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飘同人)[乱世佳人]尘埃之花
   他把她当什么样的人了?   如果说大部分女人都会在听完这句话后勃然大怒地来控诉瑞德的话,克里斯汀显然不会。   即使她此刻确实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无耻混蛋。   她只是安静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用一种略带轻蔑的目光看着瑞德,“我没兴趣配合你自贬身价。”   瑞德像只黑猫一样靠近克里斯汀,手里拿着一瓶朗姆酒,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你不必觉得受到了侮辱,我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她要是没觉得受到侮辱那才是见了鬼了。   她起身,毫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拿下了衣架上的披肩,裹在了自己肩上,说起了一句俚语,“心若坚强,纵铁甲难破,我先走了,不需要送,巴特勒先生。”   然后她就自己推开门离开了。   她不会在踏进这里,今天她总算见识到了瑞德巴特勒的无耻和无道德感。   至于史密斯的死,依旧是一桩无头案,但是她也没法追究了。   虽然内心她也开始相信了,这也许和瑞德确实是无关的。   ☆、第十二章   “你最近怎么什么都不吃?”威尔逊太太帮痴呆的丈夫喂好饭后,看向碗里依旧满满的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用叉子捣着碗里的土豆泥,脸色有些难看,“最近我有些吃下东西,母亲。”   “是因为史密斯先生的死吗?”威尔逊太太也是无奈地叹息道:“人已经去世了,就不要再想了女儿,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是我间接导致的,母亲,我背负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克里斯汀不是那种大条而单纯的女人,事实上她是一个心有沟壑的人,所以有些事并不像一般人那么容易忘怀,对待良知上是这样,对待感情上也是这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威尔逊太太挖了一勺蘑菇汤,塞进嘴里。   “母亲,我打算把这间铺子给盘掉,换来的钱给你和母亲还有哥哥去北方生活一段时间。”克里斯汀这件事想了很久了,她认真地看着母亲。   威尔逊太太吓了一跳,“去北方?我们就是为了躲债才来南方,再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母亲,你听我说,南北就要开战了,南方是打不过北方的,查尔斯顿是第一个保不住的地方,我们一定要去北方,才能免于被战火侵袭。”   她知道马上就要到1861年了,南北战争就要开始了。而南北战争中,南方无论是战争中的日子还是战后重建州的日子显然都是不好过的,为此他们不能留在南方,他们要回到北方去。   威尔逊太太心有余悸,“可是,我们去了北方,我们去哪里?一旦踏进北方大陆,我们就可能面临被追债的风险,哪里可以收留我们?”   “教堂,母亲,我们可以去费城的天主教堂,教堂会保护我们的,而且我想通了,我们躲债能躲到什么时候?我必须出去赚钱把欠的债都还了,我们不可能躲一辈子债。”   此时,约翰尼忽然跳出来说道:“那你打算怎么赚钱还债,那可是一大笔钱,而且我们在教堂吃什么,教堂不会给我们提供吃的。”   克里斯汀厌恶地盯着他看了眼,“我说了我会把这间店盘掉,弄来的钱够你们吃上一阵子了,然后等我回到北方和你们会合之后,我会想办法出去赚钱的。”   约翰尼和威尔逊太太同时惊讶地看着克里斯汀,“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克里斯汀用手捂着自己心口,摇了摇头,“我暂时要去一趟意大利梵蒂冈,但是很快我就会回来和你们会合的。”   威尔逊太太用手摸着克里斯汀的肩膀,轻轻揉着,“你要去罗马教廷吗?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去教廷,天主教堂哪里都有,除非你想要见圣座(罗马教皇的称呼)。”   克里斯汀紧紧捏着胸口的天主教十字架,上面钉着受难的耶稣,似乎这样才能使她内心平静,“两年前,我在教廷聆听了红衣主教阁下的圣训和圣言,而现在我却把事情搞砸了,我害死了原本需要我去解放的黑人农、奴,所以我一定要亲自去教廷对红衣主教阁下进行忏悔和告解,不然我内心无法平静。”   “啊……那个红衣主教阁下。”威尔逊太太一直记得那个红衣主教阁下,那是一位多么充满遗世独立的神性的男人,他少言寡语,眼神敏锐,英俊而亲和,优雅却不孤傲,眼神中时刻闪烁着悲天悯人的气质。   这个一个会让任何人都记住的男人,只不过他不属于任何人,也不会属于任何人,他是属于上帝的。   从小,天主教的信徒就深知一点,千万不要爱上任何天主教的神职人员,他们是神父,他们只属于上帝。   因为天主教官位阶级森严,所有神职人员都是不允许结婚、恋爱的,他们没有私人之爱,只有大爱,那份大爱属于上帝。   这点和新教(天、朝称基督教)是不同的,新教的神职人员被称为牧师,牧师是可以恋爱、结婚生子的。   威尔逊太太看着自己的女儿,“你可以去教堂进行忏悔和告解,但是记得保持自己的内心就行了,我们会在费城的天主教堂等你回来的。”   “谢谢母亲,谢谢你的谅解。”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威尔逊太太问道。   克里斯汀想了想,“马上就可以了,因为我的店铺已经找到下家了,那么我开始打包东西了。”   威尔逊太太什么都没说,却只说了一句,“我希望你能放下内心。”   克里斯汀看着她良久,才点了点头,“母亲,我知道你的意思。”   随后,她就开始去收拾东西,打算把店铺弄得干净一点。   她需要忏悔,她这份忏悔不仅仅是针对史密斯的,也是对红衣主教阁下的,因为她曾经在人群中聆听圣训也答应了一定会尽力拯救苦难之中的黑、人,但是她食言了,如果不亲自得到红衣主教阁下本人的告解,就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忏悔,因为她也愧对了红衣主教阁下的圣训。   这一点固执,也许是源于在她内心中,红衣主教阁下是一个那么不同的存在。她不想在任何事情上辜负红衣主教阁下。   她始终记得那个男人,金色头发、不苟言笑、寡言少语、清冷的眉目儒雅而隽秀,那张面孔仿佛是从英伦贵族里走出来的王室。   他戴着绣饰繁复的主教冠冕、穿着所有神父都向往的红衣主教服,最里面是红色的及脚长衫,中间套一件白色的及膝罩衫,外面是一件红色的大披肩,佩戴着由红色条纹绳子悬挂的十字架。   整个人因为耀眼的红色而使得他那原本孤冷的气质带上了一点温暖,但是她知道他的心是炽热的,对于上帝、对于广大教徒、对于天主教是炽热的。   六年前,她还是一个孩子,美国南北发生了一次激烈的军事冲突,战区内已经引发了大规模的战争,而在战区内,却有一个小规模的儿童避难所,里面还有没有离开战争区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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