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日后有可能是您未来的嫂嫂
自迎亲风波爆出了郑南衣是无锋刺客之后,一场由宫子羽和宫远徵挑起的闹剧,才算是结束。 可惜了郑南衣,那么年纪轻轻地就死了,随她而去的,只有她那份藏匿于心间的爱情! 情爱这东西,伤人、伤心、又伤身呐! 果然人啊!对所有的事物,只应浅浅地喜欢就足够了,若是再多上一分,就容易生出执念,这有了执念,就会为之付出不堪设想的后果! 你说,咱们要是当初能明白这个道理,这会儿应该还在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哪能为了那宫远徵小朋友,跑来这陌生的地方啊! 现在这个点的话,应该在家附近的公园里刚跑完步,准备回家洗洗后,躺着继续追剧了,也不知道这新出的剧情更到哪儿了。 住下来的这几日,云为衫和上官浅在女客院落里闹出了的动静还真不小,而秦寒晴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可谓是照着小猪崽儿的方向在养自己。 你还别说这人一不上班,就特别容易懒散,这一懒散,就开始觉得哪哪儿都舒心。 秦寒晴就觉着这日子啊,都有了盼头些。 虽然这个世界脱离了手机,没有空调和WiFi,但来亲身体验一番古人的生活后,才发现这日子是越过越有规律,也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无聊。 接下来就是按照剧中的流程走,进入大家最期待的新娘待选环节,所有的新娘接受身体检查后,云为衫拿到了最上等的金制令牌,上官浅拿了白玉牌子,至于秦寒晴,也拿到了一块儿玉牌。 当然,秦二姑娘也和大家一起收到了上官浅那句:“不可以哦,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的警告。 按照剧情宫门即将产生变故,这些日子,秦寒晴决定安安心心的待在房中,除了与待选新娘一起集中行动,私下哪里都不去。 房间里,秦寒晴窝在美人榻上,品着盏中上好的香茗,耳边是院子里其他几位新娘的浅声交谈。 某人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儿,抬手揉了揉刚刚吃的圆滚滚的肚皮,脑海中想着宫小三那张可爱的脸蛋儿,眼皮下坠昏昏欲睡。 不得不说某导审美是真的给力,剧中这宫门里的男人都是人高马大、颜值爆表的嫩笋笋,就连宫远徵小朋友,也是一出场就俘获了众姐妹的芳心啊! 可惜了,还未曾及冠。 不然就这身形长相,那得迷倒多少想嫁入宫门服从调剂的女子! 若他日长开了,又不知会迷死多少美人儿~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夜色如墨,远处挂起的红色灯笼和院子里的一片混乱表明,今夜的宫门变天了~ 据说老执刃死了,少主宫唤羽也死了! 可只有秦寒晴知道,宫唤羽这人明明就是假死,后面还是会再出来的! 秦寒晴有些好奇,若是这场行动里,死掉的是真正的宫唤羽呢,整个故事又当如何发展? 此次变故后,在几位长老们的运作下,倒是让成日里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宫子羽,白白捡了宫尚角的漏,成为宫门新任的执刃。 这家伙当上执刃后的这几日里,正忙着四处调查自己父兄的死因。 宫远徵那心高气傲的家伙,估计能被宫尚角丢了执刃之位这事儿,给气个半死。 在他眼中,整个宫门,只有他那死鱼脸的哥哥宫尚角,能配得上这执刃的位置。 此刻还在宫门之外的宫尚角,怕是正风尘仆仆地往回赶路呢。 女客院落里,云为衫和上官浅两人,依旧斗得水深火热。 秦寒晴成日里歪在美人榻上,照旧吃了睡,睡了吃,然后掰着手指头,盘算着要选新娘的日子。 宫小三儿一个未成年,这次可轮不到他选。 而未被选中的新娘将被遣返归乡,到底得寻个什么法子,才能顺利的留下来了! 突然,秦寒晴只感觉身下一股温热感袭来。 “该死,这几日为了降低存在感,整日窝在房间里养猪,吃得太补了,本就不稳定的月事居然提前了!” “就说怎么下午的时候肚子一阵一阵痛,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 秦寒晴骂骂咧咧地起身唤来了热水,净身更衣后,寻了件大氅披上,便出了自己的客间门。 摸索着去找了掌事嬷嬷,向其说明了此番的来意。 嬷嬷听完秦寒晴的话后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最终还是同意了,叫了个侍女替其掌灯,领着人往医馆的方向去了。 今日这月事来得突然,倒是给了秦寒晴一个去医馆的理由。 那里是宫远徵小朋友的统辖区域,不知能否有幸见着他。 若能遇见便是最好,那日匆匆一面,那张小脸是真让人赏心悦目,春心萌动啊! 只是那小子的脾气,别一见面就跟对她上官嫂嫂那般,又拿刀指人吧? 是夜,医馆里已无人值守,侍女掌灯后,便收拾起了药炉。 秦寒晴拿了一旁的短烛照着,抓了些内服的草药递了过去:“劳烦姐姐,帮我三碗水煎一碗水,即可!” 又将包好的其余药包,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接着道:“这些还请姐姐帮忙,明日戌时做成药浴送入我房中!” “是,姑娘!”侍女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好。 抓完药草,秦寒晴扫了眼偌大的医馆,此刻宫远徵小朋友并不在这里。 今日,恐怕是没有那个运气了。 寻了个舒服的椅子窝着,秦寒晴眯眼瞧着药炉中明明灭灭的火苗,映照着那随她一同前来的侍女的轮廓。 