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家福妈妈跟家福两个人,站在门口。 “哦,你们来了。”莫北回答。 家福的妈妈走进来,看着到处的凌乱与地上的血迹,还有在沙发上,受伤严重的李星河,她面带羞愧自责,又看了看旁边脸上也受了伤的王芳,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星河,阿姨,对不起。” 原来,刚才家福换上李星河给买的新衣服,说要来给星河姐姐看看,就自己跑过来。 没等进了屋子,就听见有人说话,扒着门缝看见坏人踹星河姐姐。 他第一时间,没有出声,想了想,赶紧急急忙忙地跑回家跟妈妈求救。而此时,家福的爸爸已经去中心各处检查窗户等,没在家里。她慌乱之间,想起莫北跟李星河认识,便用打更室的电话,联系了莫北。 万幸,莫北还在办公室。 之后她一直拉着家福,着急地在仓储中心与农场之间的树下徘徊。 家福一个劲地苦,着急要来帮忙,也被她给拉住了。 “对不起阿姨,对不起星河,是我自私。” “小花姐,谢谢你联系莫总,救了我跟妈妈。你干嘛道歉,难道你刚才还能带着家福来救我们吗?” 莫北沉声说,“谢谢你联系我,我带她们去医院,其他的回头再说。” 小花点点头,跟着莫北一起把母女俩送上车。 莫北把王芳先抱上车之后,再回来接李星河。 家福乖巧地默默跟在星河姐姐的身后,看着莫北把她抱上车。 “其实我可以走路。” 莫北不管她,“医生检查没问题之前,你先将就一下。” 莫北上车,发动车子。 刚刚他来的时候,强行直接开到木门处,农场里小路边的花已经完全被压倒,现在出去经过第二次碾压之后,野花们完全牺牲了。.qqxsΠéw 只是此刻,没有人有心情去在意它们。 李星河默默地坐着,她轻轻地拉着妈妈的手,“妈妈,对不起,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 “星河,没关系的,妈妈只挨了一下,他们忙着翻钱翻东西,并没有时间打我。” 听了王芳的话,李星河并没有得到安慰,妈妈独自面对他们的时候,得有多害怕。 此刻,母女俩拉着手,都没有再说话。 摆在她们面前的一个现实是,这几个月筑的梦,本来以为的美好生活,已经像是一个脆弱的泡沫,被戳破了。 “我会让施工队,把房子周围的木墙,加上防盗装置。”莫北一边开车,一边低声说。 然后他又默默地加了一句,“木墙上面加满刺,加满。木门拆掉,换成防盗门。”他此刻很烦躁,后悔没有早一点做这些。 但是他们心里都明白,当无赖执意要找上门的时候,什么东西能拦得住他们呢? 医院终于到了,莫北联系的他熟悉的医生也刚好赶到医院。 莫北直接开了所有的检查项目,给两个人彻底的进行全身检查。 两个人除了王芳的骨质有些疏松之外,身体没有别的问题。 医生帮李星河处理外伤,莫北坐在一边,看着医生用工具给她清创。 她握紧了拳头,一声不吭。 医用托盘里面的碎玻璃渣在慢慢的累积,每当被拿出来一片,莫北的脸色就更黑了一分。 他此刻只想杀人。 “脸上的这道伤口有些深,这几天不要洗脸,用湿毛巾擦拭其他地方就好。如果洗澡的话,避开脸部与胳膊上的伤口。” “好。”李星河答应着。 医生有些意外,这个女孩子竟然没有问会不会留疤。 莫北也没有开口问,看着医生一点点的终于清创,消毒完毕。 此刻她的身上,消完毒后的伤口,比之前更加明显,所以比刚才更加触目惊心。 医生转过转椅,对莫北说,“来吧,莫总,您嘴角这里也处理一下。” “我不用。” “我这来都来了,顺手的事。”医生本来已经下班到家,谁知莫北一个电话,又把自己喊了过来。 虽然他现在满心的好奇心,这莫总是为了这女孩跟谁打架了?但是出于职业道德,他还是抑制住内心的好奇。 “吴医生,骨质疏松怎么处理?” “其实老年人多多少少都会这样。但是阿姨的年纪远远没到老年,但是骨龄约等于六十岁的老人了。只能说,加强营养,平时多注意不要做剧烈运动。” “没有药吗?” “针对骨质疏松的药物,那只能说是补品了,其实我觉得正常吃饭,多晒晒太阳,注意一下安全,就好。” “那吃了对身体有害吗?” “害处倒是没有,但是。” 吴医生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莫北开口,“开,给我开最贵的。” 吴医生沉默了一下,拿过处方筏,刷刷刷写了几行字。 “多开几个疗程。” 他抬头看了一眼莫北,行吧,人傻钱多的有钱人,他能怎么办。又低头在处方筏上加了几个字。 把大堆的补药放到后备箱,莫北驱车前往派出所。 在派出所门前李星河回头拉住妈妈的手,“妈妈,别害怕。” 王芳点点头,回握住女儿的手,莫北走在前面,带着他们进入派出所。 还好,事情比她想象的容易一些,她们不需要再与他们面对面进行对质。 李星河没有选择调解,全程配合警察进行验伤,拍照,做笔录,签字。 “警察同志,他们会被关多久?” 警察按照法律规定,给李星河做了耐心的解释。 她有些失望,看来,只能趁着这几天,好好的准备一下了,后续一定要可以保护自己,不能再被打。 一系列流程走完,警察把从男人身上搜出来的伍佰贰拾元钱,返还给李星河,李星河签字收下钱。 从警察局出来,在回农场的车上,李星河对莫北说,“他们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担心,等他们以后知道你是谁了,会去跟你要钱,找你麻烦。” “我不怕。”莫北自然不在乎。“星河,你跟阿姨是否真的决定彻底断了关系。”逃出原生家庭,是一个很难的过程,藕断丝连的大有人在。 “是的。” “那就好。”这样的话,一旦后面被敲诈勒索,他可以毫不手软地找他的律师,把对方送进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莫北依旧是直接把车开到木门前。 家里已经被家福妈妈收拾得差不多了,散落在院子的工具都重新收回了工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