盈一拜!    “二拜高堂!”礼侍又道。    新妇们又随着新郎们转身回来,对着前方的高堂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唱礼的声音再次响起。    宫远徵松开了秦寒晴的手,长靴朝后退了一步!    秦寒晴看着他缓缓落下的红色衣摆,在小七的搀扶下拜了下去。    众人都说三拜过后便是夫妻,现在的秦寒晴也是宫远徵的妻子了!    “礼成!送入洞房!”在礼侍的喊声结束后,宫远徵上前再次牵住了秦寒晴的手。    一旁观礼的众人见礼成,纷纷凑上前开始起哄。    秦寒晴从宽大的袖间,掏出厚厚的一叠红包,“唰”的一下撒了出去。    大把大把的小红包从天而降,观礼的众人见状,都急忙伸手去抢,有些没有被抢到的红包,则落在了新人们脚下的地砖上。    宫远徵见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迈开长腿就往门外走,大红盖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微微掀起,秦寒晴方才看清楚身后的情况。    宫尚角嘴角带笑抱着上官浅,紧随其后出了门,往角宫的方向而去。    宫子羽和金繁护着云为衫与宫紫商,也贴着门边顺利撤了出来。    姜酆葛手中抓着几个红包,护着秦枫茹母子退到了较为安全的位置。    月长老眼疾手快的将雪重子拽离了人群,还不忘顺手抢了几个红包。    孔华带着军队里那些与宫远徵熟识的将士,正从抢红包的人群中拼命地往外挤,似乎是想追上他们俩。    高堂之上,秦之和、唐晴茹、雪长老三人正起身瞧着下面热闹的众人。    大红盖头又落了下来,秦寒晴将下巴搁在宫远徵的肩头,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小声道:“宫远徵!”    “怎么了?”宫远徵脚步不停,轻声回应。    “我给你留了红包!”秦寒晴伸手在腰间摸出两个红包,微微抬起挥了挥。    “为夫谢夫人厚爱!”宫远徵开口,声音里尽是笑意。    “不客气!”稍微撩开了一些盖头,秦寒晴将红包塞进他怀中。    一路上,宫远徵抱着秦寒晴顺利地回了徵宫。    寝殿大门关上没多久,孔华他们吵闹的声音就从院中传来。    “这个拿好,乖乖等我回来!”宫远徵说完,替秦寒晴往上理了理盖头,又从一旁端出一只八宝鸡,递到她手中后,就起身出去了。    现下时间还早,宫远徵他们几兄弟,将新娘送回房间后,还要出去接待宾客。    按理,新娘子要等新郎待客回来,掀了盖头饮完交杯酒后,方能稍微用些晚膳。    若是夫君不体贴,恐怕还得饿着肚子洞房花烛。    倒是没想到宫远徵这么体贴,会想到替她准备一些吃食。    秦寒晴撸起袖子刚想对八宝鸡动手,寝殿的门口又有了动静。    “姑娘,是我!”小七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秦寒晴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了一句。    “夫人准备了些吃食,让我过来服侍姑娘用下!”小七拎着食盒来到秦寒晴的身边。    “其他几位新娘那边也送了吗?”秦寒晴挑开一些盖头,又问。    “是的,夫人已经安排人送过去了!”小七答了一声,看着秦寒晴手中的八宝鸡,又笑着开口道:“我说早些时候,徵公子怎么突然找我要了一只八宝鸡,原来是给姑娘您的!”    “嗯,他也是怕我饿着肚子!”秦寒晴举着盘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宫远徵和唐晴茹一样,都担心她饿着,所以早早地就为她做了安排。    红盖头依旧搭在秦寒晴的头上,在小七的帮助下,秦寒晴连口脂都没弄花,就十分顺利地用完了晚膳。    结束后,小七将剩下的八宝鸡放进食盒里带了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秦寒晴一个人了。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总是爱多想。    秦寒晴敛下眸子,记忆翻涌而来,关于宫远徵的点点滴滴,全都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第一次见面时,宫远徵站在屋顶上,身上的大氅被风呼呼吹起,飞身跃下后身手利落地和宫子羽、金繁缠斗在一块儿。    