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吃醋之外,她没有其他理由去劝说阻止。 逻辑死局。 许柔làng张了张口,没想到任何能够反驳的话。 她们的存在间接导致她一周目的死亡,二周目虽没有产生任何关键作用,可人偶少女在chuáng头排排坐的森布景象她也不想看见第二次。 “你…你随便吧。” 说不通的。 陆应淮仍坐在沙发,低头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腕口的黑色袖扣,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想看见,和不会看见,是两个不同概念。陆应淮改变想法,是就从她本身考虑,愿意主动去更改,但她不能阻止陆应淮已定的,不想更改的想法。 默默无言。 许柔làng站起身,往卧室走:“我睡一会儿。”这周目来别墅的时候好感值已经很高了,因此陆应淮没有单独给她准备卧室,两人住在一起。 许柔làng轻车熟路的在回旋形布局的别墅中找到主卧,她太累了,没开灯就直接躺在了chuáng上。 走廊有壁灯,微弱的灯光照进来,反而显得无端孤独。 许柔làng翻了个身侧躺,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墙壁上是那副看了无数次,熟悉无比的《奥菲利亚》。 死去的少女面容恬静。 但那不是最吸引许柔làng的地方。 许柔làng将视线挪到这幅镶嵌了晶体相框的油画右下角。 反着光。 晶体反光太常见了,只是许柔làng总觉得这道光说不出的别扭,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劲。 许柔làng越看越不舒服,心脏怦怦跳。她倏地下了chuáng,走近油画,动作轻缓,似乎怕惊了它似的。 她看了半晌,又开了卧室的灯。 卧室的夜灯很柔和,油画处没有半点异样。许柔làng又将灯关掉,屋里再次漆黑,却见油画的边角处,仍有较暗光点。 许柔làng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走廊的灯光是暖huáng色,映衬进来的光也应该是huáng色或偏暖色,而油画处反she的光却是冷蓝色。 卧室的夜灯却是冷蓝色。 也就是说,油画反she的光,是屋里里某处没有熄灭的灯。 许柔làng扫视一圈,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把主卧的门关上,更黑的彻底,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哪还有半点灯光了。 不对,不对,一定有。 许柔làng额头已经布了一层薄汗,她直觉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忽遗漏的……chuáng底。 许柔làng跪在地上俯下身子,尽力去看chuáng脚。 同时将自己的手左右摇晃,观察油画角落那抹莹蓝色的明暗。 没有一点变化,光点就在那里。 在许柔làng将将放弃的时候,油画上那抹光消失了。 她的手微微动了动,光就又出现了。 是在这里。 许柔làng顺着光线看去,chuáng脚很低,以这个刁钻的角度,即便chuáng下有灯,也确实难以窥见光线。 她伸手摸了摸,地板很gān净,甚至能摸得清上面的花纹纹路。 突然,许柔làng动作一顿。 她又重新将手覆盖到刚才那摸过的地板处。 有不明显的突兀感,不很清晰,但的确缝隙与缝隙之间的连接没像其他砖块一样密实,隐隐有一点光线以复杂的角度从墙角的蓝色金属柜门反she到了油画上。 许柔làng起身想找找工具,可半天也一无所获,最终只好拿起马克杯里装牛奶的勺子。 这种勺子够厚实坚硬,许柔làng掂量了一下,庆幸今天陆应淮还没把杯子拿走。 她把勺柄探进地板间细小的缝隙里,用力一撬,地板的连接似乎很松弛,她没有费很大力气,地板就开了一个边角。 有一抹幽蓝色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还有一股莫名的寒气和水声。 许柔làng吓得一激灵。 她在这里睡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陆应淮在房间下面装了什么冷藏室。 按逻辑来说,就算下面是冷藏室,如果不想让她发现的话,也不应该装在主卧里啊。 许柔làng心里想着,手下动作不停,沿着地板的缝隙一点点撬。 她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勺子也弯曲严重,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许柔làng极力探着身子,伸手去握着那块翘起来的地板,猛的一拽,出乎意料的很容易被拽了开。 里面的水声更大,甚至那股yīn冷的温度瞬间浸透房间,许柔làng眯着眼睛往里看。 那是她毕生难忘的场景。 她看到“自己”,穿着玫瑰色长裙,齐腰黑发柔顺地贴在肩头,脸容微微苍白,却jīng致。 “她”安静地睡在水晶棺材里。 许柔làng大脑“嗡”的一声,好像突然死机了似的,根本难以运转。 她清晰的知道这是自己二周目的尸体。 二周目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三周目的地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