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或许我能与你并肩而行
自无锋入侵,宫门便动荡不安,前山与后山的人也确实是死伤无数。 前日夜里,宫子羽率云为衫、宫尚角、宫远徵、月长老、雪重子等人将宫唤羽擒获后,监禁了起来。 也在那夜,上官浅身份暴露,选择离开了宫门。 而刚刚和宫子羽感情稳定下来的云为衫,也随之离开宫门,返回了位于梨溪镇的老家,说是要回去看看自己的亲人。 宫门里,一时之间好像又短暂地平静了下来。 “秦姑娘,执刃大人请您前往长老院。”来人正是宫尚角的侍卫,金复。 “是有什么事吗?”这个时候,突然请她去长老院,难道是又有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是姑娘家中来信了。”金复回答。 秦家的来信,为何不直接给她,而是传到了长老院? 秦寒晴放下手中的药草,向医馆里的几位叔伯道了别,才跟着金复往长老院赶去。 长老院里,众人见她前来,神色凝重。 宫远徵上前一步,将手中早已被拆开的信笺递了过来。 秦家独有的信笺上,只有短短几句:“无锋突袭,秦家奋勇抵抗,家主秦之和中毒昏迷,望宫门允小女返家,救父。” “我同你一起···返家。”宫远徵站到了秦寒晴的身侧,语气中似是安抚。 “远徵弟弟,宫门之外,你不熟悉,还是让尚角哥哥去吧。”宫子羽急忙开口。 “是啊,我陪寒晴妹妹走一趟即可,你留下来坐镇,好好帮执刃大人守护着宫门。”宫尚角也开口劝道。 “是啊,你年纪还小,就让尚角去吧。”雪长老也出声劝他。 “宫门有月长老替我坐镇就好,秦家我一定要陪她回去!”宫远徵态度坚定地回道。 秦寒晴扫了众人一眼,瞬间了然于心。 看来,在她来以前,宫远徵就已经发表过他的意见了,只是没有得到众人的支持。 “远徵,宫门外危险重重···”雪长老还想再劝两句。 “长老,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宫远徵一句话出口,将其余所有人的话都堵了回去。 是啊,秦家与宫门是姻亲。 秦寒晴未来要嫁的正是宫远徵,若他坚持要去,还真的没有更好的理由阻拦。 “你真的要去?”秦寒晴抬眼看他。 宫远徵目光坚定地看着秦寒晴,点了下头:“嗯。” “无锋突袭了秦家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秦家可不会比宫门安全。”秦寒晴开口,看着宫远徵的眼睛,认真给他分析着秦家当前的局势。 “你去,我便去!”宫远徵的语气依旧很坚定。 秦寒晴看了他一眼,转身又看向宫尚角问道:“尚角哥哥,你可愿与我一同返家,助我一臂之力?” 宫远徵不懂秦寒晴为何会避开他的视线,去问宫尚角,眸中有了几分焦急。 “自然愿意。”宫尚角看了宫远徵一眼,答道。 一旁站着的宫远徵见宫尚角已经答应了,秦寒晴还是忽视了他,眼神闪过一丝落寞。 “不知道无锋给我父亲下的是什么毒,宫远徵···我父亲他,就拜托给你了。”秦寒晴瞧着宫远徵忽然开口,一如之前他的目光那样坚定。 宫远徵眸中目光微闪,朝着她点头道:“好。” 秦寒晴转身,向着宫子羽和两位长老行礼:“长老、执刃,我会和角公子、徵公子,一起平安地回来。” “万事小心!”月长老率先开口,毕竟是一起救过人的战友,他相信她有这个本事。 “既如此,远徵弟弟一定要听尚角哥哥的话,你们几人也切记平安回来。”宫子羽见月长老松口,也跟着松了口。 “尚角,管好弟弟妹妹,平安回来。”雪长老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开口叮嘱道。 “是!”三人齐声,领了长老与执刃的命令。 最终,还是由月长老替宫远徵坐镇前山,由宫尚角带着宫远徵和她一同返家。 “大小姐,你慢点!” 门口,金繁的声音传来。 宫紫商怀里抱着一个盒子,若不是金繁刚才及时扶了她一把,这会儿指不定能摔在众人面前。 “紫商姐姐你慢些!”秦寒晴开口,欲上前扶她。 “慢不了一点,我听金繁说,你家中出了事,这里面是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宫紫商将手中的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一一介绍道:“这里面是我给你准备的各种暗器,你把宫远徵带上,那小子暗器使得好,而且还会解毒,你父亲的毒他一定能帮得上忙。” “还有这个,这是我珍藏的15年野山参,你拿回家给伯父用。” “还有这个,这里面是少量的炸药,使用方法已经写在里面,必要的时候你再使用。” 