第二次见面,宫远徵在医馆中拿刀指着自己,后面见她晕了过去,又用大氅裹着她给她喂药。    后来,宫远徵和她一起在医馆救人···    宫远徵和她在梨溪镇一起对战无锋···    宫远徵来边关陪她过生辰···    宫远徵与她一同上阵杀敌···    昔日里那个稚嫩毒舌的少年,如今眉目宽阔硬朗,已经成为了她的夫君。    现下着一身红色喜服,就站在她的面前。    “夫人,我要掀盖头了!”宫远徵温润的声音传来。    一杆绑了红绸的喜秤朝着秦寒晴头上的盖头伸了过来,从下往上将盖头一点一点的挑了上去。    秦寒晴随着上挑的盖头缓缓抬头,就与宫远徵的视线对个正着。    宫远徵两颊微红,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夫人,我们喝合卺酒吧!”    秦寒晴随他到桌前坐下,宫远徵将早已准备好的酒杯斟满后递了过来。    两手交握,宫远徵杯中的酒被一饮而尽。    秦寒晴看着他高兴的模样,红唇微启也将那杯酒饮了下去。    放下杯子,秦寒晴的心脏处传来的咚咚声音震耳欲聋。    太紧张了,活了两世,她是第一次结婚!    按照流程,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花烛来着~    放下酒杯,宫远徵红着脸坐在桌前,黑眸紧锁着秦寒晴那张俏丽的小脸。    纤长的手指顺着她的眉眼而下,指尖最终落在了那小巧的红唇上。    秦寒晴感受着他手中的动作,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紧张!    宫远徵见秦寒晴绷着身子,眸中笑意更显,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将她头上的凤冠取下后,牵着她的手往床榻而去。    床幔落下,两套喜服从床幔一角被扔了出来。    而后,是一室旖旎···    旖旎?旖旎什么旖旎!    宫远徵匆忙拢好了身上的里衣,一手捂着床上女子的鼻子,一手扶着她坐起身来,待她坐稳后,宫远徵掀开了床幔朝着外面喊道:“小七,端一盆冷水进来!”    屋外的小七听到主子召唤,急忙端着盆水进来。    一进门,就见自家姑娘着里衣坐在床前,向后微微仰着头。    远徵公子眉头紧皱,大手捂着她下半张脸,指尖处还有鲜血往下滴着。    “姑···姑娘!”小七被这场面吓到,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没事儿··我就是流鼻血了!”床上的秦寒晴有些不好意思,张了张嘴解释道。    小七见自家姑娘不是受伤,赶紧拧了帕子递过来。    宫远徵试着松开手,发现鼻血已经暂时止住,没有要再往外流的意思,伸手接过帕子,细细地替她擦着脸上的血迹。    等收拾妥当,小七便端着水盆出去了,那脸上的笑容丝毫藏不住。    宫远徵拿了个凳子,在秦寒晴的面前坐下,观察了好一会儿,才道:“真没出息!”    “你···”某人一时语塞。    确实是她没有出息,无法反驳。    人家宫远徵刚解开里衣,隐隐约约露出了里面线条优美的腹肌,她就感觉鼻头一热,一股温热就流了出来!    谁能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宫远徵的身子会练得这么好,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没胸没屁股的臭小子了。    端着秦寒晴的脸仔细查看了一遍后,宫远徵开口:“睡觉吧!”    “还···还睡啊!”秦寒晴瞧着他的眼睛,老脸又是一红。    她是真没把握,一会儿见着什么不该见的,还会不会再喷一次鼻血。    “今日大婚,现在是洞房花烛的时间!”宫远徵提醒道。    “不行,咱们去紫商姐姐那边闹洞房去呗!”秦寒晴提议,起身就往外走。    “瞎凑什么热闹,你自己的洞房还没闹够了?”宫远徵一把将人给捞了回来,抱回了床上。    秦寒晴坐在床上,宫远徵微微俯身,盯着她的眼睛,眸中带着难掩的笑意。    想当初,她短视频刷地飞起,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好身材的帅哥。    区区一个宫远徵小朋友,自己坚决不能输!    深吸一口气儿后,这次秦寒晴主动伸手去扯了宫远徵的衣领。    