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同时上过两所大学
包间内静了片刻。 络腮胡看着陈常山,“姓陈的,我劝你立马把瓶子拿开,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常山冷笑声,“你这话我听多了,不过就是一句遗言,吓唬活人肯定没用,去那边吓唬死人吧。” 说完,陈常山手里酒瓶就要往下扎。 络腮胡忙道,“大哥,别,你狠,我今天找错人了。” 陈常山手停下,“真找错人了?” 络腮胡忙应声是。 陈常山点点头,“行,那我告诉你去找谁。” 陈常山嘴往络腮胡耳边一凑,低声说了句话。 络腮胡脸顿白,“原来大哥是。” 陈常山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找谁就行了,以后别再冒冒失失进错包间。” 络腮胡忙道,“明白,明白,以后我肯定不冒失了。” 陈常山拿开酒瓶,“明白就走吧,我们还要吃饭呢。” 络腮胡拱拱手,“好,那我们就不打扰陈主任吃饭了,这顿饭,我请。” “不用。有人请。”陈常山一摆手。 络腮胡顿顿,“行,下次我请,陈主任你的头没事吧,要不我们哥俩带你去医院看看,医药费我们出。” 陈常山摸摸自己脑袋,“不就是开瓶酒吗,没事,出去就不要再进来了,否则下次我就用你们的脑袋开酒。” 络腮胡互看眼,点头道,“那我们哥俩撤了,陈主任,你们吃好喝好。” 络腮胡两人慌慌退出包间。 众姐姐的目光都落在陈常山脸上。 陈常山用毛巾擦擦脸,“怎么了,没见过啊,都这么看着我?” 有人道,“真是没见过,陈主任,你以前是大学生吗?” 陈常山笑应,“当然是,不是大学生,我怎么考公,大学生才能考公,这是死规定。” “对。可你刚才。”对方欲言又止。 陈常山一笑,“可我刚才的表现像混社会的,对吧,不瞒各位姐姐,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就没了,我刚上大学,我父亲也没了,从高中开始,我就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事也都经历过。 黑心老板,社会渣子,我都领教过,为了不被人欺负,为了讨回自己的血汗钱,也玩过命。 其实我是同时上了两所大学,一个是正正规规的大学,一个是社会大学。 所以他俩那一套,我并不怵。” 包间响起一串惊叹声。 “陈主任,那你刚才真敢杀人?” 陈常山又一笑,“不敢。” “那你刚才?” 陈常山喝口茶,“我不敢杀人,但他俩也确实怕死,混社会其实混的是个气势,你可以不敢杀人,但你得有敢豁出去的底气,对方感受到你的底气,自然就怂了。” 众姐姐互相看看,“涨知识了,陈主任,你那头真没事呀?” 陈常山笑道,“当然没事,有事,我还能和你们在这继续聊天吗? 我给自己一瓶子,也是给他俩看看,咱们毕竟是公职人员,我不想动手,但动了手,他俩绝对占不到便宜。” 众人纷纷称是。 有人还要问,白霞抢先道,“真是真人不露相,陈主任,你来局里一年多,以前我们还真没看出来,你身上这么有料啊。” 陈常山看向她,“白姐,我的料其实都是苦料,除非不得已,否则没有人愿意和黑心老板,社会渣子天天打交道。 我考公就是为和这些苦料断绝关系,成为这个社会所谓高素质人群中的一员,所以进了招商局后,我一切都向高素质看齐,与人为善,任劳任怨,低调做人。 可慢慢我发现,所谓的高素质其实是徒有其表,在这表下面,也有居心叵测,两面三刀, 人前当人,人后当鬼,刚才那俩渣子就是鬼引来的。” 陈常山犀利的目光盯在白霞脸上,白霞顿时心慌,脸色变白,“我。” 幸好有人插话,“陈主任,哪都有好人坏人,刚才那两人和我们可真没关系,以前我们都是因为贾主任的原因,对你的态度才不太好。 其实我们都是看好你的,现在贾主任被解职了,你当了主任,我们肯定好好配合你工作。 你比贾主任有能力,又年轻,在你领导下,咱们综合办肯定越来越好。” “对。” “对。” 众人纷纷附和。 正好菜也上桌了。 陈常山起身给每人倒了杯酒,端杯道,“各位姐姐,谢谢你们今晚能,干了这杯酒,以后咱们一起把综合办的工作干好。 