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刺激,这是很qiáng烈的刺激!她挣到全身发抖,他又说:“实在不愿意也没有关系,你可以用任何方法处理掉它,趁它在你肚子里,还未成形的时候。” 但是,添一句:“可这是以祖的,你舍得吗?” 说完走出密室,他向IT吩咐了一声,电椅上束缚着阿C的皮带倏地松开。 她能动也能站起来,却沉浸在刚刚A的话里痛苦难拔,他又在给她残忍的选择,说的话句句戳人心骨,这孩子要生就重蹈自己覆辙,要死就绝了林以祖的一脉! 心口起伏越来越急促,她抚住腹部盯着旁边的桌角,想要一撞清慡,可念头刚出来又被那句“是以祖的,你舍得吗?”给狠狠压下去,心内那么恨那么恨,又无力挽回,头痛到要爆炸,bī得自己愤叫出声! A满意了。 “你宁愿再花十几年去培养她的孩子,也不肯把机会留给我?!”临走时,官绿忍不住叫问出口。 A因这句话停步,他的掌间转着两颗圆润的玉球,转回身来睨官绿一眼,毫不避讳地回答:“你的天赋和基因,比得过她的孩子吗?” 第90章 解封 无力地扶坐在电椅上,捂着腹部,脸色暗淡。 这样的状态维持两天后,小鸽被叫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我是真的有?”室外只有IT监督着,阿C轻轻地问小鸽,话音里透着希望,但恐怕自己也说不清是希望小鸽说有,还是说没有。 小鸽检查过后,说有。 一阵隐隐的喜悦滑过心尖,又被很qiáng大的悲痛压过,她无奈地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又轻问:“最近岛上发生过哪些事?” “芬姨死了。” 阿C睁眼,不动声色:“怎么回事?” “爱蜜莉不愿意只有自己被烧伤,就一把火烧死了芬姨。” “疯子。”她低念。 “爱蜜莉昨天来问我拿养父的医务笔记,说治烧伤。”小鸽看着她。 她端过每日送进的茶喝一口,没主动搭话,小鸽继续说:“我告诉她,医务笔记被收进文件仓库了。” “没错。”阿C淡淡回。 说罢,小鸽收好东西,离开。 老鸽根本没有医务笔记,所以小鸽清楚她故意杜撰出这东西是要引爱蜜莉开文件仓库的门。 小鸽走了之后,阿C继续喝茶,但喝着觉得腹凉,低头注意了一眼茶水,并将杯子晃了一晃。 鼻间闻到一丝不同于茶叶的香味,她双眼眯一下,手心抚过腹部,而IT仍在外监视着她,她便没动静,继续若无其事地将茶喝完。 那天下午都没动静,身体很正常。 那晚,A来看她。 隔着一块玻璃,阿C闲闲地徘徊在密室中,A则在外看着她,她一直揉着肚子,玩儿似的,不消停。 好久,她才肯与他面对面,说:“你知道吗,有人在我的茶里下了堕胎药。” 如此直白,A的双眼一敛,眉头动了动。 “哦,”阿C学着他当时的口气,“你还不知道。” 然后,靠近玻璃一步:“你说,为什么我被下了堕胎药,但是肚子毫无反应呢?” “这孩子命大。” “是这孩子命大……”阿C静静盯着他的双眼,“还是这孩子根本就不存在?” 自己身体的情况自己不会不知道,她早就开始注意那杯冷茶,每次小鸽来看前都会让她事先喝下那杯茶,她笑:“该不会那杯茶,可以导致脉象紊乱吧?” “我为什么要为你凭空捏造一个孩子出来。”A慢应。 阿C薄薄地笑起来:“原因,就像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不求饶,不低头一样。” 都是为了让对方难受。 她一个人的生死可以置身事外,但如果多了一个孩子的话,她会对“活着”产生渴望,身心尤其小心翼翼,甚至可以再去为他做一些黑暗无道的事。 这就是原因,简单,而又变态的原因。 相处了十几个年头,曾经有如父女一般情厚,现在却隔着这厚玻璃玩起一局又一局的罗生门,永无止尽。 A在长久的沉静后笑一声,他看着C,眼神里有“不愧是我教出来”的自大感,但嘴上仍说:“这么早就患产前忧郁症了。” 而后,多添一句:“孩子的父亲在就好了,只是可惜,现在什么都要母亲一个人扛。” 又是刺激,阿C的双眼有力地凝视着他,即使隔着玻璃也能感受到跟海水一样冷的摄魄感,她将手心倏地拍在玻璃上,说:“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有一天要是出来了,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杀了你,你放心,很快。” *** 果然,三天后,爱蜜莉没闲住,可惜她一打开文件仓库的门,就被IT的全岛监测系统发现,迅速告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