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些东西？”如果说戴安娜选择和艺术品以及文物打交道是因为她擅长，那么年轻的小姑娘又为什么那么喜欢今天展出的那些文物呢？　　 “因为觉得很神奇呀。”或许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死而复生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有系统的存在而导致格外珍惜生命，桃乐丝对于那些存在了成百上千年的东西，总有种莫名的敬畏。　　 “你想，他们存在了那么久。他们经历过我们的历史，遇见过数也数不清的人、亲眼看见过许许多多事。会不会其实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也在偷偷议论我们？”　　 “很有意思的想法。”戴安娜放下餐具。　　 “今天展品有一只碗。你说，他在被放在展览台上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当年他曾经有过许许多个碗兄弟或者碗姐妹、他住在厨房里，曾经的主人是个女人或者是个小孩儿，他喜欢被用来放食物、或者是水？”　　 桃乐丝记得很久很久之前，她似乎在小学语文课本里看到一篇关于碗的课文。　　 “你说，他偶尔安静下来的时候，会不会回忆起从前遇见的人？”　　 戴安娜好一会儿才回答。“那他可能会觉得有点遗憾。”毕竟所有故人都不在了。　　 “可是，他还记得他们。他们也还记得他。”把上辈子的记忆赶出去，桃乐丝朝戴安娜笑，“我想如果有机会，那些离开的人可能会对碗说，‘很抱歉，我只能先走一步’。”　　 如果有一天她没能完成系统的任务死在某个周一的凌晨，那么可能，那也是她唯一能对汤姆和朋友们说的了。　　 “我想对于离开的人而言，知道有人会记得自己，并且留下的人会好好生活，一定是莫大的安慰。”　　 最起码，对她而言是这样。　　 桌子对面的戴安娜笑笑，一时没有说话。　　 “海斯汀小姐？”忽然，有个夹杂着惊喜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Mercy小姐？”扭头，桃乐丝发现来人居然是卢瑟的心腹，“好久不见？您怎么在这里？”秘书小姐不该跟卢瑟形影不离吗？　　 “我是……”Mercy忽然看清了坐在桃乐丝对面的女人。“哦，普林斯小姐。”她朝神奇女侠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好像看救星一样，星星眼看着金发姑娘。　　 普林斯？戴安娜的姓氏是普林斯？桃乐丝有点懵，“呃……”　　 “海斯汀小姐。”穿着一身裤装的Mercy现在看着一身长裙的桃乐丝，简直就是在看救星。“您晚上有安排吗？是打算出去游玩吗？这样好不好，您陪我参加个酒会怎么样？最多一个小时，您在大都会的所有开销我来承担！”　　 Mercy激动地直接拉住了桃乐丝的胳膊。　　 “Mercy小姐……”虽然对卢瑟的印象不咋的，但桃乐丝对这位干练的小姐姐却很有好感。只是现在这是……　　 “这可不行。”清楚知道卢瑟的秘书为什么这幅看见救星一样的表情，戴安娜从椅子里起身，直接站在了桃乐丝身边，扶住了桃乐丝被Mercy抓住的胳膊。“她已经答应跟我一起去酒会了，是不是，桃乐丝？”戴安娜俯下身，抬起了桃乐丝的下巴。　　 她可不会看着小丫头去趟莱克斯·卢瑟那趟浑水。　　 “诶？”　　 什么酒会？这是什么情况？　　 “普林斯女士您……”被截胡的Mercy不肯放弃，她低头看着金发姑娘，“桃乐丝，你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咕噜噜……”酒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三个？）女人的僵持。　　 “嗯咳”，刚刚走下来就看到自己预定的女伴手指调着另一个女人的下巴，正在和卢瑟的秘书争人的布鲁斯·韦恩顾不上被扔下的酒杯，懵逼地拽了拽自己的领带，“戴安娜，你今天的男伴……是我。”又是桃乐丝？？？　　 “桃乐丝，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和布鲁斯·韦恩一前一后走进餐厅的莱克斯·卢瑟昂首挺胸，造型凹得比激动到扔了酒杯的蝙蝠侠好了不知多少倍。“既然在这里遇见，那不如晚上的酒会……”　　 “你带Mercy小姐一起去！”——BY布鲁斯·韦恩。　　 “你带普林斯女士一起去！”——BY莱克斯·卢瑟。　　 “卢瑟怎么……秃了？”锃明瓦亮的大脑袋，卢瑟那一头好看的金发一根都没了。　　 “先生他昨天想找莱恩小姐的麻烦。”Mercy小小声附在桃乐丝耳边，“超人拎着推子就上门了，然后……”　　 三个女人的视线一同转向莱克斯·秃了·卢瑟。　　 “所以，海斯汀小姐。”一向干练的Mercy小姐此时可怜兮兮地恳求桃乐丝，“您就陪陪我吧……”她不想跟秃了的老板一起去酒会！　　 嫌弃！　　 一百八十度嫌弃！　　 万分嫌弃！　　 “well ”，僵持中，布鲁斯·韦恩整理好了自己曾经被桃乐丝支配的恐惧，镇定上前。　　 “桃乐丝。”他诚恳地朝女孩儿点点头，“看在我帮过你朋友（哈莉·奎因）的份上”，蝙蝠侠童鞋的眼神里带着点沉痛和不好意思。　　 “你能不能……”　　 “匀我一个女伴？！”　　 别俩都带走了啊喂！　　 第82章　　 目前的气氛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尴尬。　　 布鲁斯·韦恩和莱克斯·卢瑟, 两个男人一个是韦恩集团的总裁、一个是莱克斯集团的总裁，同样年纪轻轻就家财万贯、而且还相貌堂堂。虽然前者花花公子的名头和钢铁侠几乎不相上下, 后者曾经公开表示就是看超人不顺眼必须坚持搞事一百年方针不动摇，但对于美国人民而言，布鲁斯·韦恩和莱克斯·卢瑟的吸引力依旧非常大。　　 举个例子来说，上个月《星球日报》举办了一期非常公正的“你心目中的男神”大排行活动，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当仁不让地以超级英雄的身份位列第一名, 而排在第二名的, 就是勤勤恳恳经营公司、不辞辛劳给超人搞事的莱克斯·卢瑟。至于布鲁斯·韦恩, 因为花名在外外加实在不务正业，屈居第三。　　 可以这么说, 现今美国境内最知名的富豪就是这三位。托尼·斯塔克虽然腿短, 但架不住超级英雄的身份晃眼睛；莱克斯·卢瑟虽然总暗搓搓找超人麻烦、但架不住一头金发外加一张好看的脸；布鲁斯·韦恩虽然不务正业到人神共愤，但架不住肩宽腿长外加有个翘屁股。三个男人各有优点也各有缺点，为媒体们提供了许许多多素材、给美国人民的茶余饭后提供了许多八卦谈资。　　 虽然以往媒体们每次拍到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见面，都会十分标题党地在头条上写些两个富豪是如何相互看不顺眼的字眼儿, 但事实上，上面两个人无论哪个和莱克斯·卢瑟碰面, 媒体们也可以针对此洋洋洒洒写出一整篇报道。　　 但为什么那样的新闻那么少呢？　　 因为莱克斯·卢瑟实在是太宅、太敬业了！　　 身为莱克斯集团的总裁, 莱克斯·卢瑟跟斯塔克工业的总裁和韦恩集团的总裁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事事亲力亲为、董事会一场不落、针对集团发展兢兢业业, 这么说吧, 所有莱克斯集团的员工在围观过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的工作状态之 后, 都会非常庆幸自家老板的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