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查出，当时把柏娅消息透露给急冻人的是企鹅人，多巧，上次想拿毒藤女把柄的也是他。　　 其实他们大概也可以推断出企鹅人的动机，最近杰森逼他逼得太狠了，他迫切地需要一点反制手段。　　 不过遇上柏娅，算上稻草人越狱那次，已经连着翻车三回了。　　 “我知道了。”迪克点点头，“你一个人行么？”　　 “还有我呀！”柏娅凑过来。　　 凑数的，迪克叹气。提姆可不是喜欢带新手的性格，柏娅八成会被无情拒绝。就算允许她加入他们的夜间事业，也得等布鲁斯回来，对她的能力做个全面测试，再训练个一年半载才行。　　 否则真的容易出危险。　　 没想到提姆点点头：“嗯，还有你。”　　 他当然不喜欢带个拖后腿的，也没打算把柏娅带进任何危险的事情之中。　　 只不过金莺实在是太香了。　　 这个名字是柏娅昨天告诉他的，很好听。　　 “也不知道布鲁斯什么时候回来。”迪克开始整理他的衬衫。　　 “应该不会太久。”提姆多看了他一眼：“下午去哪？”　　 “好不容易回哥谭一趟，”迪克愉快道，“当然是找小芭去玩啊。”　　 柏娅还在哗啦哗啦地翻着格林教授给她的资料，大部分提姆都看过一遍给她做好标记了，所以读起来很容易。　　 安静了一会，柏娅抬起头：“下午我想去哥谭医院看看诺拉。”　　 除了从系统处得知诺拉患的是癌症，她还什么具体信息都不知道呢。这样看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必须得有针对性一点。　　 虽然总感觉哥谭医院并非善地就是了。　　 提姆似笑非笑：“你不怕哥谭医院爆炸吗？”　　 柏娅讪讪道：“迪克连这都告诉你了？”　　 与其他病人不同，诺拉的情况很特殊，也不是想看就能看的。为了防止不法之徒偷出诺拉的冷冻仓，用以胁迫急冻人——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诺拉被安置在层层安保措施之中。　　 如果不是韦恩企业出资维持着诺拉的生命，冰中的睡美人应该已经香消玉殒了。　　 也因此，以提姆·德雷克的身份，还是很容易就能带柏娅见到诺拉的，只不过不能十分低调罢了。　　 提姆今天本来想先查一下“零号囚犯”的事，放任这个从宇宙裂缝中跑出来的非人生物在哥谭游荡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然而，分析了一下哥谭医院的电子病历之后，他竟然发现从昨晚到今天中午，有一系列因不明原因昏迷的病人被发现，事发路径正好就是从韦恩庄园到哥谭市内。　　 这必然与零号囚犯有关。　　 昨天晚上，零号囚犯把他的蝙蝠镖黏在桌子上的挑衅行为让提姆耿耿于怀，这就是肆无忌惮的讥嘲。　　 因此，他决定亲手抓住这个狂妄的逃犯。　　 这是个不会出什么纰漏的计划，白天先带柏娅去检查一下诺拉和几个昏迷病人的情况，到晚上，红罗宾再去医院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他对柏娅的能力还是有一定的信心，而且，小女巫的记忆似乎是触发式的，到了医院说不定能想起更多东西来。　　 跟医院那边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要去看诺拉的事情，提姆也去换了套相对正式的西装。　　 说起来，这还是柏娅第一次看到提姆如同电视里一样意气风发地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这两天总是看到他穿得很随便，就像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大男孩，还是比较宅的那种。　　 总感觉，如果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子的话，柏娅可不一定敢搭话。　　 不过第一次见面的内容是穿着衬衫的提姆试图制服一只狂暴状态下的大侦探就显得亲民多了。　　 提姆和柏娅准备去医院时，艾斯也跟了过来，前爪搭在车座上看着他们。　　 “不行，坏狗狗，不能带你。”提姆说，“回去。”　　 艾斯带着点委屈看柏娅，呜了一声。　　 柏娅立刻倒戈，跟着艾斯一起看提姆。　　 “我可没立布鲁斯那种玩票人设，”提姆无奈道，“就算是他，带条狗去医院也有点过分。如果你想的话，有空我们去罗宾森公园那边遛狗好了。”　　 “我们可以把它留在外面，”柏娅苦苦思索，“艾斯肯定不会乱跑的，对吧？”　　 没等提姆拒绝，艾斯已经蹿到车上扑进他怀里了，想把一条45公斤重的成年牧羊犬扔出去可不太容易。　　 “真拿你没办法，”提姆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揉着艾斯的耳朵一边回头看后座，“柏娅，你看看艾斯的牵引绳在车上吗？”　　 “在呢在呢！”柏娅立刻举起了艾斯的牵引绳。　　 她本来还想带着点格林教授给的资料，但是提姆说不用，他都记住了，所以柏娅也就两手空空地坐在车后座看手机。　　 对了，柏娅突然想到，你之前说的那个墙上裂缝的任务道具又是怎么回事？　　 系统：唔，就是用来抓任务目标的啊。　　 说罢，柏娅眼前弹出了两排简单的小字。　　 [一个银色手提箱]　　 用于存放一些动物。　　 系统：不过这个道具只能存在一小时，也就是说你必须得在一小时之内抓获并且处理好任务目标。要不然的话，手提箱消失，任务目标就被放出来了。　　 柏娅若有所思：这样吗，知道了。　　 随着车窗两边的景色从自然风光变成钢铁丛林，他们离哥谭的市中心越来越近。　　 哥谭医院出现在他们面前，大量的玻璃组成极具现代感的建筑表面，全新的建筑看不出任何遭受过破坏的痕迹。　　 “走吧。”提姆给艾斯套上牵引绳，率先下了车，“我们到了。”　　 第29章 零号囚犯(3)　　 一只低跟黑色小羊皮靴踏上地面,跟在提摩西·德雷克身后半步的那个绿眸黑发的少女谁也没有见过。　　 深咖色的高领毛衣上织着白色茶花纹，搭上一件短羊毛冬裙，比提姆矮了一头的少女竟也显得身材高挑。乍一看去,她绝非柔软可爱的那一类姑娘，和提姆并肩走在一起,两个人看起来都相当不食人间烟火。　　 艾斯下了车,便不复在车上蹭着提姆打滚撒欢的模样,安静而稳重地跟在柏娅腿边。　　 牵引绳的一端被柏娅揣在兜里,倒也无它，主要是手冷。　　 由于提姆来之前已经告知院方无需迎接,确认了身份之后，倒也没人来打扰二人。　　 柏娅闻到空气中浓郁的消毒水味,发现自己对医院这个地方非常陌生，似乎不论是来哥谭之前还是之后,她都很少光顾这里。拥有了这个一心走上奶妈路的系统,她对死亡和伤痛要比常人敏锐得多。　　 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　　 分诊台的金发小护士看到韦恩家的少爷，立即兴奋得小小尖叫了一声，拿出手机藏在柜台底下，想要拍照发推。但手机不配合地在拍照时发出了“咔嚓”一声，正向她走来的提姆显然已经发现了护士的小动作,但只是包容地朝她笑了一下。　　 好温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