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薛蟠娶亲,薛姨妈求
却说贾芸喊来了薛蟠,交代了关于薛蟠娶亲的事情。 薛蟠回去之后,便是日日忙乱着。 这件事情也被广而告之。 薛蟠先是遣媒婆去夏家说媒,说媒之后,然后又开始去准备下聘的聘礼。 周围的朋友们贾宝玉、赖尚荣、冯紫英等人也是陆续前来道贺恭喜。 薛蟠便是整日兴高采烈地准备着娶亲的事情。 他自以为娶亲便是得了一个护身符。 从此往后便是再也不用担心母亲薛姨妈和妹妹薛宝钗等人的骂责。 来说自己的不是。 自己身上的责任也可以分担出去一些,到底比这样安宁些; 二则又闻得是个有才有貌的佳人,自然是典雅和平的: 因此他心中盼过门的日子比薛姨妈等人还要着急十倍。 好容易盼得这一日将夏家的千金大小姐迎娶过了门,他便十分殷勤小心伏侍。 贾芸也在这一天过来道喜,身旁的朋友们也多知道薛蟠的身份。 薛蟠或许算不得什么厉害的人物,也没有多少人打心眼儿里面瞧得上此人。 但是,谁让薛蟠有一个好妹妹薛宝钗呢! 薛宝钗嫁给了贾芸,虽是为妾,却也是夫妻恩爱。 众人眼见如此,也便是看着贾芸的面子与了薛蟠几分薄面。 那夏家也是亦是知道薛蟠的性子,不过自家小姐的性子更是清楚。 都中寻人,唯恐找不到什么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神京城内的达官显贵们,谁家又不知道谁家的事情呢? 那夏家小姐的泼辣和修养差,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凡是书香门第之家,以及权贵之家,断然是不会迎娶这么一个媳妇儿的。 却道是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岁,生得亦颇有姿色,亦颇识得几个字。 若论心中的邱壑经纬,颇步熙凤之后尘。 只吃亏了一件,从小时父亲去世的早,又无同胞弟兄,寡母独守此女,娇养溺爱,不啻珍宝,凡女儿一举一动,彼母皆百依百随,因此未免娇养太过,竟酿成个盗跖的性气。 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 在家中时常就和丫鬟们使性弄气,轻骂重打的。 今日出了阁,自为要作当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儿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这威风来,才钤压得住人; 况且见薛蟠气质刚硬,举止骄奢,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必不能自竖旗帜矣。 固然现在薛蟠因为贾芸的缘故,薛蟠没有成功纳妾香菱。 夏金桂自也不必多生出那种火烧燎原,睡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的心思。 因她家多桂花,她小名就唤做金桂。 她在家时不许人口中带出金桂二字来,凡有不留心误道一字者,她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 她因想桂花二字是禁止不住的,须另唤一名。 因想桂花曾有广寒嫦娥之说,便将桂花改为嫦娥花,又寓自己身分如此。 薛蟠本是个怜新弃旧的人,且是有酒胆无饭力的人物。 如今又好容易得了这样一个妻子。 正在新鲜兴头上,凡事未免尽让她些。 如此二人成婚之后,那夏金桂见了这般形景,便也试着一步紧似一步。 一月之中,二人气概还都相平。 至两月之后,便觉薛蟠的气概渐次低矮了下去。 薛姨妈见到自己的儿子薛蟠已然成家立业,也多少心中的想法宽慰了不少。 心想着,自己的儿子总算是可以安顿下来了。 至于那夏金桂这个儿媳妇儿,薛姨妈也是在暗中观察。 虽泼辣了些,却也还懂得礼数和周到,约束约束薛蟠却是一件好事情。 另外薛姨妈还为薛蟠的事情,喊来了贾芸,问:“你可有那保人生育的药方子?若是有的话,且为我开来。” 贾芸闻言略作吃惊地看向薛姨妈,搂着薛姨妈,笑说着:“你要那东西干甚么?莫不是你还打算为我生儿育女不成?” 薛姨妈听罢,脸色红润,多看向贾芸:“去去去去,可没有一个正形。却非是我需要那个东西,而是我儿需要那个东西。 既然他目今已经成婚了,那么生儿育女的事情,也该落定下来才是。 有了孩子,二人也有羁绊,多少好一些的。” 贾芸沉默片刻,听薛姨妈这么一说,也是正自好笑地说着:“也好,我这里的确是有方子和法子的。等会儿回去,我就给你写一个方子,你拿去让下面的人煮着给他们两个人喝了,准就能够成事儿。” 见到贾芸果然有方子,可以帮忙薛姨妈的脸色亦是欢喜的,忙说:“那好,此事就交给你了。若是蟠儿真的能够有子嗣,那怕是他以后糊涂了些,也不妨事儿的。 至少这薛家的香火,我算是替他那个早死的爹延续下去了。 不至于让他那死去的爹,死不瞑目。” 正说着,薛姨妈心中则是勾起昨日伤心的往事儿,免不得落泪地哭着。 贾芸见状则是带着薛姨妈出去散心。 不多时,便是来到了芸府老宅处。 薛姨妈抬头望着眼前的宅子,心中亦是甜蜜和好笑,知道贾芸的心思。 只是多日不见,却也有那么几分心思在其中,便也没有拒绝。 贾芸带着薛姨妈去了里面的院子。 这里的院子还是干净整洁的,二人行走其中,周围也没有丫鬟和奴仆。 倒真是自在的神仙眷侣。 薛姨妈看向贾芸,说:“伱可真是一个坏人。” 贾芸笑说:“我如何坏了?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说罢,贾芸便是抱着薛姨妈去了里面的屋子。 其中风月细节自然不必细说。 以下省略一万字。 .......... 此刻的荣国府内却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只见贾琏进屋子里面来,拍手叹气道:“好好的日子,怎么又会生出这等不安的事情来了?” 旁边的多姑娘闻言却是笑看着贾琏,身影款款地走了过去,笑说着:“二爷,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模样?许是什么事情,让二爷如此烦心?” 贾琏见到多姑娘过来,心中的烦闷倒也是消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