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发怒的姬月
“如果你是真正的骑士的话,就请你,把名为希冀的光带给那些像 我一样,还在遭受苦难的人吧,拜托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退下来吧! “骑土姬阁下,我已经不行了,虽然不可能,至少让我死得像个骑 士些这是我J儿时的梦。” 无情的刀子渗出鲜血,穷凶极恶的暴徒们没有感情也没有怜悯之 心,见这个讨厌的男人挨了数刀之后依然挺立不让路,手中的利器进 攻更加频繁,血水已经染红了大地。 然而很快,他们的刀子拔~不出来了,卡在血肉之中一动不动。 大叔胖胖的身影依然伫立着,他的目光失去了光泽,满是血迹的 手指却死抓着刺入自己身体的长刀不放,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塑。 “山贼大叔! 无法将长刀拔~出来,暴徒们索性不要了,从腰间取出备用的短刃 ,绕开大叔径直走向白槿。 夜长梦多,他们可不想横生枝节,得赶快解决掉这三个年轻骑士 才行。 这些训练死士可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打小开始他们的世界 里便只有杀戮与被杀戮,他们甚至不具备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行尸 走肉如同一-尊尊冰冷的机器。 “白,.槿木榫注意到了这一边,虚弱的喊道。 若琳身中数刀,蜷缩在旁边似乎已经奄奄一息。 自己,谁也保护不了 惨死的大叔,还有落难的同伴,无论是哪一边她都没有守护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白槿双肩颤抖,握着染血的剑咬牙不语。 如果,如果她够强的话,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一切的惨剧发生了呢 ?如果她够强,是不是就有能力护住那些苦命的人们?如果她够强,是不是这个世界就能美好那么一些了呢。 "噗嗤! "鲜血飞溅而出,不过不是白槿的血。 “杀人偿命,你们手里的人命,不少吧。"这一刻,白槿的剑贯穿了 暴徒们精炼的铁甲,-击绞烂了他的心脏。 殷红的血迹浸染骑士姬金色的长发,她咬着牙,对暴徒们发出最 后的通牒。 旁边的暴徒自然是不可能干看着的,有同伴用身体为卡住了敌人 的武器,为他们争取了宝贵的进攻时间求之不得呢。 武器被卡住的时候遭到敌人进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弃掉武器, 要么直接挨刀。 暴徒们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大多是孤儿院里头的孤儿,从小到大 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训练如何杀人,动刀的速度比一些职业杀手都 要快准狠,找到破绽自然是绝对命中不可能让猎物跑掉的。 "哐哐哐!”-把把锋利的长刀劈斩而下,如同一道道落银,却不约 而同的全都被弹开了。 "? ! "暴徒们瞪大了眼睛,定睛看去。 骑士少女的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银色甲胄,狮心状 的肩甲,银十字护心板,饰有精致古文字的护臂与骑士长靴,下身为- 袭银色甲叶凑成的裙甲。 饰有白银双翼的女武神盔下,-袭金发迎风而动。 "这远远观望着这一切的木榫目瞪口呆。 "对纯粹的恶,我不会再有多余的仁慈了。”骑士姬握住向自己砍来 的长刀,坚不可摧的手甲将之捏得粉碎。 暴徒们退后了一步,虽搞不清楚状况,但他们不会因为变故而就 此罢手。 要么便是这三个骑士死,要么便是他们亡,没有第三种可能。 或许也知道少女身上凭空出现的这身甲胄不好对付,他们纠集了 剩余所有人,朝着白槿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锵锵锵! "能轻易劈开一头水牛的长刀却没法在这身银色的甲胄之上留下哪怕一丝痕迹。 这看似暴露的女武神盔甲实则没有任何的破绽,哪怕是砍向小臂 大腿这些没有甲胄保护的裸~露肌肤部分也会被弹开,完全是三百六十 度无死角的防守。 敲来敲去,盔甲没什么事,反倒是把这些死士手里的长刀全都敲 断敲弯了。 暴徒们一脸懵圈,完全没遇到过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这让他们 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在他们进行忘我输出的时候,白槿可没闲着,无视任何斩击的她 已经用手里的剑取走了好几个暴徒的性命。 战局,在这一瞬间逆转了。 眼见着倒下的同伴越来越多,他们神色纷纷变得凝重,然而只是 凝重而已,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退意。 “哪怕是迷途不归者也有赎罪的机会。”白槿收剑,声音空灵的响起 "现在投降还不晚,我以骑士的身份保障你们的性命,而这之后, 自会有法律惩戒你们。 