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尔将头埋进双腿。　　 她很不甘心被如此评价，但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确实被萝莉商人一语中的。　　 “一号，你不也是你主人的奴隶么？”芙萝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嗯，也不怪你这么想呢。”萝莉商人露出妩媚的笑容，“我是奴隶，但我也是主人的伴侣。　　 “我是全身心地认同我与主人的关系的，因为他值得。　　 “如果你以后也碰到一个真心对你好，心意相通的主人，你就能理解我了。　　 “可惜主人这种毕竟是极少数。我们的绝大部分同胞，都活在伪神与祂信徒无穷的控制与压迫下。这也是为何主人会对你的想法产生赞许。”　　 黑雾人则没有说话，细节模糊的脸似乎一直在打量着芙萝尔的反应。　　 如果我遇到能愿意真心对我的主人，我也能获得真正的幸福么？　　 芙萝尔完全陷入了迷茫。　　 她就像走入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对于自己接下来该走哪条路没有任何概念。　　 是拼命努力，加入萝莉商人的组织，成为暗神忠实的信徒，向折磨奴隶的家伙们实施报复？　　 还是离开萝莉商人，寻找一位值得托付自己的主人，就此过完平凡而美好的一生？　　 黑雾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地说道：　　 “一号，你说的没错，八十六号确实不适合加入。”　　 芙萝尔惊愕出声：“为什么？”　　 “你太善良，太正常了，不具有暗神所需要的品质。”　　 “……需要什么品质？”　　 萝莉商人替黑雾人回答道：“疯狂，厌世，暴虐，奸诈……越极端越好。”　　 “芙萝尔，正常与善良的人在组织里是活不下去的。没事，这是好事……你不用哭呀！”　　 她有些为难地注视着淌下两行清泪的芙萝尔。　　 芙萝尔抹了一把眼泪：“我，我知道自己太弱，知道我没用，但我可以学你们，我可以变极端，我会学着发疯，让组织能接受我……”　　 “闭嘴！”　　 萝莉商人突然发怒，指着她的鼻子狠狠骂道：“你在讲什么混账话！　　 “跟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一样，只要稍微不如意，啥都不知道就想黑化！　　 “你以为这样很帅？你以为我们是英雄？你以为我们是表面上背负恶名，实际上做好事的隐秘组织？　　 “我们就是一群魔鬼，一群该死的混账！你知道我们干过什么事吗？我的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我甚至亲手杀死过襁褓中的婴儿！不止一个！　　 “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在地狱里焚烧！”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又逐渐平息，望向黑雾人：“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事。你能这么一口气发泄出来，也让我放心了不少。”黑雾人盯向神情呆滞的芙萝尔，“你也听到一号说的了，我们只是以暴制暴的恶魔而已。　　 “放弃吧，趁你还未曾踏上这条血腥的道路。若是深陷旋涡，你就再也无法离开了。”　　 他们不再理会芙萝尔。　　 黑雾人抱起萝莉商人，走进房间并关上门，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　　 芙萝尔瘫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白嫩而微微颤动的双手。　　 “我没有选择，只能找一位主人……吗。”她喃喃低语。　　 ……　　 之后几年，萝莉商人没再执行组织的任务，一直做着奴隶的买卖，顺便教导芙萝尔各种战斗技艺等。　　 “你必须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她凝视着芙萝尔熟练地使用献祭魔法，献祭了一堆金币而创造出一条巨大的血肉触手时，满意地点头，“很不错。关于暗神大人的黑魔法的掌握，你很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