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西里斯用他灰色的眼睛看着他,像一个孩子般的委屈:“你们究竟考虑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安多米拉为了爱情,贝拉为了信仰,你却是为了那个充斥着食死徒气息的家庭,莉莉为了孩子,詹姆为了莉莉,你们全部都有目地,只有我……只有我是这么孤独地活着,纳西莎你知不知道!” “别这样,西里斯。”纳西莎抱着他的脑袋,“别让我哭。”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偷偷哭过多少次。”他伸手抱紧她的腰。 “西里斯,”纳西莎温柔地看着他,“相信我,我爱你,一直都是。” 西里斯颤抖着嘴唇:“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一直是。西茜姐姐,我爱你。” “西里斯?布莱克,你这个混帐!”纳西莎承认,即使她确实喜爱这个表弟,但是并不意味着她能克制住对他暴走的冲动。 “西茜,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教子,我可爱的小哈利。”他放开拉住纳西莎的手,他刚刚在纳西莎准备幻影移行的时候拽住了她的袖子,迫使她不得不带他一起来到霍格莫德。 “我不觉得他可爱,他总是欺负我的儿子。”纳西莎冷哼一声。 护短是布莱克家族的传统,同样遗传到这一点的西里斯立刻反驳,“你的那个儿子实在太欠揍了!西茜,那是锻炼,不是欺负。” “布莱克先生,”纳西莎瞪着他,“不准那么说你自己的外甥。” 西里斯嗤笑:“他承认我这个舅舅吗?”他耸耸肩,“只要他那个食死徒父亲一下令,他会立刻把魔杖对准我。当然,前提是他有那个准头。从尖叫棚屋那里回霍格沃茨,西茜。” 他在原地变成了那条狗,纳西莎不停地对他使用缩小咒,直到他看起来可以塞进袖子里才停止,纳西莎一手将他抱紧怀里,“真可爱。”她眉眼弯弯。 德拉科和布雷斯在禁林附近散步。因为他们对人和龙的作战并不怎么感兴趣,两人聊着天,看起来欢乐极了。 当然,只是在打人柳那里出现爆炸声前,爆炸并不太严重,声音也很小,在嘈杂的人声中几乎没有几个人听到。 “混蛋布莱克,我要把你的毛拔光!”纳西莎拍了拍金发上的灰尘,提着那只在草坪上四脚朝天的家伙的脑袋。 黑狗示意自己很无辜。 纳西莎咬牙切齿。 周围突然又魔力爆发的波动,冲动强横的魔力甚至掀起了纳西莎的几缕金发。她好奇地回望,看到德拉科正站在远处。 她没有任何思考就给了他一个温柔灿烂地笑容。 黑狗汪汪叫了两声,三强争霸赛依旧人声鼎沸,德拉科的脸越发的苍白,他用力咬着嘴唇,他身上的魔力波动也越发强横,禁林吹来的风有一些冷,天很高远,太阳很大但是不温暖。 “德拉科。”布雷斯摇摇他的胳膊。 德拉科偏过头看到他好友担心的眼神,再回头,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似乎刚刚只是他眼花罢了。 “德拉科?” 德拉科痛苦地弯下了腰,他感觉眼前越来越黑,有魔力透支的无力感越来越强烈。 德拉科被焦急的布雷斯送进了医疗翼,他觉得德拉科的行为着实太过反常,德拉科是谁,是从小就接受父亲训练的马尔福,卢修斯叔叔有多严厉布雷斯再清楚不过,那么在如此严格的训练下德拉科怎么会因为魔力暴走而导致魔力透支昏迷呢? 他的猜测只是自己想想罢了。 斯莱特林有自己的心思,他知道要为自己的好友掩盖秘密。 “他的魔力透支,怎么回事?”庞弗雷夫人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德拉科嘴里灌着魔药,“我不认为你们这些孩子有机会把魔力使用到这种地步。” 布雷斯在原地优雅地微笑,脑袋疯狂地旋转着试图找个一个好一点的借口。 “也许,”庞弗雷夫人重重地把魔药被子摔在桌子上,“你们又去拽格兰芬多小狮子们的尾巴了?优雅的毒蛇?” “您客气了。”布雷斯礼貌地鞠了一个躬,“只是适当的锻炼罢了。” 庞弗雷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愤愤转身离开:“都是些精力过剩的家伙。” 圣诞舞会的邀请 纳西莎是被手中抱着的西里斯咬了一口才发现事态严重的,她慌忙离开,忐忑地抚着胸口。 “西弗勒斯的增龄剂效果未免太好了,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过期,”她坐在寝室的床上,显得有些无聊,“你说,德拉科他看见我了吗?” “瞎子才看不见。”西里斯在她的床上打着滚,跳来跳去,偶尔凑过来拉拉她的头发,真是像极了一条狂犬病的野狗。 纳西莎闻言支起了下巴:“你说他会怎么样?” “害怕呗。”西里斯安安静静躺下开始睡觉,“死去那么久的妈妈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你看见没,他那张和他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一瞬间就白了,哈哈,看得爽快。” 纳西莎危险地说:“西里斯。” “别打扰我,要要睡觉,攒足精力今天晚上去找我亲爱的教子,西茜。” “可以,那是我的床,要么去把你这件分不清是白色还是黑色的衬衣换掉,要么变成狗。”她揪住他的耳朵。 “西茜……”他用灰色深邃的眼睛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 纳西莎的心立刻软了:“好吧,睡吧。” 西里斯没有问她这些究竟是为什么,没有问她增龄剂是什么回事,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赫奇帕奇,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有一个完全相反的姓氏,没有问她究竟是不是纳西莎。 有些事情相信了感觉就无需多纠。 是自欺欺人,也是无条件的信任,他们是家人,她是他的姐姐。也许还有一点,他是鲁莽勇敢的格兰芬多。 纳西莎一觉睡醒的时候天色昏暗下来,西里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概是寻找他的教子去,增龄剂的药效已经过去,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她打开衣柜,找到校袍换上。 口袋一轻,她听到啪的一声,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它静静地躺在那里,盒子上的花纹深沉华丽,在灯光下甚至产生一种正在缓慢流动的错觉,纳西莎用漂浮咒让它漂在自己面前,神色显得有些凄凉。 “雷古勒斯……”她喃喃地说。 雷古勒斯是个好孩子,安静地总是好像不存在一样,入学前家中把太多的关爱给了调皮却聪明的西里斯,而雷古勒斯,这个安静好学的孩子却不能得到那一分他应该得到的,直到西里斯分去格兰芬多,她的姨妈才注意到这个一直被遗忘的孩子。 小时候,纳西莎认为他安静的像布娃娃,胆小而且容易害羞。 却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大的魄力用生命去换取这个挂坠盒。 “毁了它,毁了他。”纳西莎告诉自己,可是握住魔杖的手却有些颤抖。 他的红眼睛,他魔杖尖的绿光,他在别人忍受钻心剜骨时候的优雅微笑,他的疯狂,他的暴戾,他的压迫力,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