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山能当上兴利饭店的店长,并不是他多有能力。 他高中毕业以后没考上大学,跑到兴利饭店当起了服务员。 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庄老板的女儿。 庄老板的女儿长得一般,体重也有些超标,足足二百斤。 富小山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嘴很会说,因此逐渐得到了庄老板女儿的青睐。 但人家虽然样貌不好,也不可能嫁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服务员,所以富小山就成了庄老板女儿的地下情人。 能当上这个店长,也是因为庄老板女儿的极力推荐,但庄老板本人并不知道两人还有这层关系。 富小山才当上店长不久,所以还没被庄老板发现他是个混子! 见庄老板这么愤怒,富小山似乎看到自己失去一切后的场景,也顾不得头上的伤口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极力辩解道:“老板,我…我就是喝多了,我们同学之间开个玩笑!” 庄老板猛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也配和李先生开玩笑?” “我告诉你,明天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倒在地上的富小山脸色煞白,离开兴利饭店,自己恐怕得继续端盘子了。 庄老板又回过头,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李先生!您千万别生气!是我识人不明!兴利饭店就送给您了,当做赔罪!” 李旭奇怪的问道:“我要你的饭店干嘛?” 庄老板心一颤,赶忙接道:“我知道李先生看不上这种小买卖,但是我就是一个浑身铜臭的生意人,也只有这些能表达我的歉意了!您可千万别拒绝!” 李旭如果不接受他的道歉,那事就大了! 这要是有人挖出今天的事,他要付出的可就不只是一间饭店那么简单了。 李旭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庄老板的态度就知道他肯定也知道前几天宴会的事了。 “那就这样吧!” 周围的同学们面面相觑,要不是富小山此时也是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会有人上赶着把一间价值近千万的饭店拱手送人。 而且看李旭的样子,似乎还不太想要。 这时地上的富小山忽然发疯似的大喊:“兵哥!废了他!我那辆车也给你!” 兵哥一愣,随即眼中露出一丝贪婪。 庄老板看见兵哥的表情暗道不好,出声呵斥道:“你敢!” 兵哥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富小山那辆奔驰,心中一狠,开口说道:“庄老板,这人在我们夜湾闹事,还见了血,你就别参合了!” “你…” 庄老板还要说些什么,但被李旭开口拦了下来。 “庄老板,你先到一边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废了我!” 庄老板看着兵哥冷笑了一声,缓步退到了一边。 心中暗叹: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次夜湾会所恐怕也得受到牵连。 看到庄老板的冷笑,又见李旭一副淡然的模样,兵哥心里也有些没底。 想了一下,掏出对讲喊道:“五楼有人闹事,见血了!” 对方即使再强又能怎么样?这里是夜湾会所! ‘夜湾会所不见血’是那位幕后老板亲自定的规矩,就算对方有什么背景他也占着理! 见对方叫了人,李旭微微一笑,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掏出两枚银色古币把玩起来。 几分钟后,一位肌肉壮硕的壮汉走了进来,面色凶狠的对兵哥问道:“怎么回事?” 兵哥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李旭:“他给客人开瓢了!” 张凯不乐意了,站起身纠正道:“哎!搞清楚啊,他那个脑袋是我开的!” 说好的让他打脸,结果李旭变成主角了! 壮汉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冷声说道:“你开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夜湾不见血!你们都跟我走一趟吧!” 张凯打量了他几眼,笑着问道:“跟你走一趟?你是警察?” 壮汉神色一冷,大步上前朝张凯的衣领抓去。 张凯刚想躲,但一想到李旭就在他旁边,心中一安,大咧咧的站在原地。 刚要抓到张凯,壮汉忽然感觉双腿一麻,‘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兵哥在门口瞪大了眼睛,这壮汉之前可是打黑拳的,曾经赤手空拳轻而易举的打倒了七八个人,今天竟然连人家衣服都没碰到就跪了? 李旭将银色古币收起,缓缓起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壮汉冷声问道:“夜湾不见血?见了又能怎样?” 感觉受到羞辱的壮汉咬着牙,想要强行起身。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有人不确定的叫了一声:“李先生?” 葛东是上次白小五受伤时,身边跟着的那位手下。 他之前也是打黑拳的,地上跪着的壮汉叫袁丰,他们认识很久了。 袁丰退出地下拳场后,一直在夜湾会所帮人看场,平日里基本没什么事,所以葛东经常来夜湾找他喝酒。 两人刚要开喝,袁丰就接到五楼有人闹事的消息,葛东就一起跟来看看热闹。 谁知刚到门口就看到袁丰跪在地上,刚要冲上去帮忙,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李旭看到葛东,想了一会才恍然的说道:“是你?白小五也在这?” 葛东赶忙走到李旭身前,语气恭敬的回道:“小五哥不在这,我是自己来的!” 然后指了指地上的袁丰,恳求道:“李先生,我让他给您赔罪,能否饶他一次!” 李旭盯了他一会,声音平淡的回道:“让无关的人先走,其他事一会再说!” 葛东赶忙踢了踢地上的袁丰。 袁丰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葛东可是跟着白小五混的,实力比他还要强,还从未见他这么恭敬的与人说话。 也知道今天恐怕是踢到铁板了,赶忙对堵在门口的保安们喊道:“让开!” 兵哥第一个让开了身位,袁丰可是整个夜湾实力最强的,脾气也是最不好的,他平常在袁丰面前说话都不敢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