本就是宫远徵随意系着的衣服,被她这样没轻没重的一扯,轻易便散开来,露出了那白皙宽阔的肩头和壮硕的胸肌。    鼻尖的温热感再次袭来,秦寒晴捂着鼻子直接惊呼出声:“我去~”    “去什么去!”宫远徵伸手捂着自己的脸,挡住了脸上越来越放肆的笑容。    笑了一会儿后,宫远徵熟门熟路地唤来小七,两人再次帮秦寒晴止住了那翻涌而出的鼻血!    看来,今晚这洞房花烛是没戏了!    秦寒晴已经不敢去看宫远徵了,转身无力地趴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麻蛋,丢死人了!    谁家新娘子,大婚之夜对着自己夫君的身子,疯狂地流鼻血啊!    还留了两次,一次更是比一次厉害!    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还知道丢人了!”宫远徵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秦寒晴:呜呜呜~被嘲笑了~被宫远徵那个小哭包给嘲笑了~    她这张老脸算是被丢尽了!    被子里,某人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宫远徵带着柔柔笑意,伸手将秦寒晴裹着的被子拿开,见她哭的一脸凄惨地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大手伸过来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后,柔声细语地哄道:“一会儿再哭!”    秦寒晴双手握拳,忍不住捶了捶床榻,愤愤不平地朝他喊道:“什么叫一会儿在哭!破小孩儿你耍什么流氓。”。    就见宫远徵摘下额间的抹额,绑在了她眼睛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秦寒晴:“靠!”这样也行?    “不许骂脏话!”宫远徵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出声警告道。    熟悉的味道贴近,温热的唇随后便贴了上来···    宫远徵的手扶在秦寒晴身后,顺着后背慢慢地滑落到了她的腰间,在她想逃离的时候将人拉了回来,与之贴得更近了几分。    炙热的吻也偏离了红唇,落在了秦寒晴戴着银铃的腕间,滚烫的大掌贴着那优美的曲线,带着燎原之势席卷全身。    鉴于喜欢宫远徵的都还是小朋友,以下将省略三万五千字!    好了,下面故事继续开始~    让我们来瞧一瞧秦寒晴与宫远徵小朋友婚后的生活吧!    第二日傍晚,秦寒晴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小···七!”    嗓子里冒出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秦寒晴努力撑着身子走到门口,招来了守在外面的小七。    “公··子了?”秦寒晴问。    小七扶着秦寒晴回了房间坐下,又拿了大氅披在她肩头,才道:“徵公子刚从执刃殿回来,这会儿在厨房给姑娘做吃的。”    “哦!”秦寒晴哑着嗓子道。    “公子让奴婢给姑娘备了热水,现在需要用吗?”小七倒了杯水递到自家姑娘的手中,小声道。    “抬进来吧!”秦寒晴饮了一口,朝她挥了挥手。    屋里,水汽萦绕,直到泡在热水中,秦寒晴才觉得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小七跟在一旁侍候,等秦寒晴泡完澡,又为她抹了新的药膏。    换干净的被褥时,秦寒晴就歪在软榻上,盯着那张大床出神。    宫远徵端着药膳粥进来,见秦寒晴有气无力地歪在那里,心知是自己昨日太过,拿了张凳子就在软榻前坐下了。    “吃点粥,垫垫肚子!”宫远徵端着碗,舀了一勺粥喂到秦寒晴的嘴边。    秦寒晴张嘴,任由宫远徵伺候着她。    新婚夫妻如胶似漆是真没说错。    一连三日,宫门的前山比后山都还要安静。    后山,雪重子和月长老带着几个崽子正在堆着雪人,雪狼们,时不时跑过来添一添乱,众人嬉笑声一片。    前山反倒是静悄悄地无人吵闹,就连宫门的下人也都放轻了脚下的步子!    密道门口,一只戴着银铃的纤长手腕子,按下了密道的机关。    “夫人,这是准备去哪里?”身后与宫远徵有些刻意相仿的声音传来。    秦寒晴回头一瞧,就见宫紫商背着包袱,正站在她身后!    “紫商姐姐,同是偷跑人,为何还要吓唬人!”秦寒晴打量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这不瞧你什么也没带,不确定你的身份吗!”宫紫商微微摊手,解释了一句。    “所以今日才新婚第三日,你又为什么要偷跑?”宫紫商好奇的看着秦寒晴。    “姐姐也才新婚三日,又为何偷跑!”秦寒晴朝周围看了一眼,拉着宫紫商就闪进了密道。    密道中,两人相伴而行。    宫紫商开口:“金繁太黏人了,我出去小住两日!”    “宫远徵太过分了,我也出去住两日!”秦寒晴接道。    一想到这三日来,她流了六次鼻血,秦寒晴就忍不住想生气!    自从新婚那一晚,她一见宫远徵的身子就开始流鼻血后,宫远徵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在往后的两日里,时不时就会撩拨她一下,害她这两日失血过多,还从医馆那边要了不少补气血的药草。    医馆里那边,几位医师借着送药的机会,都亲自过来探望她了。    她的脸在宫门里,早就快要丢尽了!    两人顺着密道溜出了宫门,在玄武大街附近的宅子里住了下来。    一下丢了两个新妇,宫门中乱成一片。    长老殿里,金繁与宫远徵两人跪在中间,宫子羽站在殿前指着两人没好气道:“成亲才三日新妇就跑了,你们俩是真有本事!”    “远徵弟弟,你是不是···”宫尚角有些担心,小夫妻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没有!”宫远徵立即答道。    他跪在那里,想着这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好像有一点点过分了。    云为衫和上官浅站在一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几人。    她们也实属没想到,秦寒晴与宫紫商会偷偷从密道溜走。    一顿训斥过后,宫远徵起身与金繁一道,带着几只雪狼从密道出了宫门。    三只雪狼在街道上一边嗅一边找,最后,终于在玄武大街的一栋小院儿门口止了步。    雪狼在门口扒拉着木门,宫远徵和金繁飞身跃上了墙头。    就见两女人一脸享受地趴在小院儿的软榻上晒着太阳,两名侍女在其左右替她们揉肩。    原来是躲这儿享受来了!    “宫紫商!”金繁站在墙头大喊一声!    宫远徵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暗暗骂道:真是沉不住气。    “我好像听见金繁喊我了!”宫紫商连眼睛都没睁开,歪头朝着右边的秦寒晴说道。    “我也听见了!”秦寒晴同样没有睁眼,懒洋洋地答了一句。    话落,两人瞬间清醒过来,裹上衣服麻溜的站起身,在侍女茫然无措的眼神中,拔腿就往小院儿门口跑。    小院儿门口,因为下人听见门外的动静,便打开门去查看,结果就是三只雪狼吓退众人,顺利的进了门。    秦寒晴见状就准备往院墙上跳,宫紫商则是在后面拽了她一把,出声提醒道:“还有我!”    宫远徵和金繁见两人要跑,立即从另一边跳进了院子。    秦寒晴转身,一把搂着宫紫商就飞了出去。    两人飞檐走壁在前,宫远徵和金繁紧追在后,白霜带着招财进宝在人群中穿过,一路上穷追不舍。    人群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热闹的一幕。    秦寒晴抽空看了眼下方的三只雪狼,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就往自己身上撒,撒完以后将剩下的药粉又递给了宫紫商:“赶紧撒在你身上,撒完,雪狼就嗅不着咱们了!”    宫远徵一见前面两人那动作,瞬间就给气笑了!    金繁有些不解,看向身旁的宫远徵问道:“她们在做什么?”    “准备躲避雪狼们对气味的追踪!”宫远徵出声解释。    宫远徵脚下生风,决定不再耽搁,率先追了上去。    金繁一听两人要躲开雪狼的追踪,也立即跟了上去。    “快快快,要追上来了!”宫紫商一手搂着秦寒晴的腰,一手拍着秦寒晴的肩头,急声喊道。    “知道了!”秦寒晴骤然停下脚步,带着宫紫商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人,笑意盈盈道。    