我先干为敬。” 陈常山一口将杯中酒干了。 众人也都干了。 酒杯放下,陈常山拿起手机,“姐姐们,你们吃着,想吃什么再点。 我出去打个电话。” 众人齐应声好。 陈常山目光故意在白霞身上停留几秒,起身出了包间。 白霞虽然一直低着头,佯装吃饭,但余光始终留意着陈常山,陈常山看她的眼神,她完全感受到了。 哐当。 包间门一关,白霞就放下筷子,“你们吃,我去趟卫生间。” 匆匆出了包间,白霞往四周看看,喧闹的大厅没有陈常山。 白霞忙问门口服务生,陈常山去哪了? 服务生指指饭店门,出去了。 白霞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前,门外是浓浓夜色,也没有陈常山的踪影。 他到底去哪了? 白霞正疑惑,身后被轻轻一拍,“白霞,你找我。” 白霞立刻回身。 陈常山站在她身后。 白霞慌道,“不是,我突然想起家里有点事,我也是出来打个电话。” 陈常山轻嗯声,“我打完了,你打吧,我回去了。” 陈常山刚要迈步。 白霞叫声陈主任。 陈常山看向她,“有事?” 白霞道,“陈主任,刚才那俩人不是我招来的,我虽然有时嘴损点,但我是个正正经经的女人,我根本不认识社会上的人。 你可不能冤枉我。” 陈常山点点头,“你知道我刚才给谁打电话吗?” “谁?”白霞忙问。 陈常山缓缓道,“他都把实情说了,你还要装糊涂?” 白霞顿顿,“陈主任,你别忽悠我,什么实情?刚才的事确实和我没关系,我没装糊涂。” 陈常山冷笑声,“你笃定我拿他没招,他肯定不会承认,是吧?其实,每个人都有软肋。 混子怕刀子。 他怕不能去学习。 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说出实情,我豁出去主任不当了,明天一早我就去组织部门口堵他。 那两个混混我也能找到。 后果他自己想。 结果还真管用,就像昨天出卖贾明一样,他说了。” 白霞勃然变色,“刘海,你个王八蛋,又说话不算数。” 话音未落,听到陈常山的冷笑。 包间内静了片刻。 络腮胡看着陈常山,“姓陈的,我劝你立马把瓶子拿开,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常山冷笑声,“你这话我听多了,不过就是一句遗言,吓唬活人肯定没用,去那边吓唬死人吧。” 说完,陈常山手里酒瓶就要往下扎。 络腮胡忙道,“大哥,别,你狠,我今天找错人了。” 陈常山手停下,“真找错人了?” 络腮胡忙应声是。 陈常山点点头,“行,那我告诉你去找谁。” 陈常山嘴往络腮胡耳边一凑,低声说了句话。 络腮胡脸顿白,“原来大哥是。” 陈常山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找谁就行了,以后别再冒冒失失进错包间。” 络腮胡忙道,“明白,明白,以后我肯定不冒失了。” 陈常山拿开酒瓶,“明白就走吧,我们还要吃饭呢。” 络腮胡拱拱手,“好,那我们就不打扰陈主任吃饭了,这顿饭,我请。” “不用。有人请。”陈常山一摆手。 络腮胡顿顿,“行,下次我请,陈主任你的头没事吧,要不我们哥俩带你去医院看看,医药费我们出。” 陈常山摸摸自己脑袋,“不就是开瓶酒吗,没事,出去就不要再进来了,否则下次我就用你们的脑袋开酒。” 络腮胡互看眼,点头道,“那我们哥俩撤了,陈主任,你们吃好喝好。” 络腮胡两人慌慌退出包间。 众姐姐的目光都落在陈常山脸上。 陈常山用毛巾擦擦脸,“怎么了,没见过啊,都这么看着我?” 有人道,“真是没见过,陈主任,你以前是大学生吗?” 陈常山笑应,“当然是,不是大学生,我怎么考公,大学生才能考公,这是死规定。” “对。可你刚才。”对方欲言又止。 陈常山一笑,“可我刚才的表现像混社会的,对吧,不瞒各位姐姐,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就没了,我刚上大学,我父亲也没了,从高中开始,我就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事也都经历过。 