白槿的话注定是没人听从的,他们是一群没有情绪的死士,就如 同杀人的兵器那般无情,死亡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名词, -一个状态 罢了,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含义。 他们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视若无睹,白槿没再继续劝降,既然迷途 者执迷不悟,她便秉公执法。 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那坚不可摧的甲胄免疫了任何形式的物理 进攻,死士们也有想过利用撞击或是体术的方式让白槿失去平衡,然 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连这种会造成蹒跚的体术也对那副盔甲无可奈 何。 用肩膀顶撞,用脚踹,有拳击都会被那副盔甲顶回来,除了证明 力的作用是互相的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这些死士哪怕是战到最后一人也依然没有人喊投降,更没有供出是谁指示他们这么做的,冰冷得根本就不像 是一个 大战过后,确认威胁已被全部消灭,白槿扔下长剑,气喘吁吁地 坐在地上,失神的看着遍地疮痍的鲜红大地。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不畏死亡的人,不畏死亡的不是人,骑士所 谓的不畏死亡是因为比起死亡,他们更加惧怕的事情,从而挺身而出 而这些人的不畏死亡,是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 也许对于这种人而言,死掉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因为他 们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活过。 这种人,即可恨又可悲。 剑刃因沾染太多的鲜血而变得迟钝了,一同变得迟钝的,还有白 槿的心。 她抱着身体蜷缩在角落,不知是在为谁感到悲伤。 也许是受尽折磨死去的村民,也许是刚才为了救下她而惨死的大 叔,又或者,是这些悲哀而又可恨的家伙。 她的脑子凌乱如麻,冤有头债有主,造就了这场悲剧的无疑只有- 一个 “白槿,你还好吧?”道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她并没有转过头去,只是声音有些低沉的问了句。“还好,你跟若 琳没事么。” "放心,若琳只是暂时晕厥过去了,没受什么大伤,血也止住了, 我的话,嗯,咳咳,还好。” “那就好。” “可你,我看你并不像是还好的样子。”劫后余生,木榫心中既有庆 幸也有担忧。 白槿似乎觉醒了新能力,然而情况却有些不对劲。 因此事而影响了白槿的心性是木榫不愿意看到的 我的,手机呢?”两人无话,片刻后白槿先打开了话匣。 “在若琳那里,你想?” “给我。"白槿的声音变得低落,她将脑袋埋进了膝盖中,语气也带 上了几丝哭腔。"我想, 跟姬月说几句话。” “ ' 好的。"木榫忍着伤势,有些吃力的从若琳那将手机拿了过来 递给了白槿。 她拨通了手机通讯录中,唯二的那个电话,短暂的忙音之后,熟 悉而又带着焦急的女声从哪头传来。 “白槿,白槿? ?是你吗?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挂断电话了? ?你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 “姬,月白槿捂住嘴,声音中的嗫嚅与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电话那头,姬月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从没听过白槿如此感伤而又 楚楚可怜的言语,那无助的感觉,若非条件不允许,她恨不得现在就 飞到白 槿跟前,将她冰冷的身躯拥入怀中- 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姬月的面色冷了下来,语气却逐渐平静。“兄长大人别着急,姬月- 直都在,慢慢说,谁欺负你了?” "拜托,为这些无辜的冤魂讨个公道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在哪,我这就派家兵去接你们。” 告知姬月详细的地址之后,电话挂断了。 “末城城主是么? "姬月冷笑了起来,紧攥着手机。“我会让你后悔 自己被生下来。 他如何贪污腐败不关姬月的事,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得罪她的姐姐 而且,还把她惹哭了。 白槿不是那种娇滴滴动辄抹眼泪的弱女子,姬月很清楚,能让她 如此伤心,那个男人一定做了极为过分的事情。 很快,老管家便被叫到姬月跟前了。 "就贪污一事,对末城城主发起彻查么? "管家问道。 "不,不仅是贪污,还有杀人放火入室抢劫鱼肉百姓欺男霸女企图 谋害圣殿钦定的骑之,有什么罪名就给我按上什么罪名,把他所有的黑料全都挖出来,一个月以后,我不想看到这个人还在人间,明白吗? "姬月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