宫远徵与金繁见前面两人突然停下,也跟着停在了不远处的位置。    “我跟你讲,你可不能丢下我啊!”宫紫商见人停下,双手紧紧地搂着秦寒晴的腰,就怕自己被这丫头丢出去。    “那你就乖乖抱紧我!”秦寒晴小声开口。    秦寒晴从腰间掏出一小枚烟雾弹,朝前方扔去,然后带着宫紫商几步就跳进了一处私宅。    烟雾过后,众人就见屋檐上的两个女子,忽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三只雪狼在周围到处找,也失去了追踪的方向。    屋顶上一男子抽出腰间的信号弹放了出去,很快,大批宫门的侍卫就赶到了此处,在两男子的授意下,展开了大规模的搜索。    这头,秦寒晴带着宫紫商从一家成衣铺子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两人身上早已换了身行头,就连梳好的妇人发髻,也被放了下来,用发带仔细绑着,随意地搭在身后。    一队人马从身后擦肩而过,带队的正是宫尚角,身后一同而来的还有上官浅和云为衫!    宫紫商拉了拉秦寒晴,感叹道:“好家伙,连他们三人都出动了!”    秦寒晴跟老板买了两个新的荷包,将其中一个递给宫紫商后,问道:“所以,你要不要回去投案自首!”    两人将旧荷包换下,将新买的荷包戴在了腰间。    “与你在一起这么刺激,我才不要回去!”宫紫商开口,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一枚银子递给了老板,又道:“接下来,咱们去哪儿玩?”    “梨溪镇云家老宅!”秦寒晴淡淡开口。    “玩这么大?”宫紫商诧异。    本以为在这玄武大街躲两日就行,没想到这丫头还想着藏这么远!    “既然要去云家,不如拐走云为衫和上官浅如何?”宫紫商提议。    “甚好!”秦寒晴满意地点头,挽着宫紫商的手,两人又隐匿进了人群之中。    夜里,玄武大街东侧,宫紫商和秦寒晴故意现身了一会儿。    等宫门的侍卫去禀报后,两人立即消失在了长街的拐角处。    宫远徵和宫尚角赶到时,人早已经不见了身影,侍卫们在周围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两人。    再回来时,等在屋里的上官浅和云为衫也不见了,桌上只留下了一张字条:“我等游玩几日便回,记得照顾好孩子们!”    金繁刚从宫门回来,听到这消息以后,瞬间就不慌了,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着。    金繁:慌个毛线,又不止他一个人老婆跑了~    宫子羽上午还在执刃殿里训他跟宫远徵的话,这下好了,连执刃夫人都跑了,宫门前山的四个媳妇儿,一个都没留下!    看着那张字条,他甚至都有点想笑~    宫尚角派人将消息送回宫门以后,宫子羽便连夜赶了过来。    宫门之中,听到此消息的月长老和雪重子,在执刃殿里笑的那是前俯后仰。    雪长老看着脚边的四个孩子,没好气道:“还好意思龇着大牙笑话人家,他们都有媳妇儿跑,你俩有什么!”    一句话,面前两人瞬间收了声。    雪重子和月长老相视一眼,瞬间读懂了彼此眼眸中的意思,转身朝着雪长老留下一句:“我们去帮他们找媳妇儿去了。”就跑出去了。    雪长老看着脚底抹油头也不回的两个小子,和身边嗷嗷待哺的四个小崽子,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现在一个人得照顾四个孩子,捂着头喊道:“完了···完了,臭小子们这下都跑了!”    城中一处私宅里,云为衫坐在桌前柔声问:“我们就这样走了,真的要回梨溪镇吗?”    “出都出来了,玩几日再回就是了。你放心,我给他们留了字条。”上官浅接道。    “反正孩子也都大了,你们现在也有时间,咱们几人就在周边都到处玩玩呗,没事儿还能推推牌九!”秦寒晴挑着桌上的烛火玩。    “你这么跑了出来,不怕远徵弟弟在家里躲着哭吗?”上官浅看着秦寒晴好奇道。    一想到宫远徵那张脸,哭的梨花带雨地模样,秦寒晴的眼神便柔了下去,而后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摇了摇头道:“我才不要管他哭不哭!”    “你们俩吵架了?”云为衫开口。    “听说前几日,医馆的医师都去瞧你了,可是受伤了?”上官浅又道。    “听说你还要了很多得补药,不会真是被我说中了,宫远徵的身体有问题吧!”