黑心老板,社会渣子,我都领教过,为了不被人欺负,为了讨回自己的血汗钱,也玩过命。 其实我是同时上了两所大学,一个是正正规规的大学,一个是社会大学。 所以他俩那一套,我并不怵。” 包间响起一串惊叹声。 “陈主任,那你刚才真敢杀人?” 陈常山又一笑,“不敢。” “那你刚才?” 陈常山喝口茶,“我不敢杀人,但他俩也确实怕死,混社会其实混的是个气势,你可以不敢杀人,但你得有敢豁出去的底气,对方感受到你的底气,自然就怂了。” 众姐姐互相看看,“涨知识了,陈主任,你那头真没事呀?” 陈常山笑道,“当然没事,有事,我还能和你们在这继续聊天吗? 我给自己一瓶子,也是给他俩看看,咱们毕竟是公职人员,我不想动手,但动了手,他俩绝对占不到便宜。” 众人纷纷称是。 有人还要问,白霞抢先道,“真是真人不露相,陈主任,你来局里一年多,以前我们还真没看出来,你身上这么有料啊。” 陈常山看向她,“白姐,我的料其实都是苦料,除非不得已,否则没有人愿意和黑心老板,社会渣子天天打交道。 我考公就是为和这些苦料断绝关系,成为这个社会所谓高素质人群中的一员,所以进了招商局后,我一切都向高素质看齐,与人为善,任劳任怨,低调做人。 可慢慢我发现,所谓的高素质其实是徒有其表,在这表下面,也有居心叵测,两面三刀, 人前当人,人后当鬼,刚才那俩渣子就是鬼引来的。” 陈常山犀利的目光盯在白霞脸上,白霞顿时心慌,脸色变白,“我。” 幸好有人插话,“陈主任,哪都有好人坏人,刚才那两人和我们可真没关系,以前我们都是因为贾主任的原因,对你的态度才不太好。 其实我们都是看好你的,现在贾主任被解职了,你当了主任,我们肯定好好配合你工作。 你比贾主任有能力,又年轻,在你领导下,咱们综合办肯定越来越好。” “对。” “对。” 众人纷纷附和。 正好菜也上桌了。 陈常山起身给每人倒了杯酒,端杯道,“各位姐姐,谢谢你们今晚能,干了这杯酒,以后咱们一起把综合办的工作干好。 我先干为敬。” 陈常山一口将杯中酒干了。 众人也都干了。 酒杯放下,陈常山拿起手机,“姐姐们,你们吃着,想吃什么再点。 我出去打个电话。” 众人齐应声好。 陈常山目光故意在白霞身上停留几秒,起身出了包间。 白霞虽然一直低着头,佯装吃饭,但余光始终留意着陈常山,陈常山看她的眼神,她完全感受到了。 哐当。 包间门一关,白霞就放下筷子,“你们吃,我去趟卫生间。” 匆匆出了包间,白霞往四周看看,喧闹的大厅没有陈常山。 白霞忙问门口服务生,陈常山去哪了? 服务生指指饭店门,出去了。 白霞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前,门外是浓浓夜色,也没有陈常山的踪影。 他到底去哪了? 白霞正疑惑,身后被轻轻一拍,“白霞,你找我。” 白霞立刻回身。 陈常山站在她身后。 白霞慌道,“不是,我突然想起家里有点事,我也是出来打个电话。” 陈常山轻嗯声,“我打完了,你打吧,我回去了。” 陈常山刚要迈步。 白霞叫声陈主任。 陈常山看向她,“有事?” 白霞道,“陈主任,刚才那俩人不是我招来的,我虽然有时嘴损点,但我是个正正经经的女人,我根本不认识社会上的人。 你可不能冤枉我。” 陈常山点点头,“你知道我刚才给谁打电话吗?” “谁?”白霞忙问。 陈常山缓缓道,“他都把实情说了,你还要装糊涂?” 白霞顿顿,“陈主任,你别忽悠我,什么实情?刚才的事确实和我没关系,我没装糊涂。” 陈常山冷笑声,“你笃定我拿他没招,他肯定不会承认,是吧?其实,每个人都有软肋。 混子怕刀子。 他怕不能去学习。 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说出实情,我豁出去主任不当了,明天一早我就去组织部门口堵他。 那两个混混我也能找到。 后果他自己想。 结果还真管用,就像昨天出卖贾明一样,他说了。” 白霞勃然变色,“刘海,你个王八蛋,又说话不算数。” 话音未落,听到陈常山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