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史密斯已经很久没有以“博士”自称过了，他曾来自于一个古老而强大的种族，他曾是他们中的最后一人，驾驶着名为“Tardis”的时间机器遨游在无垠的宇宙间——换句话说，他曾是时间领主。　　 但那些记忆并不完全属于他，严格来说，他是一个克隆体，而且是一个人类克隆体。真正的那个博士离开之后，他和萝丝在一个没那么多冒险和危机的平行世界定居。　　 除了他的身体是普通人类之外，他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渴望着冒险，拥有着能让宇宙颤抖的知识和记忆。另一个他离开之前，曾交给他一枚种子，时间机器Tardis的种子，尽管如此，它还需要17年才能真正有能力带他们再次旅行于时空中。　　 但现在，他们的旅行可以提前了。　　 危机总是找上他，这并不令人意外。　　 ***　　 1983，纽约，“冬日码头”。　　 “嗨，有人在吗？”　　 柏娅和托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兴致勃勃的声音，她回头，发现一个男人从楼角探出头，他有一口好听的英音，和柏娅托尼两个人的美式英语完全不同。　　 大眼睛的男人有着一头不羁的棕发，他试探性地踩出一步：“噢，时间场。怪不得会有这种事发生，你们遇到什么了？顺便说一句，我是博士。”　　 “你好，博士。看你身后。”柏娅说。　　 一座狰狞的天使雕像保持着扑向他的姿势，旁边的萝丝盯紧了它。　　 “这就说得通了，天使们。”博士喃喃道，随后他打起精神，很快发现不仅是身穿一身钢铁战衣的托尼，穿着凯夫拉纤维制服的柏娅显然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是萝丝，我的旅伴兼爱人，你是？”　　 “我是燕子。”柏娅介绍道，“这是钢铁侠。”　　 托尼朝他们点了点头。　　 燕子。博士顿住了，他随即意识到正是因为面前的女孩，那东西才会找上门。这不是一个传统的人类名字，再加上她和它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必然是一个时间领主。　　 但他完全不记得任何有关“燕子”的线索，于是只是接受了这个名字。　　 变成人类的他，对同族已经有些淡然了，更别提这不是他的宇宙。　　 “好吧，燕子。”博士伸出手，“你似乎落下了点东西。”　　 燕子犹犹豫豫地和他握了握手，博士试探着她的脉搏，是人类。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重新欢快地响了起来：我给你搬救兵来了！　　 “你说你是博士，哪位博士？”　　 “就只是博士。”他轻快地说，眼里带上了一点笑意。　　 “哭泣天使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生物——”博士解释道。　　 “我们已经了解天使的情报了。”托尼打断了他，“我们在2019年查到了这栋公寓，正准备深入调查的时候就到这里——这个年代来了，中间没有被天使碰到。”　　 “这很罕见，但有时发生。”博士说，“纽约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充满了混乱而扭曲的时间。天使是一个狡猾的种族，它们会利用这一点。”“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是托尼最关心的问题。　　 系统哼了一声。　　 博士和柏娅对视了一眼，柏娅突然意识到，天使不仅知道系统的存在，而且还大费周章地拦住了它。换句话说，它们想要的或许是柏娅。　　 这可能不是唯一的理由，不过很有可能成立。　　 托尼和博士交换了一些信息，让他知道裂缝的存在。星期五又扫描了一次周围的能量水平，发现裂缝在1983年依旧存在。　　 “这就好办了，”博士说，“如果我们能在1983年合上这道裂缝，那么整件事情就会生成悖论，已经来此的天使会因此消失。”　　 “我担心没有那么顺利，”萝丝说，“看楼上。”　　 窗口处，一座雕像俯视着楼下的几人。　　 “不管怎么说，”柏娅呼出一口气，“来都来了。”　　 四人重新步入公寓楼，博士感觉有些棘手，主要是因为他的手里没有那把用来检测能量参数的音速起子，但托尼表示星期五就可以胜任这个工作，倒是让博士有些惊讶。　　 “在地下室。”托尼摇了摇头，“真像恐怖片，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保护好自己就好。”　　 “我不太喜欢他。”博士小声咕哝。　　 “说明你是正常人。”燕子安慰道。　　 门发出了吱呀一声，萝丝回头，发现刚刚还在门外的天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堵住了大门。　　 “问题不大。”托尼把目光转向另一边，发现公寓每道走廊都被守住了，除了电梯。　　 老式闸门电梯吱吱呀呀地打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　　 “想让我上去？”托尼把掌心炮对准了一个天使，“我就不。”　　 第63章 自由女神　　 能量光束毫无悬念地将目标炸成一地碎石,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只要视线一挪开，它就会立刻恢复原样。没有多做犹豫,博士和托尼跨过地上的残骸,推开了去往地下室的门。　　 “你到底是什么人？”托尼很不愿意和这个看起来有点疯的西装男并肩而行,质问道，“这可不是春游。”　　 博士和萝丝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耸了耸肩：“好吧,这不是。”　　 然而，他跃跃欲试的表情好像在说“这就是”。不过，当他把目光投向黢黑幽暗的楼梯时，他很快收起了笑容。　　 萝丝和柏娅背对着他们,注视身后的天使。刚刚几人一放松警惕，那个被炸碎的天使就恢复成了原样，甚至还伸着爪子往前爬了几步。　　 因为比柏娅年纪大一点，所以萝丝自然而然承担起了保护者的角色。她握住柏娅微凉的小手,发现她的黑色手套上还带着小猫一样的爪子尖。　　 “你不害怕吗？”柏娅问道。　　 “不，”萝丝说，“对我们来说，这种状况经常发生……我会保护好你的。”　　 从外表上来看，萝丝是那种有点漂亮，但大体而言普普通通的女性,在人群中你或许会多看她一眼,但又不至于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一旦你接触过足够多的人,就会发现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塔利亚，高傲而危险，赛琳娜,神秘而优雅，黑金丝雀，沉稳而自信。她们每个都非常耀眼，或许比萝丝漂亮上几分，但是她不一样。　　 萝丝的眼睛里有一种柏娅从未见过的光彩。　　 她天然地亲近她。　　 注视着面前的天使，柏娅问道：“你们是超级英雄吗？”　　 “那是什么？”萝丝随口问道，“我们只是旅行者，偶尔帮忙解决麻烦。”　　 柏娅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我会保护好你的。”　　 萝丝失笑。　　 托尼准备了好几种光源，就像他自己所言，或许有时他很自负，但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喜欢随机应变的博士则对此非常惊喜，氚灯没有受到天使的影响。　　 穿过狭窄的走廊，地下室的情况让托尼骂了一句。　　 这就像个天使雕塑的地下博览会，不仅有那些正常的掩面天使，还有看起来像是在打闹的婴儿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