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没有想要提姆送给她的燕子，柏娅本不想这么做的。她把手里藏的那枚蝙蝠镖放回钱包，然后重新背上双肩背。　　 “走吧，酷妞。”麦克斯搂住柏娅，“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提供一点，嗯，人吃了不会死的早饭。”　　 “至少大部分都吃了没死。”卡洛琳说。虹篓梳圆　　 “欢迎！”一个小个子亚裔男人从餐馆里走出来，“早上好，麦克斯，早上好，卡洛琳，我希望你们是良心发现给我们带了客人，而不是麦克斯尾随而来的债主。”　　 “放心，我刚刚换了新身份。”麦克斯边擦柜台边调侃。　　 柏娅翻了翻菜单，随便点了一些早饭，然后就打开电脑最后一次查验公司相关的文件。卡洛琳帮柏娅端来煎蛋培根时，正好听见柏娅唉声叹气。　　 “从小苍蝇馆到星巴克，真是质的飞跃。”卡洛琳可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在憨的餐馆里办公。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去瞟柏娅的电脑屏幕，也无意窃取任何商业机密，但她只是出于好奇稍稍地扫了那么一小下。　　 “喔，你准备开个公司？”她听起来相当好奇。　　 “是啊，不过这些东西麻烦得要死。”柏娅倒不算特别介意，如果是重要内容，星期五通过前置摄像头捕捉到卡洛琳时就该黑屏了，而且她也不会在外处理那些和专利有关的东西。　　 女孩揉了揉眉心。　　 还好注册资金不需要实缴，要不然她都不知道上哪去弄这笔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过后续的产品研发和生产都是钱，柏娅得想办法从提姆或者布鲁斯那骗点…不，拉一点赞助，托尼信誓旦旦保证过不会亏的，那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卡洛琳把餐盘放到一边，在卡座对面坐了下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美丽的奶金色头发。她坐姿笔挺优雅，双手交叠，看起来十足是个商业精英。　　 当她开口时，那种语气也稍稍有了一些变化，仿佛更自信了：“那么，我想，我也许可以给你一些小小的建议。”　　 柏娅精神一振，感觉贵人来了。　　 她放心地把电脑推给对方，不适合公开的加密部分星期五自然会处理。　　 卡洛琳不时滑动着滚轮，阅读着相关的协议和合同，一些有关公司构架和理念的内容也已经写好。当她看到董事成员时眼睛睁大了。　　 “安东尼”显然是个男名，所以——　　 “你是一个——”卡洛琳提高声音，用不可置信的腔调说，但柏娅把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小声。　　 “好的，好的，”卡洛琳轻轻拍着胸口平复心情，“你是一个韦恩？”　　 “某种程度上是吧。”柏娅含混道，她不想什么都靠姓氏解决，也没想直接撒娇去找自己家里人要钱，而是靠项目去说服他们，这是她准备自己着手去完成的工作。　　 “嗯，好的，麦克斯！”卡洛琳一边看电脑一边喊道，“麦克斯，快过来，大事件！”　　 “金·卡戴珊当选总统了？”麦克斯探头。　　 “不是，”卡洛琳听起来兴奋得快窒息了，“她是——”　　 柏娅都想跳过桌子去捂住卡洛琳的嘴，好在卡洛琳控制住了。　　 “什么？！”麦克斯也震惊地大喊了出来，“你说小地精是哥——唔唔……”　　 柏娅跳起来捂住了麦克斯的嘴。　　 “好吧，这真的解释了很多。”麦克斯说着也在卡座对面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脸看她，“但完全不像你说的那种有钱人啊。”　　 “我说的有钱人什么样？”卡洛琳问。　　 “婊里婊气。”　　 “虽然这不是我的原话，但是，好吧，你抓住了重点，”卡洛琳表示，“不过哥谭有钱人不一样。那可是哥谭！”　　 麦克斯凑到卡洛琳耳边：“上次说布鲁西宝贝婊里婊气的人不是你吗？”　　 “现在不一样了！”卡洛琳拍了一下键盘，宣布道，“她完全刷新了我的认识，我说的是早上那件事。虽然我也学过空手道，但是这完全不能一概而论好吗！”　　 “没人说你能和小地精一概而论，”麦克斯嘲笑道，“你只会和抢劫犯玩‘一二三木头人’。”　　 “总之？”柏娅轻咳一声。　　 “总之，”卡洛琳飞快地接道，“如果你需要任何小蛋糕外送生意请务必考虑考虑我们，以及是的，我可以帮你搞定公司的事情，只需要…嗯，一点点劳务。”　　 “如果你能说服我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五位数的工资。”柏娅已经开始画大饼了，女孩调整了一下坐姿，也正襟危坐地看着卡洛琳，“那么，想来个面试吗？”　　 “什么？真的吗？”她们会需要这笔钱的，卡洛琳紧张到坐立不安，“可以等下再开始吗？我现在有点想吐。”　　 卡洛琳去洗手间紧急打扮，麦克斯乐不可支。　　 正好，柏娅也趁这段时间集合了点外援，主要是想喊来某不知道在哪浪的未来斯塔克集团董事长，线上的。　　 “我哪知道？小辣椒才是管人事的。”托尼说，“你就没有任何原力直觉之类的东西吗？”　　 柏娅忧愁：“你确定要把一切交给直觉吗？”　　 “暂时先这么办吧，还有点事，待会再说。”托尼无情地挂了电话。　　 他也没闲着。　　 只是在试图搞清一件事，这个世界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和他的相像。比如，有没有……九头蛇？　　 托尼看了看那幢公寓楼上黄色的招牌，“冬日码头”。　　 在他原本世界的纽约，这里是一处九头蛇基地，在这里，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栋公寓楼。清冷，荒芜，许许多多古典石雕点缀四周。　　 但是，就是有些…诡异。　　 纽约，轶闻之都，鬼话之城。有关它的怪谈有一半是真的，而另一半只是尚未发生。　　 “星期五，有没有觉得附近有点不对劲？”托尼问道，他有了一条新的表带，“我可不记得曼哈顿有这么多的雕像来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它们都在看着我…扫描附近的能量强度。”　　 烦人的小姑娘又打了过来，通讯请求嘀嘀乱响。　　 “嘿听着，托尼，这件事非常紧急。”柏娅的声音有些急促，“离开你现在待的地方，待在阳光下，如果感觉有任何不妥，飞回来，我知道你带着钢铁侠战衣。你周围有很多雕像吗？不要观察，不要回头，最重要的是，不要眨眼。”　　 [突发任务]天使占领曼哈顿　　 只要时机恰当，那些在黑暗中活动的雕像就可以变成以时间为食的狩猎者。当你凝视它们时，它们完全无害，而当你移开目光，那就是你失去一切的时候，掩面哭泣的天使将会露出它们的獠牙。　　 阻止这些狡猾而古老的永生者继续入侵这个世界。　　 不要眨眼。　　 奖励：一粒种子。　　 备注：重复一遍，不要眨眼。　　 第60章 阴影之下　　 “好吧。我猜测你的要求也不是毫无道理。”托尼环顾四周,决定听从柏娅的建议，缓缓从巨大广告牌的阴影下退到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