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呢，织田作”。　　 第59章　　 仅剩的一点理智随着熟悉的气息靠近，逐渐被酒液里的易挥发物质所吞噬。　　 只能靠日夜相处所达成的默契，认出在他面前来回晃悠的究竟是谁。　　 “中也，黏糊糊的中也，寂寞的中也”。　　 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他给中原中也起的各种绰号，甚至到最后还谱成曲子唱了起来。　　 无奈，逼着他灌下一大壶的热水，太宰治这才消停。　　 他趴在床上，直愣愣地盯着中原中也的面容，现在倒是一句话不说了。　　 “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中原中也就着暖黄色的小夜灯，语气轻缓的诱哄道。　　 等了好一会，太宰治才像是反应过来，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我换个问法，对白天我说的话你没有其他表示吗？”　　 这次太宰治愣得更久了，像是在回忆白天里他们两个都说了些什麽，半响后才茫然地反问道“中也、会、一直都在吗？”　　 “当然，不然你还想我去哪！”　　 太宰治晃了晃脑袋，竭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是许久未偿酒精的身体明显无法支撑。　　 “那就哪里都不要去，一直、一直留在这里”。　　 刚说完话，太宰治就啪唧一下倒了下去，没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中原中也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要是平常，太宰治压根就不会喝这麽多酒，也没想到他的酒量会后退这麽多，真是出乎意料的收获。　　 他给太宰治把鞋子和外套脱了，从善如流的钻进了被窝里的另一侧，还贴心的掩了掩被角后，才一脸满足的睡去。　　 隔天醒来的太宰治就是一脸痛苦的面对昨天一时冲动会造成的后果，头疼的像是要炸了。　　 要不是太久没喝了，没把控好自己的极限，就不会到后面意识全无。　　 看见身侧的中原中也，太宰治就意识到将自己带回来的究竟是谁。　　 嗓子已经渴得快要冒烟，太宰治挣扎着想要下床喝上一口水。　　 结果刚有动作，脑袋里传来的宛若撕裂般的疼痛没忍住一声痛哼，又重重地倒回床塌。　　 “嗯，太宰，没事吧？”　　 中原中也迷迷糊糊地起床，看到的就是一脸痛苦的太宰治。　　 想起可能是因为宿醉导致的后果，中原中也揉着眼睛下床给他倒了杯热水。　　 “给你，是想要喝水没错吧”。　　 太宰治就着他的手猛灌了两口，这才提起精神。　　 “昨晚为什麽不阻止我啊，害我还要无端忍受这种疼痛”。　　 毫无道理的指责，但想起他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中原中也不但没有生气，还一脸平静的应下了这个黑锅。　　 “是、是，我昨天大意了”。　　 “什麽嘛！这种敷衍的语气”。　　 看来是不记得自己昨晚说过什麽呢，否则现在就不是这幅泰然自若的模样了。　　 “如果头还是很疼的话，今天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休息吧！”　　 想了想，中原中也又补上一句，“放心，我一直都在”。　　 意义不明的话，搞的太宰治一脸的莫名。　　 本来就没什麽计划，加上脑壳现在还在隐隐做痛，太宰治也懒得去探究中原中也话里的意思，拉起被子蒙头盖上。　　 过了一会，才闷闷地喊了一声“中也，不准出门”。　　 “知道了”。　　 中原中也低低的应了声，说个话总是这麽拐弯抹角，这麽久了改都改不过来。　　 等着太宰治再一次睡去，中原中也这才开始给自己做上一份早餐。　　 捧着咖啡晒着日光，微凉的晨风徐徐吹过，整个世界充斥着明亮的色彩。　　 一直到临近正午的时候，太宰治才终于清醒过来。　　 闻着香味走出房门，果不其然又是两碗易消化的海鲜粥。　　 想起自己之前的情况，太宰治也多说什麽，端起来就是两大口。　　 一碗热粥成功给太宰治补充了能量，满足的谓叹一声，整个人像是被融化般的瘫在了桌子上。　　 “呐呐，中也，我昨天晚上没说什麽奇怪的话吧？”　　 他昨天肯定趁着醉酒说了些多余的话，早上中也才会说出那种意义不明的话。　　 “你指的哪方面才算奇怪呢？”　　 太宰治仔细观察中原中的神态，看这反应，应该不是什麽大事，但能够让他生出不一样的态度，也必定是被什麽影响了。　　 “你早上的态度就很奇怪，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麽？或者是我说了什麽！”　　 “我才想问，以你聪明绝顶的头脑居然会忘记酒后说过的话”。　　 亏他还期待了一晚上他醒来后的反应，结果自己却忘了。　　 看着中原中也面露失望，太宰治也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醉酒的期间做出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坏事。　　 或者，他在不清醒的时候说了些惹人误会的话。　　 “算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不是什麽非要想起来的事，话说，最近也没什麽事，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要他老实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中也是想要我们一起出去约会吗？可以啊，我没有意见”。　　 一而再再而三，看在中也已经提起过这麽多次的份上，答应一下也没什麽。　　 而且，经过在尸魂界的战斗，他发现中原中也这个人的存在，在他的心里比想象中的更为重要。　　 不然就不会再他陷入危险的时候，产生从未有过的焦虑、心急和杀意。　　 刚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抱有太大希望的中原中也瞬间就愣住了，他没想到太宰治会主动说起这些字眼。　　 毕竟在另一世界的他可能整天将这些话挂在嘴上，可本世界的他却都是逃都逃不及。　　 “你说真的？”　　 “用得着用这麽难以置信的语气吗，我说，我对出去约会这件事，没有意见”。　　 从太宰治的嘴里听到确定的话语，中原中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从此刻起，眼里的爱意更是不加遮掩的显露出来。　　 “那我想想去哪里的好”。　　 中原中也摸着手机，觉得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借着查找约会地点的借口逃离了现场。　　 而他身后的太宰治在他离开后，也没保持住那副镇定的表情，随之显现的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他还从来没有直面这种炽热的感情，总有些无所适从。　　 虽然他从不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表示后悔，但这种一时冲动的回应，也来得未免有些过于措不及防了。　　 但中原中也生怕他将今天发生的事当作一个玩笑略过去，不过堪堪半小时，就拿着他做好的计划图过来了。　　 说是计划图，但也只不过给出了一个大概的目标地点而已，毕竟凭两个人的生活习惯，发生什麽意外一点都不奇怪，做到哪算哪才是正常的展开。　　 或许是因为之前泽田纲吉的影响，中原中也给出的地点就是意大利，那个充斥着黑暗与混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