宫紫商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指给秦寒晴看,生怕漏了些什么没跟她说清楚。 “紫商姐姐。”秦寒晴握着她的手叫她。 “怎么了,是什么地方没听清楚吗?”宫紫商问。 “都听清楚了,只是想同你说一声,谢谢你,你和我亲姐姐一样好。等我回来,还给你做好吃的。”秦寒晴伸手抱着她,窝在她怀里舍不得撒手。 “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商宫等你。”宫紫商搂着秦寒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姐夫,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紫商姐姐。”秦寒晴从宫紫商怀里撤了出来,还不忘回头朝着金繁嘱咐道。 “好,早些回来。”宫紫商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金繁温柔地拉了过去。 “给你。”雪重子从外面进来,将手中端着的木盒递了过来。 “给我的?”秦寒晴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 与其他人相比,她和雪重子还真没有多少交集,只不过宫门与无锋大战以后,自己有赠过他一些上好的伤药,仅此而已。 没想到,这次连他也从后山出来了。 “寒池的雪莲,救人也好,研制新药也罢,都随你。”雪重子开口。 “谢谢!”秦寒晴将东西一并收下,一旁的金复迅速上前,将所有东西整理好。 宫门口,除了云为衫和上官浅没到,余下的众人都前来相送了。 宫远徵看着秦寒晴,有些担心地问:“你真的能自己骑吗?不行的话就与我同骑一匹,不要逞强。” “可以。”秦寒晴摸了摸面前毛色漆黑发亮的马儿,又将手腕伸到它的鼻尖,让它熟悉着自己的气味。 忽然,那马儿抬起前蹄,仰天嘶鸣了一声,而后用头蹭了蹭她的脸。 看来她这招动物喜欢的本事,来到这里也没有丢。 秦寒晴摸了摸它的脸,然后利落的翻身上马,众人见她上马的动作熟练,便也跟着放下心来。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出宫门,为了安全起见,秦寒晴特意让小七准备了三顶长帷帽,与宫远徵、宫尚角一行三人,戴好了长帷帽后,迎着夕阳,打马出了宫门。 玄武大街秦府门前,大门紧闭。 秦寒晴几人到了之后,环顾了眼四周的情况,确认无人盯梢秦家后,才翻身下了马。 秦寒晴上前轻轻抬手,在门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口处,两轻急、三轻慢地敲着,这是她偶尔出门时晚归的暗号。 门上的小孔打开,里面的人远远地辨别着敲门之人的身份。 很快,大门打开,管家何伯出来,将三人迎了进去。 “二姑娘,您真的回来了,老爷他···他已经昏迷有两日了。”何管家急切地说着。 “先带我去见父亲。”秦寒晴步下生风,朝着管家道。 “是。”何伯应了声。 一路上何管家将秦家如何遇袭,秦之和如何率众人奋起抵抗,最后中毒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无锋来袭时,秦之和是因为救被围困的秦夫人,才会不小心中毒。 秦家主卧,秦母唐晴茹和大女儿秦枫茹正在悉心照料着病床上的秦之和。 见秦寒晴领着宫远徵、宫尚角进来,秦枫茹没来得及管旁人,哽咽着将秦寒晴拉到父亲的床边道:“妹妹,你快救救爹爹,他中毒了,我解不了。” 秦母压下眼中翻涌而出的泪水,也上前一步,握着秦寒晴的手,带着哭腔开口:“二丫头,快救救你爹。” “好,爹爹交给我,娘亲和姐姐先去一旁休息好不好?”秦寒晴将她二人扶到桌边坐下。 唐晴茹这才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两位戴这帷帽的陌生人:“二丫头,这两位是?” “是宫二先生与三公子。”秦寒晴开口介绍道。 “宫家人也来了。”唐晴茹呢喃。 似乎没想到这次请自家女儿回来,一同来的还有宫门在江湖中威望最高的宫二先生和自家未来的姑爷。 “伯母!”宫尚角伸手摘下了长帷帽,向秦夫人见礼。 宫远徵也摘下帷帽,学着哥哥的样子见礼道:“伯母!” “宫二先生与三公子,是秦家贵客。”唐晴茹开口,招呼着两人入座,秦枫茹也亲自上前看茶。 “伯母,这是备的一点薄礼。”