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家贼难防。　　 用阿盖尔之心定位完毕之后，他把它留在了赛琳娜的一个据点里。　　 “赠给小女巫的礼物。”他如此留言道。　　 赛琳娜用一种复杂神情盯了纸条和粉钻半天，尖尖的爪子捏起那枚耀眼的钻石，半晌，露出一个笑容。　　 “虽然不知道是谁…”她喃喃道，“不过真是大气啊，送人了。”　　 博士又带着他们回去处理了一些收尾问题，比如那份被托尼和博士写了草稿的天使资料，正是在这份草稿的基础上，他们一起改装了塔迪斯的引擎。把这几张纸放在了提姆的办公桌上，塔迪斯再度消失。　　 “终于结束了。”萝丝伸了个懒腰，“你们想停在哪？”　　 柏娅说：“停在布鲁克林吧，那有个餐馆，还有我的员工。”　　 “安排好之后跟我一起回哥谭吧。”提姆说。　　 他感觉柏娅在外面这样自由生长迟早出大事情。　　 柏娅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回到布鲁克林，柏娅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神情依次拥抱了卡洛琳和麦克斯，托尼这次没有再多说什么，很快就接受了他的两个新员工。　　 “收拾收拾准备去大都会吧。”柏娅说。　　 卡洛琳惊讶道：“我以为总部在纽约——协议上就是那么写的，我不确定我们要搬到别的城市去生活。”　　 “但是现在我们的设备和人脉都在大都会和哥谭那边，”托尼拍了拍卡洛琳，“就当公费旅游了，先去那边工作一个月。”　　 麦克斯和卡洛琳对视一眼：“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嗯，养了宠物，所以不能长期旅游。”　　 “带着。”托尼大手一挥。　　 ……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得带上一匹马。”柏娅耐心道，“提姆，这是卡洛琳，这是麦克斯，这是栗宝。”　　 “德雷克先生！”卡洛琳强压着激动，试图找回自己大家闺秀的气质。　　 看过公司账面之后，她还以为自己遇到骗子了，哪有韦恩家的孩子是这么穷的。不过现在见到了提摩西·德雷克本人，所以自然对柏娅怀疑尽消。　　 本来想直接回哥谭的提姆无可奈何，结果就是他们还得先从大都会转机，只能给阿福打了电话，安排了人来接。　　 回到大都会，因为现在的斯塔克工业是真的穷，而且酒店也不可能养马，所以柏娅干脆先麦克斯和卡洛琳住到自己家，一边联系马场，过一两天就在马场安顿好栗宝。把钥匙交给麦克斯，她和提姆一起回了哥谭。　　 住在这幢楼的人家非富即贵，在电梯里，一位举止优雅的阔太太盯着麦克斯和卡洛琳看个不停。　　 栗宝不安地打了个响鼻。　　 “看什么看，”麦克斯一甩头发，“没见过有钱人在家里养马吗？”　　 第66章 天使赠礼　　 路上,柏娅一直紧紧地靠着提姆，不用说提姆也知道她的不安。哪怕是被罪犯绑架，总归也还是和熟悉的人身处同一个世界,他们总会来救她的。被抛弃在其它时空的孤独是难以想象的,这样一看,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坚强也远超常人。　　 提姆算是提早回了哥谭，任由柏娅偎在他旁边,自己敲着笔记本处理事情。就算有芭芭拉在,一些案子的细节也还是需要他来处理的。　　 柏娅没带多少东西，她还在大都会上学，这学期不可能在哥谭常住，只能想想下周一要不要请假的问题。但因为约了茉莉杨她们一起去话剧社排练演出，所以还是作罢。　　 当车子行驶过跨海大桥的时候,系统又响了。　　 [支线任务]吸血女王　　 协助其他蝙蝠家族成员抓获女人蝠弗朗辛。　　 奖励：技能点10。　　 柏娅疲惫道：“就不能让我歇歇吗？我刚回哥谭啊。”　　 系统：蝙蝠侠和罗宾们也不放假啊。　　 这么一想，也是。稍微盘算了一下,叹了口气，柏娅发现自己在哥谭的日程很紧凑。平时她还会和系统插科打诨几句，现在则不太想和它搭话。　　 虽说系统有时候很废，但是在天使这件事上绝对是起到了很大作用的。按它的话来说,那个被叫做“博士”的人也是它找来的援助,更别提还提供了天使的一些信息。但是，柏娅最近就是不待见系统，它瞒了自己太多事情，让柏娅感觉自己太被动了。　　 她真的很不爽。　　 系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你之前不是不在乎这些吗？　　 柏娅问：“我有吗？”　　 当然,系统说。你从来没问过我是什么，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这不是你一直在回避的东西吗？…或许,直到上个月为止？否则你为什么不敢打开那个盒子？　　 柏娅鼓了鼓腮帮：“就你能说。”　　 回到韦恩大宅，阿福站在门口迎接他们。柏娅连蹦带跳地跑过去抱着阿尔弗雷德撒了会娇，没有在车上那么心事重重了。　　 至少，在这一团乱麻中，有一件事还是让她感到高兴的。　　 使用奖励[偷来的十年]，使用对象：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岁月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从布鲁斯还是个小小的婴儿时，他就已经守在这里，看着他的小少爷孤注一掷地在哥谭的黑暗里挣扎战斗，他也见证了太多的成长和离去，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　　 他是这个大宅的守护神，尽管没有超能力，也不是哥谭的披风斗士之一，却有着神奇的力量，能让这个家里的所有人拧在一起。　　 对于柏娅而言，有时候，也不能指望布鲁斯或者提姆太细心，而迪克也不会总回哥谭。是这个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般温柔的老人照顾了她，关心她，为她准备好一切。　　 阿尔弗雷德的老去是肉眼可见的，他有时也会感叹自己的体力和精力大不如前，已经不能给孩子们遮风挡雨。　　 她把天使偷来的十年，送给了阿尔弗雷德。　　 “哦，”阿尔弗雷德的变化立竿见影，不过只以为是个暂时性的增益，他温柔地看向小小的燕子，“看来柏娅小姐又掌握了新的魔法。”　　 柏娅抿起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布鲁斯呢？”　　 系统：犯事儿了就叫‘爸’，没犯事儿就是布鲁斯。　　 柏娅：“也不是……哎，当着他的面那样称呼，我还是有点不适应。”　　 “老爷在客厅等着您和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回答。　　 提姆看着柏娅朝阿尔弗雷德撒娇，虽然很高兴他们亲近，但还是感觉有些莫名的失落。毕竟救了她的可是他，还没有得到像样的感谢呢。她一路也没什么精神，就委屈巴巴地蜷在他旁边儿。　　 哪怕给他卖卖萌也好啊。　　 尽管两个人再加上托尼，在纽约惹了不少事儿，但布鲁斯并不知道。尽管柏娅当时在蝙蝠洞留了信息，提姆也动用了很多资源去寻找柏娅，但这条时间线已经被抹掉了。　　 柏娅和提姆往大宅走着，随后迎接他们的是艾斯和大侦探。一边狂摇着尾巴一边朝二人冲过来的艾斯“汪呜”一声扑倒了提姆，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分离了多久，其实也就和狗狗一天没见罢了。大侦探要矜持一些，从屋里迈着猫步走过来，在柏娅的腿边蹭了蹭，留下自己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