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俩了，达米安，杰森。”柏娅说，“我们时间有限。”　　 达米安突然重重地锤了一下桌面。　　 “我是达米莉·韦恩，也是布鲁茜正在上小学的侄女，”达米安咬牙道，“虽然年纪小，但我是个长相甜美、力气巨大的女孩子，我来哥谭是因为学校组织了春游。”　　 迪克都快笑厥过去了。　　 “到你了，杰森。”迪克努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总不可能比达米安还惨了，快点。”　　 杰森瞪着那张纸片，看起来就像马上要暴起伤人。　　 “我是杰森·陶德，”他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一个来自大都会的变种人，虽然我长相惨绝人寰，却凭借自己的努力在教堂混得一席之地，我的变种能力是在接触到水的时候变成神他-妈的美人鱼。我来哥谭是因为我晒太阳的时候在海滩上睡着了，随水飘到了哥谭港。”　　 “你的外貌是多少？”柏娅问。　　 “5。”红头罩凶巴巴地回答。　　 现在连布鲁斯也开始笑了，多新鲜。　　 “咳咳，布鲁斯，”迪克说，“容我好奇一下，你的外貌是？”　　 “96。”韦恩家主风轻云淡道。　　 真是人和人不可一概而论。　　 “我先说一下，这个游戏规则被蝙蝠精改过，和原先版本有点不一样。”提姆说，“我会尽力保证所有人都能活着通关，以及只要不被游戏里的NPC听到或者发现，你们就可以说与身份不符的话。”　　 布鲁斯点了点头：“我们在哥谭湾见面。”　　 周围的场景开始扭曲，五个人的身形也根据角色卡的设定开始缓缓变化。　　 “现在，游戏开始。”　　 第40章 圣诞特辑(2)　　 这个故事发生在15年前的哥谭。诚如老者们所言,在哥谭的地下，总是酝酿着黑暗的潜流。从一个月前以来，哥谭港附近总是有怪事发生,失踪人口的数量在警局记录中与日俱增,而人们似乎对此事浑然不觉。被解雇的实习警员布鲁茜决心利用此案证明自己,而寻求灵感的迪克·格雷森也踏上了这场探秘之旅，其它三位调查者,或多或少,也身不由己地卷入了这次神秘事件之中。　　 柏娅对着街旁店面的玻璃恍惚了几分钟,在这场幻境中她已经24岁，那头黑色长卷发随意披散着，显得有几分不羁，瞳色比少女时代稍深了些，脸型也没那么圆了。矮个子少女竟也变成了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的漂亮姐姐,看起来倒完全像是她成年时应有的样子。　　 “喂。”　　 第一时间找到柏娅的是达米安——不，达米莉。看起来像是塔利亚小时候的达米安穿着一身洋裙,梳着双马尾，用非常不友好的姿势单手倒拎着一个兔子玩偶，脸色不虞，冷冷地叫了她一声。　　 尽管达米安看起来很生气，但还是圆滚滚的一小只，非常可爱。　　 而柏娅在第一时间就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小妹妹，首先,我不叫‘喂’。”　　 达米安隐忍地攥紧了兔子。　　 柏娅的脑海里及时响起了提姆的声音：“达米安，注意你的行为，还有,柏娅……咳，差不多就得了。”　　 柏娅非常可惜地砸了咂嘴，开始代入角色：“你迷路了吗，小可爱？”　　 “是的，阿姨，”达米安脸色铁青，“你可以带我去找我姑妈布鲁茜吗？她一定会非常感谢你的。她现在应该在哥谭港。”　　 恶魔崽子熊则熊矣，这种时候是从来不掉链子的。　　 柏娅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掷骰子的声音：“好啊，我带你过去。”　　 她在心里问提姆：“提姆，你在暗骰？”　　 有时主持人会通过暗中投骰子的方式，确定剧情下一步的走向。　　 提姆答道：“不是，是大红在，呃，抢裤子。”　　 哥谭港。　　 集装箱后露出的是半截极其华美的珍珠红色鱼尾，轻轻拍打的宽大新月形尾鳍那热情的颜色在阳光下闪着夺人心魄的光。往上是肌肉紧实的窄腰和人鱼线，结实且发达的胸肌让人难以挪开目光。　　 再往上，是一个红色的头罩。　　 “这就是对我嘲笑你毛衣的报复吗？”他开口了，那不是人头上套着一个桶，那是一个长得像红色头罩的头在讲话，“不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吗，小红？”　　 “你被看到了，杰森，现在正有人向你走来。”提姆没有回应暴躁美人鱼的挑衅，“打算做什么吗？”　　 “太好了，你是说裤子正在向我走来。”杰森阴沉地说，他也听到了脚步声。　　 “等等，你不能抢路人的裤子，你的性格里写着你是个和平主义者，平时从来不和别人动手，这才是你能成为神职人员的原因。”　　 “小常识：没有裤子穿的时候不算平时。”　　 一直不紧不慢拍打着的鱼尾显然引起了来者的好奇，在那个救生员离得足够近的时候，杰森动了。　　 “……杰森，过一个困难敏捷。”“为什么是困难？”　　 “因为你没有腿？”　　 “怎么，你觉得我在没有腿的情况下不能击败一个普通人吗？”　　 骰子的声音响起，23/22，失败。　　 美人鱼在地上打了个挺，没有跳起来。　　 提姆痛苦地抽了一口气：“再过一个幸运。”　　 杰森不仅开始畅想敏捷和幸运双双遭遇失败后场面会何等尴尬，好在判定的结果证明幸运女神还是选择站在他这边，36/50，成功。　　 因为一时好奇和职责所在，救生员纳什小心翼翼地接近了那条尾巴。那是一个长着漂亮鱼尾和人身的……桶。由于对外貌感到太过震惊，纳什一时间愣住了，恐怖美人鱼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弹起来一头撞上他的下巴。　　 “放开他。”　　 正在杰森面无表情地扼昏了救生员开始扒他的裤子时，一个年轻女子冷喝了一声。　　 她那头海藻一般的长发乌黑而富有光泽，肤色白皙，即便眉头蹙起也不能使那双矢车菊蓝的双眼减去一分一毫的美丽，玫瑰一般的双唇仿佛被阿芙洛狄忒所亲吻过一样。她就是在世的缪斯，活的美神，诗人看到她时就有九百首十四行诗流淌而出，画家却不敢动笔，以免拙作玷污了她的美丽。　　 只要见过她一次，此生此世她都会在你的梦中出现。　　 布鲁斯。　　 刚刚一头撞翻了路人的杰森愣了一下：“走开，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布鲁斯说，“把人给我放开。你想干什么？”　　 很难想象她能用那种娇弱妩媚的嗓音说出蝙蝠侠的感觉。　　 “借条裤子。”　　 杰森试图用凶狠的语气掩盖自己的尴尬。　　 当柏娅领着达米安出现在哥谭港时，布鲁斯已经帮忙处理好了案发现场，他忽悠起刚刚转醒的救生员来轻车熟路，甚至不需要过魅惑，就让纳什感激涕零地把他当成了拯救者。　　 并且，不管怎么说，杰森弄到了裤子。　　 达米安在身上翻到了一个老年款的按键手机，打给了布鲁斯，并约在哥谭港附近的一个咖啡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