宫尚角将宫门给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见几人客套,秦寒晴赶紧示意何伯将带来的其他东西接下,开口道:“尚角哥哥,无锋没有得手,必不会善罢甘休,还请您为秦家坐镇。” “妹妹客气了,让远徵弟弟先随你救人,这里一切有我。”宫尚角答。 “宫远徵,你随我来。”秦寒晴向宫尚角行了礼,拉着宫远徵进了秦之和的房间。 房间里,堆满了秦家各种珍贵的药草。 “宫远徵,这一次,请你···帮我!”秦寒晴看着他,眼里是请求。 “好。”和几个时辰前,在大殿上一样,宫远徵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摆满了草药的房间里,宫远徵忙碌的身影在其中穿梭,秦寒晴和他一如第一次在医馆那般,相互配合。 入夜,屋外突如其来的打斗声,惊醒了屋内的众人。 何伯进门来报:“夫人、宫二先生,无锋的人又来了,这次较之前多了三倍不止。” 宫尚角拿了佩刀,率众人出了房间。 院子里布置的机关,早已经被无锋的人触发,地上已经躺着不少尸体。 廊檐下的阴影里,秦府的下人各持兵器虎视眈眈,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冲出去与剩下的无锋刺客决战。 一柄暗器直击而来,唐晴茹手中剑起,将暗器打飞出去,钉在了廊檐的主柱上。 “秦夫人,别来无恙!”来人一袭黑衣,手握如月单镰。 “仅三日,就来了两回,阁下对我秦家,倒也真是看重!”唐晴茹上前一步,立于月色之中,睥睨地看向众人。 “无锋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拿到手!秦家就算请了帮手,也无用。”单镰脱手而出,直击唐晴茹的面门。 其他黑衣刺客也一拥而上,秦枫茹率秦府众人奋起抵抗。 宫尚角见唐晴茹不敌那单镰,踢飞了面前与自己缠斗的黑衣人,飞身挡在了唐晴茹的身前。 无锋等人,见秦家请来的帮手如此厉害,迅速调整了进攻的对象,将宫尚角和唐晴茹俩人围了起来。 院子里,刺客的尸体堆成了小山,秦家众人倒是毫发无损。 见久攻不下,又一批刺客越过廊檐,落在了院中。 果然如秦寒晴所料,居然派人增援,看来无锋,今夜是一定要拿下秦府了,宫尚角暗暗心惊。 “二姑娘,宫二先生让我转告您,第三拨刺客也到了。”何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秦寒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宫远徵诧异的看着她:“外面情况危险,你想做什么?” “宫远徵,剩下的交给你可以吧!”秦寒晴声色沉稳,眸中是对宫远徵绝对的信任。 “你留下,我去帮哥哥!”宫远徵看向她,再次开口。 “你继续完成剩下的事情,我会让母亲和姐姐进来助你!”没等宫远徵回话,秦寒晴便退出了房间,来到院中。 “母亲、姐姐,外面交给我,你们去助三公子。”秦寒晴冷声开口,将正准备冲入人群的唐晴茹和秦枫茹两人叫了回来。 “好。”唐晴茹也不耽搁,撤回来后立即和秦枫茹一起进了房间。 “尚角哥哥,此一战,感觉身体如何?”等人进去后,秦寒晴站在门前,大声地问着被无锋刺客包围着的宫尚角。 “较之前,内力提升了不少。”宫尚角笑道:“妹妹的灵药果然好用。” 来秦家之前,秦寒晴还是将那药丸能解毒,能化解蚀心之月,增强内力的事情告知了两人。 现在又让宫尚角在外面打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让他能试一试自己的功夫,到底进步了多少。 “那便好!”秦寒晴飞身上前落到了包围圈中,用手中的短刀,快速划断了宫尚角面前那人的手筋,将他一脚踹飞了出去。 无锋的人见她突袭,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审视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 秦寒晴见状打了个秦家特有的召回手势,拉着宫尚角和秦家人全数退了回来,只留无锋的刺客还在院中。 宫尚角眼神有一瞬间的惊诧,似乎是没想到秦寒晴的功夫会如此厉害,还能轻易的将他拽回安全区域。 “二姑娘,您的佩剑!”远处,一道光影闪过,一柄长剑随之而来。 秦寒晴伸手接住,拔出长剑拿在手中挥舞了两下,这是真正的秦寒晴的佩剑,身体里关于佩剑的记忆激发,挥舞起来果然更趁手一些。 “谢了,万伯。”秦寒晴朝那人道谢。 “哪里,二姑娘客气!”那人隐在黑暗中,应声道。 “尚角哥哥,这些无锋的刺客送你当做回礼,你要活的,还是死的。” 