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快五分钟,岑远笙才过来孟今安身边。 他一把拉住孟今安的手腕往前,“走吧。” 孟今安还有些怔愣,被他手上一股强力拽着,跟在他身后。 二人进了观光舱。 门锁关上的瞬间,男人便一把将她扣进了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自己仰靠在座椅里,黑眸沉沉盯着女人的脸,像是审视自己的东西眼神,向她宣判: “我包场了,让你一次坐够。” 孟今安明白过来,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岑远笙有些急切地一手抚上她的后脑,一手掐在她腰际,加深加重地吻她。 二人唇舌相绕,呼吸黏腻纠缠,没有箭弩拔张的对峙,多了一份默契类似温柔。 轿厢缓缓上升,耳畔是机器上升过程中齿轮运转的响声。 一窗之隔的外面耀眼璀璨,是b市的繁华夜景,蜿蜒曲折的江面上有轮渡和载沙船发出嗡鸣,划破寂静的夜空,更敲击着男女不安分的心脏。 孟今安闭着眼,双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一路往下。 “阿笙,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空接吻的情侣会一直在一起,你跟简雅汶到哪一步了?你们做过吗?” 岑远笙掐在她腰间的手指更用力,恨不得嵌进去,口里的动作有一瞬间停滞,继而又更加迅猛地将她按压在自己怀中,辗转碾磨包裹。 孟今安被他挑逗得头皮酥麻,忘乎所以地配合。 令人遐想的声响漫布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之间严丝合缝,皮肤熨帖在一起。 爱抚的快意在悬挂一百多米高度的观光舱内尤为明显。 他们承受着彼此的折磨,深知对方的喜好不断挑战,就如同他们现在的立场一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半小时后,岑远笙抱着已然沉睡的孟今安下了地库。 吴振在接到岑远笙电话后已经将车启动,看到岑远笙身上挂着软趴趴的女人,他忙下车开门。 岑远笙护着孟今安的头将她放进车后座,随手拿起一块小毛毯盖住她的胸口和大腿。 “岑总,是回万豪吗?”吴振问道。 “先送孟小姐回酒店。” 岑远笙将孟今安的送到她入住的酒店安排妥当后已经将近凌晨。 吴振再次送他回了自己的酒店。 才刷卡,隔壁房间的门便咔哒一声开了。 暖黄灯光从室内倾泻而出,打在走廊地毯上,一道白色身影随之立在门口。 简雅汶头上包着干发巾,脸上贴着一张黄金面膜,一身宽松白色浴袍,领口微敞,胸口莹白如玉的皮肤一览无余,腰间绑带勾勒出迷人细腰,小腿腻白,脚上趿着酒店拖鞋。 看见岑远笙时她分明惊喜却又故作镇定,一句嗔怪里带着复杂情绪:“岑远笙,你怎么才回来呀?” 岑远笙在听见简雅汶的声音时才确定那人是她,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不由收回,插回裤兜走到她门口,站在走廊里神色自若地看着她。 “你怎么过来了?”岑远笙敛了敛眉,不冷不热道。 “我给你打电话时就下了飞机,没告诉你就是想给你惊喜。” 简雅汶的两只大眼睛和鼻孔嘴边露在外面,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很像木乃伊。 “还特意找人查我住在哪里?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岑远笙微微蹙眉,明显有些不悦,好在马旭怀那边提前给他透了气,说简雅汶找他打听自己住的酒店和房间。 “都说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这么在意干什么?再说我这么远过来陪你,你难道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简雅汶一手扯掉面膜,上下仔细打量起了男人。 她瞧见男人身上的白衬衣和黑西裤略显褶皱,衬衣领扣解开了两颗,与他平常一副严肃模样大相径庭,心中隐隐有些不好预感,面露愠色。 “岑远笙,你跑去喝酒了吗?” 简雅汶的长相是好看的,面膜精华沾在嫩如剥壳煮鸡蛋的脸上,水光粼粼。 愠怒的表情令她看起来有几分骄横刁蛮。 也难怪她如此生气,她等了岑远笙一个多小时,他竟然还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对她。 岑远笙神色依旧,抬手扯了扯衬衣领口,那是被孟今安解开的,锁骨位置还有齿痕,身上若有似无弥漫着女人身上的味道和酒气。 “简雅汶,我是成年人,我想我还是有自己的自由的,而且我不觉得你是真的想要陪我,你那么着急,难道不是因为孟今安要做暮云分部的一把手,你心有不甘才想要打压她吗?” 岑远笙冷冽目光盯着简雅汶那张艳丽精致的脸,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 简雅汶闻言唇角微扯,“我当然不会饶过那个贱女人,逸锦哥哥被她害死了她还想要继续留在岑家继承逸锦哥哥的家业,我怎么能忍得下?” 岑远笙无波无澜,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言,深邃眸中裹挟着渗人寒意。 简雅汶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她有些心虚地避开岑远笙的视线,顿了顿,音量提高几分:“岑远笙,我这不也是为了帮你吗?有她在岑家一天你就得不到岑家所有家产不是吗?” 岑远笙冷笑一声,双手交叉相握,指关节发出一阵嘎嘣响声,冷冷道:“你如果真的为我着想的话倒不如早点嫁给我。” 岑远笙说完话转身走到自己的套房门口开门跨入,门锁随之咔哒一声。 简雅汶则一直站在门口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应该是质问他为何这么晚回来的,怎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次日,孟今安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半。 她想起跟翁敏约好的今天要跟分部的项目组开会,还要去拜访当地政府相关部门,要去村寨里深入了解非遗传统文化。 她忙起身准备换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酒店浴袍,内不着寸缕,分明是有人帮她换的。 大概是太累睡得太沉,加上酒精使然,她完全不记得昨晚是如何回到酒店房间的。 看到床头放着一只白色兔子,脑子里断续想起昨晚岑远笙从饭局将她带走,后来还陪她在商场夹娃娃,不由捏着兔子扯唇笑了。 她走进盥洗室,边刷牙边回忆起昨晚的经过。 在摩天轮上与岑远笙几乎失控的场面令她脸上的颜色又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