宫紫商凑上前看着秦寒晴,小心翼翼的开口。    “紫商姐姐,那些药我都看过了,是给女子补气血的!”云为衫解释道。    “可我见她今日能跑能跳,一点也不像是会要那么多补药的人啊?”宫紫商又道。    秦寒晴坐在桌前,看着几人好奇的视线,有些无语。    草率了,就不该叫上这几人一起出来的,现在都开始八卦到自己头上来了。    秦寒晴老脸一红,纠结着是如实相告自己几次都是被宫远徵的身子给诱惑的流了鼻血,还是承认自己的身子比较虚弱!    “就~流了点鼻血!”一想到当时的画面,秦寒晴就特别无语。    “不是,妹妹呀···你们年轻人现在都玩这么野吗?新婚期间反复流鼻血,至少得是色诱吧!流鼻血的人是你,那色诱的人一定是宫远徵没错了!”宫紫商顿了顿又接了一句:“远徵弟弟的身材,这么好的吗?”    秦寒晴倒了杯水,装模作样的喝着,缓释着自己的尴尬,随后细如蚊的声音响起:“也就···那样!”    秦寒晴至今也没闹明白,自己好歹也是在网上见过各种男模的人,为何独独在面对宫远徵的身子时,会狂流鼻血!    而且,之前几年明明也见过啊,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难道是因为宫远徵那时候年纪还小,没能让她产生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兴趣?    “瞧你那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明日,我带你们三个去一趟小官儿馆!”宫紫商豪气地拍了拍桌道。    “小官儿馆?姐姐可去过?”上官浅好奇。    “没有,我也就是想去开开眼界!”宫紫商笑道。    “云姐姐见过吗?”上官浅又问。    “不曾!”云为衫摇摇头。    无锋可不曾让她有机会,进过小官儿馆和青楼。    上官浅又开口:“我也不曾见过!”    “那行,明日就耽搁一日再出城,我请客,咱们都去见见世面!”秦寒晴拍案而起,将此事做了决断。    她就不信了,还真就能被宫远徵那家伙,给拿捏得死死的!    第二日,几人吃饱睡好以后,踩着时间点踏进了妓馆的大门。    春风阁!    秦宫会馆开设以前,本城最大的一家妓馆,里面就有小官儿。    没办法,几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逛秦宫会馆的妓馆啊。    一进门,迎客的老鸨就眼尖地瞧见了几人,贴着笑脸立刻迎了上来。    “四位姑娘来春风阁,是想看姑娘还是公子呀?”老鸨贴近几人小声问道。    “妈妈好眼力,我等都做了男子的打扮,居然也能认出来!”秦寒晴伸手,忍不住给老鸨点赞。    就说电视剧里那些女扮男装不可信吧。    几人今日可是素面朝天,特意做男子打扮,连眉形都是按照男子的眉形来染的,老鸨还是一眼就给瞧了出来。    “干我们这行的,要的就是眼力见儿,不知公子们,想瞧点什么呢?”老鸨退后一步,又对几人改了称呼。    “来看这春风阁最有名的小官儿!”宫紫商上前一步,用折扇挡着脸道。    秦寒晴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塞在了老鸨胸前的衣襟里,还不忘伸手调戏了老鸨一把。    老鸨俏脸一红,捏着嗓子娇嗔道:“讨厌!”    将衣襟里的银子掏出来后,老鸨又对着几人道:“几位公子来得正是时候,马上就是柳公子上台演出了,公子们还请随我这边来!”    宫紫商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秦寒晴这样子可不像是没来过啊!    云为衫和上官浅两人也相视一笑,跟上了前面几人的脚步。    老鸨得了那么大一锭银子,笑的一脸谄媚,特意为四人挑了个视野好,又不太显眼的位置。    坐下没多久,所谓的柳公子就登台了。    秦寒晴瞧了一眼那柳公子得长相后,只觉得一般,还不如秦宫会馆里,她选出来的那些个模样来得俊俏。    没多久,秦寒晴一脸无趣的将身子往宫紫商边上靠了靠。    “怎么了?”宫紫商收回视线问她。    “总感觉背后长了双眼睛!”秦寒晴小声开口,还忍不住抖了抖肩。    云为衫与上官浅同时点了下头,确定了秦寒晴的感觉。    看来,她们被人盯上了!    “那怎么办?”宫紫商又问,却不敢回头去看!    “我数123回头看一眼,若是情况不对,大家赶紧跑!”秦寒晴开口。    