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桎梏
直到一位心理与精神科都极具权威的教授,扭转这一局面,他说:“关于副人格如何出现的问题,我们目前没有进展,那么我建议放弃这一方向,转而去解决现有问题,我们现在没有方向从根本上解决他人格分裂的话,那我们就从现有的问题上去解决,比如说让他的副人格不要出现,减少副人格出现的概率,从而弱化他。 目前我们发现两个人格现在处于相互争斗又制衡阶段,并且主人格可以压制住副人格,孩子还小,如果我们插手干预,或许会激怒副人格,从而对孩子本身或者未来产生影响。 距目前观察来看,这个孩子在情绪稳定的情况下不会出现失控的现象,所以我们可以推断这个人格有很大概率是保护人格,这个人格的出现是为了保护弟弟。但是现在他有可能是不满足于只在特定情况下出现,所以开始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也无法保证,副人格本身不具备一定的反社会人格,他是为了发泄暴力,才去竞争身体,不过根据目前的资料来看,这个可能性更高,所以我的建议是,放弃治愈,转而增强主人格,孩子还小,发育不完全,如果主副人格的争夺过于激烈会对神经系统产生冲击,那么结果就无法预料了。” 其他医生也是十分认同:“人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一点差错就有可能造成更坏的打算。” “是啊。” “真是抱歉,会长,我们无能为力。” 医生学者都离开了,只有教授留了下来,对拓真说:“孩子还小,随着年龄的增长,主副人格会一起成长,经历不同的事,会有不同的感悟,感悟的不同会助长不同的人格,现在能做的是将他放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中,使他的情绪起伏不要剧烈。” “可何其困难啊。”拓真叹息着。 回到家,他没有看到两个孩子,他在家中寻找,最后在佛堂找到了两个小人,他们坐在蒲团上,跟着曾祖母一起念诵佛经,调皮的凤凰有些坐不住,白鸟却沉稳的念诵着: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诵经礼佛,平心静气,前世在孤儿院时,院长妈妈就会礼佛,为他们这些或身有残疾,或无家可归的孩子祈祷。 他会陪着院长妈妈诵佛经,渐渐的他发现能从中找到心灵的净土。 后来末世来临,他还是会礼佛,为院长妈妈超度,为院长妈妈记挂的孩子们祈祷,只是他被背叛了。 “白鸟,凤凰。” “爸爸(父亲)。”凤凰惊喜地说道,白鸟则平静地叫了一声。 佛经可以让他的心灵平静,却也会影响他的心绪,察觉到自身的变化,他垂下了头。 拓真抱着他,道:“没事的,白鸟,爸爸相信你可以战胜自己。” 被父亲宽厚的怀抱抱着,他哽咽了道:“我会的父亲,爸爸。” 成熟的白鸟一直叫他父亲,今天却叫他爸爸,拓真有些意外,却更加用力的抱住他。 凤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父亲和哥哥抱在一起,他也凑过去抱住他们。 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流逝着,两年的时间,白鸟静心礼佛,在学校与家两点一线,凤凰也会陪着哥哥一起。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凤凰喜欢上了网球,总是会缠着白鸟一起打球,对于凤凰的喜好,父母家人都十分支持,只是对于白鸟是否能够打球,拓真有些迟疑。 于是他再次造访了教授,此时教授正在东京本佛寺与禅德大师会面参禅。 面对拓真的邀请,禅德大师与教授一同来到了平等院家,禅德大师见白鸟,年纪轻轻便具有佛性,想要收入门下。 白鸟与禅德大师辩佛法,最终拜入禅德大师门下,得名渡念,随禅德大师回到东京。 “白鸟,照顾好自己。”身为母亲的惠理子哽咽地说道,说罢不禁泪流满面地扑到拓真怀里哭泣。 “我会的,妈妈。”白鸟走近,拉着惠理子的手轻声说道。 他深深地看着家人,曾祖母,祖母,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他看着凤凰,走近,将手轻轻地放在他金色的头发上说道:“凤凰,带着我的那一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人。” “我会的,哥哥。”凤凰低头,将眼泪憋了回去,闷声回道。 “凤凰也要坚持打网球哦,像你说的,成为第一,哥哥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他不知道凤凰未来的事,但是他相信凤凰会达成心愿的。 “我会的,带着哥哥的那一份。”凤凰坚定地说着。 虽然和哥哥打球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双胞胎的心灵相通,让他明白,哥哥也喜欢网球,只是他没有办法像他一样,自由肆意地去为网球拼搏。 “谢谢,凤凰。”白鸟轻笑地看着弟弟。 带着家人的祝福,白鸟踏上了人生的旅程。 东京本佛寺内,前来拜佛的香客,会看见,庄严法相面前,盘坐一白发幼童,他手持佛珠,诵念佛经,孩童总是背对他们,面向佛像,一坐便是一整天,渐渐的就传出佛子的传闻。 白鸟颂佛两年,精神异能不断提高,已经到达瓶颈,但是恶念却在不断提高,在这里没有丧尸,没有晶核,瓶颈他尝试很多方法都无法突破,他有些泄气。 “渡念,佛魔一念,你心中桎梏,还没有释怀吗?”禅德大师看着白鸟,轻声道。 面对师傅的问题,白鸟低头,他没法释怀。 前世,他也有双生兄弟,不过他是弟弟,那个时候,超生是违法的,而且,生而白发异瞳的他,与常人格格不入。 所以,他没有身份信息,被父母遗弃,但是奶奶不忍,将他养在深山阁楼里,没有奶水,奶奶就用羊奶喂养他,只是奶奶年迈,家里事多,她无法时常来看他,等他会走路,就摘野果,野草为食,再大一些,就捉野鼠,野兔为食。 后来,他的哥哥得了病,要换器官,父母才想到他,得知奶奶将他养在深山,便兴冲冲地将他带走,细心养着他,将他当做哥哥的器官库,可惜,他的哥哥没有挺过来,而他也被父母厌恶,非打即骂,但好在没将他丢弃。 不久奶奶也走了,没人约束他们,最后为了离开,毁尸灭迹,将他带回了深山阁楼。 他命大,被人所救没被烧死,可是父母的几度遗弃,让他患上了失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