宫尚角微愣,显然还没从秦寒晴会武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秦寒晴看着他愣怔的表情难免好笑:也怪她,去了宫门之后,一天到晚追着哥哥姐姐们吃吃喝喝,到目前为止,也就干了会解毒制毒这一样正事儿。 “尚角哥哥?”秦寒晴又开口叫了一声。 “活的!”宫尚角语气淡淡地答,似乎对这些刺客的死活并不看重。 “好嘞,万伯何伯,准备好绳索,大家一会儿把人给我绑仔细了!”秦寒晴得到宫尚角的回答,朝着身后众人道。 “好的姑娘。”众人齐声回答。 宫尚角朝左右两边看了一眼,有些讶异秦寒晴在家中的地位,更讶异于那女子随意出口,却事关院中几十号无锋刺客生死的话,她说要活的还是死的,一会儿把人全给她绑仔细了。 只见前方的女子,随意地拢了一把身后的长发,握剑迎风而立,衣摆随风而动。 “秦二姑娘,有幸得见,恭候多时!” 人群中,一黑衣人缓步上前,执一柄短剑,剑尖直指秦寒晴的方向。 “哦,我一无名小辈,不知各位等我做什么?”秦寒晴微微挑眉,语气里尽是笑意。 “听闻,秦二姑娘医术了得!”那黑衣人又开了口。 “祖辈留下的本事,我也就略微学了些皮毛,勉强能在医馆内混口饭吃,称不上了得二字。”秦寒晴朝人摆了摆手,略显谦虚道。 “不过,今夜你带了这么多人来,不会只是为了见一见我的医术吧,那未免太可惜了。” 秦寒晴的话语里满是遗憾,举着长剑,直接刺了过去,与黑衣人近身时剑花一挽,瞬间将对方的短剑挑飞出去,长剑划破了其左手的掌心,秦寒晴见状停手,用剑身随意地将人拍入人群之中。 那人落在地上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捂着自己的左手,眸色深深的看着掌心处,手筋断裂咕噜噜地往外冒血,眼中染上了惧色。 只有他自己知道,秦家二姑娘那看似随意的一拍,到底有多恐怖,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震裂了。 “你割断了他的手筋!”一黑衣男子手握单镰,站出来道。 “是吗?我都说了别只好奇我的医术,我会的···可多了。”秦寒晴抬起手掩在嘴角,轻声低笑。 “那就让我来会以一会秦二姑娘,见一见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男子将手中的单镰扔出,向着秦寒晴疾驰而来。 秦寒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中的佩剑,在单镰飞来的瞬间,找准机会,剑尖一挑,从手握的地方穿了过去。 单镰被穿在剑身上后,并不曾停下,还在飞速地旋转着,那单镰主人有些震惊,欲上前夺回。 “你丢的,我接住了!我丢的,能不能接住,就看你的本事了!”借着力道,秦寒晴将单镰重新扔了出去。 单镰擦着众人的脖间,朝着自己主人疾驰而去。 男子本想伸手去接,见来势不对立即收了手,抽身向后退去。 单镰没有受阻继续前进,逼着男子退到了墙边,最后稳稳的扎进了墙里。 危急时刻,黑衣男子抬起右手,挡在镰刃上,才勉强阻隔了脖颈与镰刃的亲密接触。 掌心处,鲜血一点一点地落了下来,滴在了男子的肩头。 “啧啧啧···可惜了!”秦寒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上!”男子拔出单镰,改用左手握住,冷喝一声,院子里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将秦寒晴团团围住。 “怎么···突然改战术了,不单打了吗?”秦寒晴举着剑,看了眼身边众多的刺客打趣了一句,而后再次没入人群之中与众人交手。 “这么多人打我一个,你们无锋不讲武德,那我也不讲了啊!”人群中传出秦寒晴的喊声。 宫尚角听完欲上前帮忙,却被何伯伸手拦住:“宫二先生请放心,我家姑娘自己有分寸。” 电光石火间,一团白雾升起,某人冲破人群,撤回到了宫尚角的身边,对着那群无锋的刺客嚷道:“不打了,不打了,实在太累了!” “不过今夜各位的命我不要了,但手筋,我秦寒晴就先收下了,谢了哈!”秦寒晴敛了笑容,接过万伯递过来的帕子,将剑身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 这长剑嗜血之后,竟比之前更亮一些。 白雾散去,院子里无锋那群刺客,纷纷捂着自己受伤的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早已退回到宫尚角身边的秦寒晴。 众人掌心处滴滴答答的鲜血,很快就汇聚成了一小片,哀嚎声未曾响起,各处身影就陆陆续续地倒了下去。 