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好现在停止。”提姆说，“猜猜谁过来了？”　　 是披风在空中轻轻抖动的声音，如果他们与蝙蝠侠不熟，这声音绝对会淹没于海浪声之中，但迪克和杰森与蝙蝠侠无数次战斗过，而且，并肩战斗过。　　 迪克在第一时间回了头。　　 一个沙包大的黑色拳头朝他脸上闷来。　　 直接进入了战斗轮。　　 “年轻气盛的布鲁斯真可怕，话都不说一句就打人！提宝，快！我要闪避，过一个跳跃，直接翻到集装箱顶上去！”迪克焦急道。　　 “我跳跃80，稳的！”迪克心想。　　 跳跃检定，88/80，失败。　　 迪克被蝙蝠侠一拳怼到了墙上。　　 “蝙蝠侠全力以赴的伤害是1d6+1d4……”提姆说。　　 1d6+1d4，即骰出一个6面骰，再骰出一个4面骰，将两次数值相加得到结果。也就是说，蝙蝠侠一拳能够打出4+6=10点伤害。　　 “但我体力一共才9啊！”迪克卑微道。　　 “但是由于他克制了力度，只造成了1d4=3点伤害。”提姆补充道，“且由于你直面了哥谭的恐惧并且被其殴打，还要过一个1d3的理智值检定。”　　 “我不同意！”迪克大声抗议，“我是个天天在作死边缘试探的灵异小说作家，还住在哥谭，怎么会被蝙蝠侠吓到，现在我应该非常兴奋才对！另外，我还要再过一个闪避！”“……勉强有道理，那就不用sc了。”　　 见到一击没有制服迪克，蝙蝠侠再次攻击了过来。　　 “我闪避也80，稳的！”迪克闭上眼睛。　　 98/80，大失败。蝙蝠侠这一拳打满了4点伤害。　　 “过个意志吧。”提姆叹气。　　 28/45，迪克坚强地清醒着，只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昏过去。　　 “面对老头子怎么能躲，”杰森跃跃欲试，“来对拳吧！”　　 柏娅及时制止了他。　　 蝙蝠侠选择打迪克的原因是，柏娅是个柔弱的姑娘，而杰森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　　 “天啊，布鲁斯！”柏娅大喊了一句，蝙蝠侠顿住了。　　 “你超游了柏娅，”提姆的语气非常不赞同，“你不知道蝙蝠侠的身份。”　　 “我喊的不是蝙蝠侠。”柏娅据理力争，“在极度恐惧之下，我喊了我爸爸的名字，只不过恰好和蝙蝠侠同名而已。”　　 提姆：“……就离谱。”　　 “你们是谁？”蝙蝠侠经过变声器变音后的声线阴沉而粗粝。他现在穿着最早的那套制服——有时迪克代他夜巡时会穿这件，“想干什么？”　　 “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柏娅举起双手，右手还拎着拆轮胎用的扳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这附近最近一直在死人！你没发现吗？”　　 “你刚刚叫了布鲁斯。”蝙蝠侠逼近她，高大的身影足以将柏娅完全笼罩，“为什么？”　　 “我爸叫布鲁斯。”柏娅眨眨眼，“我害怕的时候就会喊他。”　　 蝙蝠侠：……　　 柏娅把调查到的事和盘托出，当然她没有说作祟的可能是一只正在吸收人生命力的幼年星之彩，只告诉他范伦丁可能走私了某种放射性毒素。　　 “……我会处理的。”蝙蝠侠沉声道。　　 “没有时间了，”柏娅说，“按最近的迹象来看，我担心这种放射性会越来越强，到时候整条街区的人可能都会死。”　　 蝙蝠侠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我知道了，今天白天我就去处理。从现在开始，这件事与你无关，离开哥谭。”　　 杰森说：“好。”　　 柏娅疑惑地回头，杰森只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反正老头子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带你玩，”蝙蝠车离开后，杰森解释道，“阳奉阴违就好了。”　　 在和蝙蝠侠作对这件事上，几只小鸟的精通程度都是差不离的。　　 虽然医疗耗时比较长，但是一个急救肯定救不了迪克。现在坐在轮椅上的人变成了他，弄个轮椅果然是好主意。杰森推着他，主要是因为问心有愧，毕竟偷轮胎那个主意说到底还是他想的。　　 没想到遭报应的是迪克。　　 ...明明现实里对上老蝙蝠也没觉得他那良家妇女拳有多疼来着。　　 杰森心虚地想着。　　 第43章 圣诞特辑(终)　　 “我不能带你们去。”身高一米八的纳什,两手提着裤带，警惕地看着杰森，靠着墙瑟瑟发抖。　　 生怕杰森一言不合又扒他裤子。　　 “你可以。”杰森低吼着,薅住他的领口把他提起来,配合上那张和红色头罩一模一样的脸威慑力十足,“或者我打断你的胳膊和腿之后，你可以。”　　 恐吓48/55,成功。　　 最后他们还是拿到了港口近期的进出口记录,不算特别详细的那种。仅仅是货轮进出港口的表单，上面记录了属于范伦丁的那条货船——极光号。它最后一次抵达哥谭是在一个月前，随后失去了音讯。　　 “时间对上了,应该就是这条船上的东西导致了植物变异。”坐在轮椅上的迪克失去了行动力，毕竟蝙蝠侠锤断了他一根肋骨,刚刚才被柏娅给接上。作为蝙蝠侠的打击对象,他得说这算轻的。　　 虽然红头罩说布鲁斯有时“优柔寡断”“战斗时瞻前顾后”，但其实他们都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放眼整个正联,布鲁斯揍人也是数一数二狠的，只不过恰好能让人吊着口气而已。　　 带着腥味的海风迎面吹来。　　 迪克拿着望远镜看着海面,一边杰森打着手电看记录,柏娅也踮着脚把脑袋凑过去。　　 海里的鱼大概率也变异了,杰森说想看看海面下的情况糟糕到了什么地步——鉴于他其实也刚从海里爬上来没多久,没受什么影响真是奇迹。　　 看起来就是活脱脱的作死行为，但没有人有异议,迪克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毕竟这个家里其实也没人知道恐惧是何物。　　 旁边是失魂落魄的纳什。　　 “我有时感觉这下面藏着什么东西，”纳什点了一支烟,“每次我救人的时候，都会感觉它好像要把我也吞噬掉，就在冰冷的洋流之下……”　　 “那为什么还干这行？”　　 柏娅把注意力从记录上移开，观察着看起来非常憔悴的纳什。也许因为一天的两度袭击，所以他被杰森吓坏了，但更可能的情况是他也不大正常。　　 “因为它在召唤我。”　　 柏娅的绿眼里立刻充满了警觉。　　 “就在这里，大洋之中。”纳什说，“我不能离开大海太远，那让我感到痛苦，有时我想跳进去，一直往深处游，直到葬身在马里亚纳海沟最暗无天日的海底，那听起来也不错。但救人的时候，你知道的…拖着另外一个人，那是我回到岸上的唯一理由。”　　 她和杰森对视了一下，纳什也有问题，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他听起来不太像受到翡翠街那个正主的影响，大概率有着深潜者的血统。虽然早知道哥谭并非善地，但这也太超过了。从开始到现在，他们好像都没有遇到过正常的NPC吧。　　 在柏娅和纳什聊天时，迪克看到深蓝的海面下，一个黑色的东西漂浮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