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岑远笙恼羞成怒的模样,孟今安甚至后悔当时没有拿手机拍下来他的窘迫。 这顿饺子耗费时间太长,午饭变成了早晚餐。 吃过饭后已经接近六点,孟今安回了楼上卧室。 她偷偷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重新下载了a登录。 裴嵩果然给她发来了消息:【潇潇,如果顺利的话,这个月底我会想办法入岛来带你走。】 孟今安觉得裴嵩能顺利入岛的可能性不大。 因为她每次出门都观察了四周的环境。 别墅周边都有监控设备,还有保镖驻守。 不用想都知道岑远笙一定是远程监控着这里的。 从陆地过来岛上必须要经过码头,而码头上都是岑远笙的人手,即使裴嵩能够进来,那也是请君入瓮,那样不仅自己跑不掉还要连累裴嵩,她不可能让裴嵩这样铤而走险。 孟今安立即回复了裴嵩:【裴嵩,你暂时不要行动,我这边也许有转机,等我明后天跟你联系。】 没能等到裴嵩的回复,洗手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孟今安慌忙删除了a,按下冲水马桶,冲门口道:“等等,马上就好。” 孟今安打开门便看见黑着脸的岑远笙站在门口,眼含关切地上下打量她:“怎么?不舒服?” 孟今安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拿着手机的事,忙伸手推他:“岑远笙,你无不无聊,连我上洗手间也要管吗?” 岑远笙扯了扯唇,“你要是让我省心的话我也不会管。” 孟今安从他身侧位置穿过,直奔床边,嘴里嘟囔:“我累了,想睡觉。” 这些天他们都是分房睡的,孟今安这意思分明就是要赶他走。 岑远笙看着她像蛇一样钻进被窝里,迈开腿朝床边走去,边走边随手解开身上的衬衣扣子。 孟今安将手机藏在床垫下,侧身闭上眼睛装睡。 然而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令她心中警铃作响。 她转头过去,看见男人光着膀子正在解皮带扣,她慌忙攥紧被单,“你,你要干嘛?” 岑远笙动作流畅,三两下脱掉长裤,身上只剩遮挡隐私部位的裤衩,满身腱子肉透着无尽的诱惑,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惊慌的模样,“我洗澡而已,你怕什么?” 孟今安倏地面颊滚烫,将头埋进被子里面,“神经病,你自己房间不能洗吗?” 岑远笙嗤笑一声,“这不就是我的房间吗?” 说完转身去了浴室。 孟今安脑门充血,这男人太鸡贼了。 听着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孟今安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 药效发挥了作用,她很快进入睡眠。 迷迷糊糊当中,孟今安感觉身旁的床垫陷了下去,裙摆被滚烫熨帖堆至腰际。 紧接着,后背犹如贴上高温火炉,温热湿濡的触感在她后脖和侧颈处不断游走。 次日早上,孟今安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 她有些怀疑昨晚岑远笙肯定没干好事。 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倒是完好,她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胸口的红色痕迹有些显眼,但她不敢肯定是不是男人所为。 二人吃过早餐后梁辉和吴振都已经到达。 吴振手里提着某奢侈品牌的包装袋,孟今安一看便是为她准备的衣物。 她换上高定黑西装后套上毛呢大衣在外,岑远笙不忘帮她围上围巾,戴上帽子。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状态下跟岑远笙乘直升机。 岑远笙拿过通讯耳机给她戴在头上,问她恐不恐高,她摇摇头说不。 岑远笙说如果害怕就倒在他怀里睡,孟今安嗤之以鼻,瞧不起谁呢。 驾驶飞机的人是梁辉,这让孟今安大吃一惊。 “梁辉,你也太帅了吧。”孟今安对他竖起大拇指连连点赞,眼神里的崇拜更是溢于言表。 梁辉害羞地涨红了脸,咧开嘴笑,“谢谢孟小姐夸奖!” 回头时却对视上岑远笙的凛冽眼神,梁辉脸上的笑容瞬间停滞,“孟小姐,其实我们老板也有飞行执照的。” “哦?是吗?”孟今安一脸怀疑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岑远笙伸手拍拍她的脑袋,“你以为我只是花拳绣腿的二世祖?” 孟今安摇头,“我可没有这么想。” 相反,在她心目中岑远笙从来不是花拳绣腿,更不是混不吝的二世祖。 她知道岑远笙背后的付出一定很多,不然怎么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哪怕岑容州给他提供了平台,没有真才实学也没办法走到现在的高度。 论才学,他们兄弟二人各有千秋,不过岑逸锦明显是没有走正确的路,明明是一手好牌却被他自己毁了。 现如今,不仅落了下风,就连自己老婆都成了岑远笙手中的战利品,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直升机降落在岑氏集团楼顶。 从直升机上下来,岑远笙揽着孟今安的腰进了电梯,直接下了董事长办公室,完全一副宣示主权的意味。 孟今安还是有些介意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下属们的视线里,毕竟她之前就在风口浪尖之上,被岑远笙关在岛上这段时间也让她逐渐淡出了别人的关注焦点,现在又骤然出现,肯定会引人猜测。 不过岑远笙却并不在乎,而吴振也早就给员工打了预防针,董事长的八卦要是传出去了,除了罚款就是立马被辞退走人。 所以看着董事长搂着女人出现的画面公关部的员工根本不敢多瞧一眼。 岑远笙处理了几封邮件,还开了一个简短会议之后便留下吴振带着孟今安离开了。 宾利车停在一家鲜花店门口。 孟今安不明所以,“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岑远笙挑了挑眉:“不知道阿姨喜欢什么花,所以你来选比较合适。” 孟今安心中一惊,这人做什么事都是这样,不会先告诉她计划,虽然有些自以为是,但总归是帮她实现愿望,她勾起他的胳膊肘,讨好地说了声谢谢。 岑远笙不以为意,“你少气我比什么都强。”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再说那天也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你先……” 孟今安还想继续说,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吃醋,及时止住了话题,低头假装挑选花束。 岑远笙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脸,一脸期待她继续往下说,他喜欢看她这样,而不是时刻防着他。 “我先怎么?”岑远笙逮住她的手继续问。 孟今安不耐地啧了一声,“我要挑一下花。” 岑远笙朝店老板招手:“老板,所有花都打包,送到东郊墓园。” 孟今安跟老板都目瞪口呆,“全部打包?” “没错!”岑远笙肯定答道,随后拉着孟今安的手往宾利车走去。 到达东郊墓园车程一小时。 外面下着濛濛细雨。 岑远笙撑开黑色大伞,孟今安下车挽上他的胳膊往前。 梁辉手中提着香烛跟各种祭品跟在二人身后。 三人走到郑淑娟的墓碑前。 墓碑前摆满了祭品和白杭菊。 看来有人已经先一步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