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咬着唇瞪他:“要你管?你是我的谁啊?” 岑远笙唇角微扯,“不要我管还发信息给我?” “都说发错人了。”孟今安轻哼一声,扭过脸去不再看他。 岑远笙掐住她下颌,将她的脸扭过来俯视她,黑眸中愠怒明显,“原本要发给谁?” “不关你的……唔……” 话未说完便被男人堵住了嘴。 男人嘬吮占领,让孟今安着实难耐,她张口狠狠咬住他的下唇不肯松开。 男人放开她的双手,虎口仍旧捏着她的下颌,稍一用力掰开她的牙关,令她不得不松开他的唇。 二人口齿间均有一股铁锈味蔓延,是他唇上的。 她舔舐红唇,得意地笑着,像是占了上风,“岑远笙,我不仅喜欢吃罚酒还喜欢吃肉喝血,尤其是你的!” 他闻言唇角扯动,嗤笑一声,“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他伸舌舔舐被她咬破的唇,稍稍支起身,松开在她身上的桎梏。 孟今安转身过去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不再搭理。 岑远笙侧卧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那坍塌的腰线,后背露出的雪白,沉沉黑眸如夜色般沉寂。 突然,车子颠簸一下,孟今安身子晃动,不自觉地往一旁滑去。 男人的手臂及时环了过来,将她拦腰搂在臂弯里。 紧接着,一只胳膊从她脖子 男人的身子靠近,熟悉的气息和体温接踵而至。 如钳般的手臂环绕着她,头顶是男人的下颌,后背是他坚实的胸膛,隔着布料依旧滚烫。 她企图挣扎,却被他捉住双手,更用力将她圈紧。 两个人就这样弯曲着身子紧贴在狭窄的座椅上躺着。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除了音箱中那低缓音调,夹杂着车轮摩擦声外,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孟今安承受着高温,如身心俱焚,这种恋人之间才会有的旖旎暧昧压迫感令她慌乱不已。 她似乎感觉到了男人的温柔,是与他平常截然不同的感觉。 不,这一定是错觉。 即使他们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事,却从未如此拥抱过。 这对她来说是比做那种事更为挑战的。 她明显听到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激烈。 她知道这不全是因为喝醉酒的缘故。 她用力推男人的手臂,企图脱离这种压力。 “岑远笙,你干嘛?放手!” “不放!” 岑远笙的手箍的更紧,脸埋进她头顶发间,呼吸渐沉,声音暗哑中带着一丝困倦的疲惫,从头顶震颤她周身。 孟今安被他勒着脖子,那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她双手攥住他的手指,瓮声瓮气道:“岑远笙,我……我想吐……” “吴振,停车!”岑远笙口里朝驾驶室喊了一声。 同时起身将孟今安顺势带起抱在自己怀中。 车子很快靠边停下。 岑远笙打开车门,抱着孟今安飞快从车里出来,在路边的的绿化带将她放下。 孟今安蹲在地上,口中哇的一声,终于将肚子里烧灼的液体吐了出来,也包括刚才吞下去的两颗药丸。 岑远笙回车里拿来了纸巾和矿泉水还有她的鞋子,他拧开瓶盖递给她,问道:“吐完了吗?” 孟今安眼中泛泪,双手撑着脑袋,摇摇头,接着又干呕了几声。 这一天本就奔波,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中午那餐还是在飞机上解决的,下了飞机就陪马伟明去了高尔夫球场,接着又跟岑远笙做剧烈运动,晚饭更是没吃几口就被人灌酒,肚子里根本没什么存货,吐出来的都是清水。 待她吐到舒服一点,歪头看岑远笙,接过他送过来的水瓶往口里猛灌漱口。 待她清理完之后岑远笙又递给她纸巾让她擦脸。 孟今安想到刚才在车里他还给自己擦手擦脚,这个男人看来是有洁癖的。 她看着岑远笙那张俊隽冷漠的脸不禁哑然失笑。 岑远笙皱着眉看她这副模样心中升起几分恼意,自己竟然被一个醉鬼牵着鼻子走。 他将纸巾展开往女人脸上一抹,将她唇角水渍擦拭干净,随后又将纸巾塞进她手中。 孟今安站在原地证愣半秒,随后笑笑:“阿笙,你对简雅汶也是这样舔狗的吗?” 想想也是,他对简雅汶的话想必是言听计从。 不过她很难想象出岑远笙在其他女人面前摧眉折腰的画面来,甚至觉得有些许抗拒。 她可以接受岑远笙在自己面前这般,却不希望他对着其他女人做同样的事。 她不明白这是何种原因。 岑远笙闻言微微敛眉,将手中的高跟鞋丢到她面前的地上。 随即恢复原本的冷冽口吻:“穿上赶紧走人!” 孟今安直起身子,低头看自己的脚,这才感觉到脚底一片冰凉,不由蜷了蜷脚趾,深红色塑胶行人道上凹凸颗粒直硌脚心。 她看一眼地上的高跟鞋,脚踝上的痛感袭来,不禁皱眉埋怨,带着娇嗔语气:“我才不要穿,人家的脚踝都刮破了。” 说完抬脚就走,飘逸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舞在身后,白花花的大腿露出一只直晃人眼。 岑远笙疾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凛冽寒眸盯着矮自己一截的女人,冷冷道:“不穿就回车里。” 语气冷漠,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孟今安不依,晃动臂膀,使劲要甩开他的手。 抬眸与高出自己两个头的男人对视。 她脸颊依旧绯红,美眸中带着挑衅道:“我不要!” 岑远笙指节用力,攥紧她的双手,将人往自己怀中带。 女人在他面前小小一只,就像拎小鸡一般那样轻松。 孟今安一头撞进他怀中。 “孟今安,你到底要干什么,别给你脸不要。” 岑远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似乎这一晚已经在她面前耗尽了耐心,此刻只想教训她一顿。 “我不要脸,但我要尿尿。” 孟今安凭着酒劲推搡,在他怀中胡搅蛮缠,她才不要被他捉回去折磨。 岑远笙忍下心中怒火,抬眼看看四周,并没有洗手间。 前面不远处是一座灯火阑珊的商场,还有一轮摩天轮在夜空中闪烁着七彩灯光。 孟今安同样看到了商场和摩天轮,心中玩心四起,伸手指了指摩天轮。 冲着人撒娇:“阿笙,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岑远笙的半张脸隐在夜色中,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