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见她,总是不施粉黛时多,衣裳也是青绿色多,今日一袭红裳,可见艳丽非常。 陆赜去瞧那丫头,偏偏她又转开眼去,又见桌上摆了酒杯,笑:“既摆了酒,还不赶快来倒?” 秦舒浅笑,面颊已经染上绯色,她缓缓而来,耳朵上的两个碧玉坠子仿佛dàng开的湖水涟漪,朦胧的烛光之下,越发显得柳眉翠笼,chūn映银盘。 陆赜如何忍受得了,一把把秦舒捞到怀里,只闻得一阵似麝非麝的香味儿,顿时情动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子:“丫头,这可是你勾引我的,可别说我不体恤你。” 说罢打横抱了秦舒,往chuáng榻处走。 秦舒只得环着陆赜的脖子:“爷快放我下来,不是今儿晚上就要启程吗,可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行程。” 陆赜抚落帷帐,笑:“倘若做了柳下惠,不辜负你一番好意吗?”说罢便解开秦舒的外衫,露出葱绿色的抹胸来,微微横斜,便是一痕雪脯。 陆赜只觉得今日这丫头在chuáng笫之上,竟然主动了许多,不像往日里一动不动的仿佛个物件儿一样,他忍不住低声唤她:“娇娇儿。” 不过唤了一声,就叫她伸出一双玉手来环着陆赜脖子,粉面含chūn,不胜娇弱:“只愿爷待我的情意,都只如此时此刻才好。” 陆赜见她病过一场,回心转意,彻底想通了一般,又见这丫头情动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快意来。 他并不回答秦舒的话,俯身下去去吻秦舒的耳后。 陆赜见她全身泛红,刮刮她鼻梁:“丫头,你倒比我心急起来,是你服侍我,还是我服侍你?”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秦舒推到一边,翻身压了上去,半含媚半含chūn:“自然是妾,服侍爷了。” 陆赜见她今日,这样大胆主动,本来还想含笑瞧瞧这小妮子能服侍出什么花样来。 不料见秦舒俯身过来,闻见那似麝非麝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再也经受不住,抓了那玉手,翻身压了上去:“改日你再伺候我,今儿还是我伺候你吧。” ………… chūn喜候在门外,见状拉了小丫头走开道:“咱们往外头坐一会儿,里头叫用水还得些时辰呢?” 她们两个往外头走,往厨房端了碟点心在廊下坐着吃,才吃完了,又喝过一杯热茶,便见江小管事从外头来。 chūn喜忙上前拦住他:“江小管事,大人和姑娘此刻都不得空,您要回事情,还请明儿早上来吧。” 江小侯这个人,自小便跟着陆赜,后来虽然叫派回南京看家,却也知当他定下的事情,是没有更改的规矩,说了今夜启程回泉州,就是今夜启程回泉州,他皱眉道:“我有要紧事,要回禀爷。” chūn喜知道,这是要说启程回泉州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是万万不敢进去打扰的,只好如实道:“刚才大人回来,姑娘叫我们端了酒菜进去,这会儿想必已经睡下了。江小管事,里边没叫我们进去伺候,我们是万万不敢打扰的。” 江小侯刹那间便明白过来,他站在台阶下,离这房门尚且十几步远的样子。照理说,是什么也听不见的,偏偏那似有似无的娇喘声隐隐约约传到耳朵里,他顿时便脸色煞白起来。 chūn喜见他脸色变了,问:“江小管事,倘若实在有急事,等一会儿大人姑娘叫我进去的时候,我便回禀大人。” 江小侯收敛心神,知道这个样子是万万走不了的,他摇摇头:“不用了,我明儿再来回禀就是。”说罢,便失魂落魄的出门去。 chūn喜同小丫头面面相觑起来,都觉得今儿是中元节,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奇怪起来。先是姑娘破天荒的摆了酒菜,梳妆打扮等着爷回来,后是这江小管事也奇奇怪怪的。 两个人在廊下不知道坐了多久,便听得里面响动停了,chūn喜竖起耳朵听,只听见两个人细细密密的说话声,并没有听见叫人端水进去。 小丫头便问:“chūn喜姐姐,要端了水进去吗?” chūn喜摇头:“主子没叫,咱们不能进去。” 陆赜发泄过一通,却见那丫头倚靠在chuáng头,不似往日一副怏怏不耐烦的样子,反而一只手抓了陆赜的衣襟:“爷这是累了吗?” 此刻秦舒松松挽着头发,只拉了水绿色的锦被盖住胸口,她本就是一双秋水眼,如此烟视媚行,便显现出十分的绰约风流之态来。 陆赜笑笑,去捉她的玉手,不料叫躲开来,翻来披了件衣裳下chuáng来。 秦舒望着他笑笑,往桌上到了两杯酒递过来:“我以前在园子里的时候,听收拾花木的妈妈说,外头人家正经成婚,新婚之夜夫妻二人是要喝jiāo杯酒的。我身份低贱,并配不上这样的礼节。这是我自己酿的米酒,请爷满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