宫尚角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惊了一下。 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挑断几十号人的手筋,秦寒晴的功夫似乎比他更高。 而她用剑身轻轻一拍,那个被她第二个挑断手筋的黑衣人,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或许秦寒晴的内力与她的功夫比起来,更为可怕。 “二姑娘,他们已经都晕了,现在可以绑了哈!”何伯拿着绳索转身问秦寒晴,眼里冒着金光。 “绑结实了送到宫门,一个赏一粒我新研制的加强版三日醉!”秦寒晴伸出一根手指,朝着众人开口。 宫尚角只见她刚说完,秦府众人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地拿着绳索,朝晕倒的那群刺客冲了过去。 秦家的三日醉,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只要秦家的三日醉一发售,在江湖中便是供不应求。 中了三日醉这种毒的人,就像是喝的烂醉如泥的醉汉,必须得昏迷上三日才会醒来,原来此毒竟出自秦寒晴之手。 宫尚角看着那群龇着大牙正在合伙绑人的秦府家奴们,虽然人数不多,但在以往的江湖上来说,个个都是叫得出名的人物。 这些人,都是在江湖中成名已久,而后忽然消失了的高手,原来全都留在了秦家。 秦寒晴看着宫尚角打量她与众人的眼神,笑得十分坦荡。 如他所见,秦枫茹与秦寒晴两人,从小就和这些老东西们混在一起,也将这江湖中稀奇古怪的技能学了去。 长大后,秦寒晴在药理之术上颇有造诣,研制出的毒药,在江湖中一经发售,便供不应求。 三日醉便是其中一种能让人瞬间丧失内力,昏睡三日的迷药,至今无人能抵抗这药的烈性。 所以,一听是加强版的三日醉,秦家众人才会双眼冒光。 “你割断他们的手筋,是为了给远徵弟弟报仇?”半晌,宫尚角开口,视线依旧落在院子里忙碌的众人身上。 “原来,你会武功,且不在哥哥之下。” 不等秦寒晴回答宫尚角的话,身后,宫远徵的声音悠悠传来。 秦寒晴转身,点点头回答道:“是!”。 看着宫远徵的眼睛,又一字一句道:“我与你说过的,或许我能与你并肩而行,是你自己不信,还意图将我关起来。” 宫远徵想起来了,无锋攻入宫门的前一日,他确实听见过这句话。 当时,他只顾着将人藏起来,不让其受到半分伤害,根本没想着她会武功。 不对,既然会武功,上元节那日,哥哥扔出的瓷片她为何没躲开。 “上元节那日,你为什么不避开?”宫远徵又问。 “我···”秦寒晴面色有些尴尬,话也说得吞吞吐吐地。 “你什么?”宫远徵继续追问,似乎并不打算让她轻易搪塞过去。 “我当时···脑子里光想着你了。”秦寒晴转过身去,避开了宫远徵的眼神,没好气道。 事实上,当时是因为吃得太多,又跟在宫远徵身后跑得太快,上台阶的时候也是真的被绊了脚,才会一时脑子短路,忘记会武功的事儿。 但她也确实低估了宫尚角的本事,才会被伤到。 宫远徵和宫尚角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两人皆是一愣。 突然,宫远徵反应了过来,耳朵瞬间就红了。 这丫头大庭广众之下又说这种话,一点都不知羞耻! 宫尚角则是侧过了身去,眼角余光瞧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嘴角是难掩的笑容。 忽然,宫尚角敛了笑容,眼神看向了一处阴影重叠之下的廊檐,抬手握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秦寒晴也察觉到了那处的不同,扬起了一抹笑容,上前一步问宫远徵:“我送你的暗器,带了吗?” 宫远徵会意后,眼神微动利落抬手,一枚暗器瞬间丢了出去,精准地打中了隐匿在廊檐一角的身影。 黑暗里一声细微的闷哼声响起,却无人现身。 秦寒晴无所谓地笑了笑,抬手举剑,剑身泛起的光影,正好打在了那阴影里趴着的人身上,缓缓道:“请阁下替我转告无锋首领,她的命,我秦寒晴要了!” 那人见自己彻底暴露,匆忙起身沿着屋檐,飞速地逃走了。 秦寒晴收了佩剑,领着众人回了屋。 经过宫远徵的救治,秦之和已经离了生命危险,这会儿秦枫茹正在他床边看顾着。 秦寒晴上前和秦枫茹交代了两句,秦枫茹便起身与唐晴茹一起带着宫尚角和宫远徵出去了。 后半夜的时候,秦枫茹便早早的来换了秦寒晴去休息,两姐妹轮流守着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