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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外室 平山客 1991 2024-05-07 00:53
   说罢,把新做的gān净的外衫披在秦舒身上,吩咐丫头:“伺候姑娘沐浴。”   秦舒机械似的叫人扶去浴桶,又机械似的被人扶回绣chuáng上,她躺在chuáng上,闻得一股淡淡的瓜果香味儿,眼皮累得慢慢往下掉,脑子却像针刺一样疼。   她想不清楚自己哪里出了纰漏,难道陆赜时时刻刻叫人等在杭州城门口辨认吗?不,她入城的时候坐在马车里,根本没有露脸,如何能露了痕迹?   脑子里嗡嗡地想了半晌,天色晓白之迹,这才勉qiáng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何夫人第二次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晌午了,外头下起了鹅毛大雪,小丫头打起帘子,接过斗篷,她站定了一会儿,见里面静悄悄的,问:“怎么样了?”   旁边一个穿红的妇人道:“夫人,这倒也奇了,不哭不闹,只抱着被子坐在chuáng上,送了饭进去,也吃了,只是不说话。您说,这是想开了,还是没想开?”   “劝过没有?”   那妇人皱眉:“劝过了,只像个哑巴一样不言不语。不只是我们,连屋里服侍的小丫头都不曾见她说过一句话,只怕我们又不知道里头的深浅,点不到她的痛处。再则,这姑娘又不是我们院子里的姑娘,论□□人,要软硬兼施才行,一味儿的说好话软话,那怎么行?她的身份不一样,我们又如何敢对她用粗?”   她说起来条理分明,说一句瞧瞧何夫人的脸色:“夫人,您看,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何夫人扬扬手,示意她退下,推开门进去,果然见秦舒呆呆地坐着,见她进来,道:“我有一件事,想求何夫人。”   何夫人叫丫头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姑娘请讲,您是客人,我能办到自然尽力。”   秦舒道:“请帮我去大同客栈传一个信儿,就说我很好,叫他们不必担心,且回家去吧。”   何夫人不回答,秦舒笑:“怎么,办不到?”   何夫人摇了摇扇子:“姑娘,您是个聪明人,不是我办不到,而是不敢办。前几天晚上送您来的那位爷,是什么身份,您是清楚的,又何必这样呢?父母生养,何其不易,这个世上同谁过不去,都不能同自己过不去。人活着,都逃不出一个难字,姑娘有姑娘的难处,我们这等人也有自己的难处。”   秦舒并不说话,一只手拨弄着金钩上的流苏,渐渐失神。   何夫人福了福身子,缓缓退了出去:“姑娘是明白人,不需要我多讲。”   第41章 吐真言 你每次碰我,我都觉得恶心极了……   陆赜过来的时候, 已经是七日之后,他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寒气,见秦舒仿佛小猫一样乖顺的抱膝坐着, 只穿了薄薄的一层中衣, 赤着的双脚已经冻得指头通红。   窗户大开着,横斜过来一支绿腊梅, 一条云间从手臂处拖到地面,也是绿梅一般清清浅浅的颜色, 窗前的美人望着梅花入神, 一动不动, 仿佛入画一般。   陆赜缓步过去, 见炕上的小矮桌上随意摆放着棋子,他随手拿起一颗白子, 扔在棋盘上,发出叮咚一声,问:“想明白了没有?”   秦舒回过头, 眼睛还红肿着,一副才哭过的模样, 此刻冷冷地望着陆赜, 脊梁挺得直直的, 却不见丝毫的自悲自怜之态:“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总督大人叫我想明白, 恐怕我此生都不会想明白。要我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女人, 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你非要qiángbī我, 把我圈禁在你的后宅,我一介弱女子,手无缚jī之力, 并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有一口气,自然是想尽办法逃出去。我宁愿在外头日夜做绣活儿,过清贫日子,也不愿意跪在你的chuáng榻上承欢。”   她微微偏着头,笼着一股从窗外梅花处袭来的白茫茫的寒气,盯着陆赜一字一句道:“你每次碰我,我都觉得恶心极了,你碰过的每一寸肌肤,我都恨不得剜下来才好。”   前面那些话不过在陆赜的意料之中,只这最后一句着实叫人扎心,每次碰她,都叫她恶心?   陆赜愤愤的想,她在chuáng榻之要是真的恶心,又何苦做出一副chūn色撩人之态,娇不能胜之情来,他上前一步,捏住秦舒的下巴,冷笑道:“果然是个硬骨头。”   他虽脸上还未如何,心里已经气极了,手上没个分寸,秦舒一时间只觉得那骨头都要叫他捏碎了。   只是,她性子如此,吃软不吃硬的人,当下qiáng忍着,闭上眼睛,瞧也不瞧陆赜一眼,更遑论求饶。   陆赜瞧了一会儿,见她虽然吃痛,微微皱眉头,却没有半分哀求之态,当下冷笑两声,丢开手来,冲着外边吩咐:“拿鞭子来。”   丁谓同何夫人都等在门外,听见这声吩咐,都吃了一惊。丁谓十几岁便跟着陆赜,深知他的性子,待人从来都是客气而疏远的,又哪里同女人计较过,更遑论打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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