几人装作无事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有秦寒晴的手还落在宫紫商的腰间。    “3!”    秦寒晴突然回头,就见身后不远处的位置,月长老和雪重子坐在那里笑脸盈盈地朝她招手。    两人身旁负手而立,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的,正是她刚刚新婚满四日的夫君——宫远徵。    “跑!”秦寒晴尴尬一笑,又喊了声。    几人“刷”的一下站起身,而后,又动作一致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正前方宫子羽抱着双手,从帷幔后面站了出来,左边方向是噙着笑容的宫尚角,右边方向是抱着佩刀的金繁。    “挺好,大家这回都完了!”宫紫商念叨了一句!    宫远徵大步流星的来到秦寒晴身后,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夫人原来在这里,可是让为夫好找!”    秦寒晴听完,感受着肩上大掌的力度,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恐怕今日她才是真的要完!    随后是宫子羽、宫尚角和金繁三人,也都站在了各自媳妇儿的身后。    准备过来送茶水的老鸨,见势不妙立即调转了方向,并对着迎面而来的几位小官儿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回去。    开玩笑,那四位姑娘身后的男子们,各个俊逸非凡不说,又与姑娘们举止亲昵,腰间还配着长刀,一看就是身份尊贵,武功也很厉害的样子。    若是这会儿,让那几个小官儿过去他们跟前儿侍候,简直就是送上门找死。    秦寒晴几人是硬着头皮看完了台上的演出,在众人喝彩时,也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成了一道异样的风景。    “夫人,这位柳公子的琴技这么好,你不打算鼓掌吗?”金繁拍了拍宫紫商肩头提醒道。    “是啊,夫人还特意来看他,不打算给他点掌声吗?”宫远徵指尖点了点秦寒晴的肩,阴阳怪气道。    “夫人你呢?”宫尚角的声音,在上官浅耳边的响起。    “他难道比我好看吗?”宫子羽有些委屈的声音插了进来。    “没有!”云为衫立即回答。    “我没有特意来看他,他自然也不能和夫君比!”上官浅也急忙解释。    果然,无锋的人靠不住!    秦寒晴见状,也立即开口:“夫君你可算是来啦,我跟你说,那什么公子比咱们秦宫会馆的可差远了,难怪这春风阁会被咱们比下去。经过此次实地考察,我发现了很多地问题,回头我根据这些问题,整理出相对应的整改方案,对咱们秦宫会馆也改进改进,想必会馆将来,一定能发展得更好!”    一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得落在了秦寒晴的身上,没想到这丫头的嘴如此厉害。    她们明明就是来逛妓馆的,愣是被秦寒晴说成是来实地考察来了,宫紫商几人是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脑袋瓜子,真的有够灵活!    此话一出,她们四人今日就算是稳了!    宫紫商舒了口气,伸手弹了一下金繁落在自己肩头的手,对着秦寒晴的方向使劲地鼓了鼓掌,出声附和道:“就是,可比咱们家的差远了!”    刚刚,金繁是不是问她,为什么不鼓掌来着!    这会儿,她不仅鼓掌了,还鼓得可起劲了!    秦寒晴绕去后面挽着宫远徵的手,将他带到前面的位置坐下,伸手替他捏着肩,柔声道:“夫君,你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是咱们会馆要吸取经验,进行改进的,这次一并都给考察好了,还有各位哥哥们也都坐下来瞧瞧看,有什么问题是我们几人给漏掉了得!”    说完,秦寒晴朝那姐妹三人递了个眼色。    云为衫几人立刻会意,也将宫子羽他们迎上前入座。    春风阁的档次虽然低了点,但来玩的人很多,小官儿们准备的技艺也不少。    秦寒晴等人在那里耽误了些时间,才一同返回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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