是好看的,只是气色有些不佳,才让她在那一群女侍中稍显逊色了些。 撑着头瞧了一会儿,某人实在没忍住提笔写了张方子,又从腰间掏出一枚银子,一起递了过去:“姐姐的面色有些萎黄,想必平日里也如我一般受月事所扰!这是我方才给自己抓药的两副方子,可按此方抓药,连服三日即可!还有这银子,谢姐姐这些日子以来费心照顾。” “姑娘您,不必如此客气,照顾姑娘本就是奴婢们应该做的!”侍女一脸受宠的看着秦寒晴,委实没想到这位新妇对待她们,也会如此客气。 “那姐姐可否如我所言?”秦寒晴起身上前,握着她的手一边探脉一边问着。 “确实如姑娘所言,奴婢们几乎都是如此,受不住的时候,也只能咬牙坚持,奴婢谢姑娘体恤,姑娘人美心善,定能平安康健。”侍女说着便准备下跪。 秦寒晴伸手将人扶了起来,顺手又将东西往她怀里塞了塞,才道:“这药专治女人月事不爽利,没有副作用,姐姐可放心使用。等日后,我再做些药膳,让姐姐们不用刻意服药,平日里就顺便调养了。” “姑娘,奴婢名唤小七。”许是被秦寒晴一口一个姐姐叫着不自在,仕女小七特意提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小七姐姐。”秦寒晴加深了笑意,又转身窝回了椅子上说道,“还请小七姐姐多多照顾我这个病人。” “姑娘的症状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小七好奇地问道。 “是!”伸手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秦寒晴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去吸收暖意。 小七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缓步向门口走去:“姑娘,我将门关···徵···徵公子!” 那边,小七的声调突然就变得胆怯了起来。 果然,来了医馆确实能有机会看见宫远徵小朋友。 秦寒晴抬眸,就见那小子这会儿正拿着刀指着小七,逼得她一步一步地向屋里退来。 “幸好,不是指我。”某人在心中暗想! 只是这会儿,小腹处传来的痛楚,让她早已再无力起身。 “未经允许,擅入医馆者,徵宫可斩于刀下,你们可知?”宫远徵的刀又往小七的脖子跟前送了几分。 得嘞~臭小子一开口,还是这一成不变的唬人的口号。 上次上官浅过来不也没斩吗? 人家还成功斩了你哥哥的芳心了! 下次你云为衫嫂嫂来,你小子不还是没斩出个名堂来! 倒是小七被吓得断断续续才说出此行的目的:“徵·徵公子,新·新来··的·秦娘子,身体··不适。请示过··掌事嬷嬷后,方才·前来·医馆煎药的,这·这是嬷嬷·手牌,还请您·请您过目。” 说完小七又从腰间抽出手牌,哆哆嗦嗦地递了过去。 “哦···身体如此不好,还能被送过来当新娘子!是秦家,不把宫门放在眼里,还是另有什么阴谋!” 宫远徵放下刀缓步入内,拿过桌上的药包看了看,见只是些调补气血的草药便放下了。 而后又来到秦寒晴身旁,居高临下地瞧着那面色苍白,并没有多理会他的女人,手里的刀又缓缓抬起直指她眉间。 哎~搞了半天,还是被指了,秦寒晴内心实在无语! 这小子明明指过了上官浅,又指了小七,为啥还得指她,难道是为了公平吗? 也是,下次云为衫来,她也得被这刀指,确实是挺公平的。 “徵公子,我日后有可能是您未来的嫂嫂,您这样拿刀指我,不太好吧!”秦寒晴得声音轻如蚊蝇,将自己往刀的另一边挪了挪,又道:“况且,此行的目的小七已经告知您,桌上的药您方才也检查过了,您这么一直拿着刀指人,其实是很危险的。” 小腹处太疼了,某人实在是不想动啊! 秦寒晴内心:臭小子别指啦! “哼,就这般体质,还想着赢过两位金牌,当我的嫂嫂!”宫远徵收了刀,在旁边的椅子上落了座。 小七见场面有所缓和,微微松了口气,又赶紧去照看滋滋冒气的药炉。 “不当你嫂嫂,难不成当你媳妇儿?”秦寒晴朝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想得美!”宫远徵一愣,不自在地回了一嘴。 他还小,他才不要娶媳妇了,女人都是烦人精。 “我才不想了,也是,你现在···”某人故意停顿后抬眼看着他,半晌才接了后半句:“还未及弱冠吧,一个小屁孩怎么会懂得娶妻的好处!” “你··”被戳到痛处,宫远徵起身一步踏至秦寒晴身前,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冷着脸冲她大声喊道:“你再说一遍!” “疼!”被他提溜着身子,秦寒晴没忍住惊呼出声,身下熟悉的温热感再次袭来,带着强烈的腹痛,让她感觉浑身都跟着痛了起来。 秦寒晴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攀附着宫远徵的手,死命地咬着下唇,微微蜷缩起身子,想以此来缓解那席卷全身的痛感。 身上的大氅早已落在了地上,身下刚换的裙子又浸染了些微刺眼的红色。 宫远徵瞧见那抹刺眼的红色,眼神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 暗暗心惊道:这女子来癸水能痛成这般模样? 秦寒晴见他有些失神的表情,张嘴报复性地咬上了他的手! 手上传来的痛感,让愣怔的宫远徵回了神,刚想抬手朝那女人袭去,却不想某人两眼一闭,伴着小七的惊呼声,直接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秦寒晴:臭小子,让你弄疼我了还想跟我动手,这会儿愧疚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