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有落叶被吹到走廊上的声音,有不远处的山泉流动的声音。 然后在这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中,穿着阴阳术狩衣的青年望着黑衣青年的身影,淡淡道:“你当然可以知道,因为白夜燐司不用再成为人类了,我的使命也结束了,记忆刚好已经被钥匙打开了。” “不用成为人类……等等他以前是死神?还是虚?还是什么?!”成田雾的大脑飞速转动。 不对啊,死神他们哪有重新转世这个设定,死神都是在尸魂界要么战死要么老死啊。 土御门青岩的眼神忽然有些复杂:“不是他。” 成田雾一愣:“啊?” “是我哦,雾。” 一刹那间,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同时在成田雾身前与身后响起。 因为惊讶,成田雾的瞳孔几乎缩成了一点。 [恭喜玩家,开启隐藏任务:真相中的真相] 不得不说,白夜燐司坑人有一手的,现在的氛围非常到位,系统的提示音非但没有打乱这个氛围,还让气氛更加凝重起来。 哪怕真相中的真相,也是白夜燐司想让他们知道的。 成田雾看到自己眼前的男人的眼睛颜色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普通的棕黑色双眼就在一眨眼间变成了熟悉的左金右黑。 土御门青岩的相貌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可他坐在那里看着成田雾的姿态,活脱脱就是另一个白夜燐司! 成田雾猛地回头看去,见到了那个背后声音主人的真面目。 黑色的死神死霸装,白色的羽织……那样子分明是数年前源鹤声他们曾经在白夜燐司的金色眼睛里见了一面的那个影子。 可那张脸…… “白夜老师?”成田雾喃喃着缓缓起身。 来人无波无澜堪称冷漠的望着他。 那个表情和白夜燐司还有白苏维翁都不一样,不是白夜燐司的虽然平板却总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在用心的,也不是白苏维翁那样充斥着算计和玩味的,现在说是一潭死水,可却又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和白夜燐司不太相似的地方,大概是那个发型。 成田雾看看他,再看看依旧坐在那里的阴阳师:“这……这怎么回事?” 降谷零突然漫无目的的想到,白夜燐司去成为白苏维翁的那天,他的头发是染回去的还是剪了那一缕挑染? 真神奇啊,他居然就这样直接变成了另一个人……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和诸伏景光的卧底是不是在白夜燐司的计划里的,估计是有打过预防针的吧,不然公安的那些人也不会这么轻易放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去那个地方。 确实也会不甘心啊,白夜燐司一直都在和琴酒共享所有的秘密,却偏偏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就只是因为琴酒和他认识的更久吗? 降谷零还是像自己那个时候说的那样,他真的恨死白夜燐司了,谁会想被隐瞒的死死的,结果重要的人却就在眼前的地方谋划着一步步走向死亡,最后连一句话都不愿意留给他们。 那是害怕说出几句话就会后悔?还是害怕听到他们的质问?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了? 什么都不知道,这些问题全都随着白夜燐司的死变成了未解之谜。 ……不是白夜燐司,是白苏维翁。 这个身份必须一辈子焊接在白夜燐司的面具上,摘下来了就是输了。 公安的那些人强制性的让降谷零他们休息两天,说着现在的组织在白夜燐司生前的规划下,不管降谷零消失几天也不会不让他回去了的。 “当然要是按照白夜燐司的构想,你和诸伏景光这辈子都不应该再踏入那里一步了,应该和波本还有苏格兰这两个身份告别的,现在是你死死抓着不放。” 降谷零听到宫村的这话愣了愣:“燐司在这件事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宫村没好气的道:“你那么聪明会不知道?” 顿了顿他似乎也察觉出来,降谷零像是真的不知道,满脸复杂道:“他最后都不和你们说话不也是吗?原本是想告诉你们,好好保护好他布置下的那些局面,继续保护这片土地吧,但是到最后他也还是说不出口,面对你们任何一个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后悔了吧,”宫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过得够波折了,不想看你们也这样。”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4-28 10:11:52~2023-04-29 10:03: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桂桂 19瓶;蝶er喜欢喝茶 10瓶;看不见回复 3瓶;一勺贪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8章 就只是这么简单罢了。 那个心比铁石还硬,能把自身都算计到死的人,在最后关头不去守着他的枷锁了。 白夜燐司是那片美丽景色的奴隶啊,可到最后不也还是短暂的把主人跑到脑后。 降谷零在家里的床上苏醒——他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刚睁开眼睛之前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就被遗忘的差不多了。 现在这个家里只有降谷零自己,羽田秀吉已经成年他出去自己住了,世良真纯跟着她阿姨,剩下的那两人更不必说,但这对于降谷零来说只是回到了十一岁前的生活。 降谷零穿着拖鞋打开门:“阵平?你怎么来了?” 没想到戴着墨镜的卷毛青年利落拿出酒瓶子:“喝不喝?” “……” 降谷零学会喝酒还是白夜燐司教的,似乎是因为他们五个小时候那次醉酒事件,白夜燐司怕他们以后有什么事在外面喝多了,专门找了一天挨个把他们五个的酒量都测试了出来。 那天相当于是白夜燐司一个人喝倒了他们五个,刚成年的五个人睡的昏天黑地,白夜燐司一个人清醒的数了所有的酒瓶子。 现在想想这些事情也挺有意思的。 他们都不是喝完了会发酒疯的人,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喝了酒,或是躺着或是靠在客厅沙发上,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着。 时钟的指针滴答滴答的运行着。 “我就是你喜欢燐司,你这家伙,从你十三四岁我就看出来了,不要太明显。” “你说的才离谱,我自己是在警察学校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还是因为同学的话……” “哦,那我也是在警察学校,真巧啊。” “完了,松田阵平,咱们喜欢一个人怎么办?” “我感觉不止咱俩哎,是不是更糟糕了。” 降谷零想起曾经在横滨遇到的那些人,还有某些身边熟识的人,嘴角顿时抽了抽。 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些话,就在两个人逐渐不知道东西南北时,摘掉墨镜的松田阵平忽然道:“是不是要到饭点儿了?我不想吃千年前那个味儿的,零你趁着燐司回来之前去做饭……吧……” 说着说着,松田阵平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降谷零坐在地摊上,用玻璃杯撞了下酒瓶算是碰杯:“以后没有那个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