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红楼同人)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
   胡嬷嬷一听,晓得今儿这事儿恐怕是不好善了了,只觉得背上冷汗涔涔,抬眼偷偷看一看二奶奶,二奶奶正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   不多时,平儿和绣橘回来了,说把二姑娘的梳妆盒查了一遍,少了一对镶珍珠的耳坠子、一支红宝金钗。   合起价值也得有一百多两银子了,这并非小事。   王熙凤怒极反笑:“好好好,不查不知道,咱们后院里,居然出了硕鼠!这耳坠子和金钗是什么时间丢的?”   绣橘低着头说:“我们姑娘出门之前,我同莲花才一起交割过。具是有的。”   也就是说,短短三天,价值一百多两的首饰和三十多两的银子就不见了。此事非同小可,王熙凤不敢擅自做主了,便说报给老祖宗吧。   这时间,那咬死了不知情的老婆子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人人都知道老祖宗是个心善的,只要自己咬死了不认,再哭诉一番,想必就能把事情糊弄过去了。届时二奶奶也拿自己也没有办法的!   谁知道到了贾母院子,才发现贾珠和宝玉也在,因都是自家人,也不存在避讳什么的,王熙凤便领着三春,把事情说了一遍。   贾母听完王熙凤的讲述,看了低着头绞帕子的迎春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既不知道到底是谁偷了东西,那么便全部赶出去吧。”   胡嬷嬷大惊失色:这可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啊!   这老虔婆却是不知道,她们来的不是时候,因路遇陈道伟的游街,听闻事情涉及私盐,方回到府里,贾母就喊了贾珠、宝玉商量前些年藏起来的那一本《春秋》。   在事关惊天秘密和阖府兴衰的大事面前,几个作妖的下人算什么?既然是死不认账,通通打发出去就是了。   这么一来,二姑娘房里跟来的三个大丫鬟也是面色一白,她们倒是不敢像胡嬷嬷那样趴在地上唉唉叫,只是砰地一下子全部跪下了。   迎春的脸色也是苍白的,自己都这个年纪了,身边的下人全部被打发出去,外头的人知道了,得传成什么样子?   宝玉先前就觉得二姐姐的奶嬷嬷面相不善,先前来自己院子送东西的时候还眼神不老实,被一月怼了之后又在后院里说些捕风捉影的话,可是倚老卖老的老泼皮典型。   现在这老货开始指着天地良心赌咒发誓自己手脚干净,又指桑骂槐说迎春身边几个丫鬟都是心性高的,最后开始打感情牌说自己好歹是奶大姑娘的,一场情分在,当真是处处为姑娘着想的,忠心日月可鉴。   当然,贾母说拉出去全提脚卖了是气话,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她们罢了,没想到那老货叽叽歪歪、舌灿莲花说个不停。   贾母听得脑仁疼,准备将胡嬷嬷和莲花各打二十个板子,当看门不严治罪了。   宝玉终究是有些看不过眼,于是悄悄给贾母使了个眼色,然后去耳房捧来一个罩子,说:“这是前些日子西洋人来的玩意儿,能辨真伪,你们手伸进去,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完之后,就可知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   乌布罩子放在地上,莲花和胡嬷嬷都伸了一只手进去。   宝玉先问莲花:“二姑娘出门前,绣橘与你交割,耳坠、金钗、银子都在?”   莲花点头:“回宝二爷的话,全都在。”   然后宝玉又问胡嬷嬷:“这三天之内,嬷嬷可有单独进入姑娘的房间?”   “并没有。”   莲花说:“你撒谎,你说要把姑娘的衣服拿出去晾晒,问我要了钥匙。”   “可真好笑,又不是端阳节,老婆子好端端的干啥要晒姑娘的衣裳?”胡嬷嬷镇定的很。   宝玉继续问莲花:“既然你说,钥匙你给了嬷嬷,那么那时候你为何不跟着一旁?”   莲花急忙解释:“那时候胡嬷嬷的媳妇儿说有花样子不会,硬是叫我去教她……”   “嬷嬷的儿媳妇在哪里当差?几日前来过二姐姐的院子么?”宝玉再次换人提问。   胡嬷嬷说:“在水房,是个各处送水的活计。日日都来姑娘院子送水。”   “最后一个问题,你拿了二姐姐的东西没有?”   “没有。”“没有!”两人都是这样的回答。   “好了,把手伸出来罢。”   两只手,一黑一白。宝玉伸手一指手掌白色的胡嬷嬷对贾母说:“此人是贼。”因为那乌布罩子下不过是一个木雕,涂抹了墨汁罢了,谁人心虚自然是不敢触碰的。所以手心无墨迹的人,就是心虚撒谎之人。   胡嬷嬷悚然一惊,还欲叫屈,贾母却是无条件信任宝玉,于是对婆子们说:“还愣着干什么?堵了嘴,拉出去。”   王熙凤也不是没眼色的,早就看出老祖宗这儿是有正事儿呢,于是便接手了后头的事情。再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凤姐儿叫人查抄了胡嬷嬷的家里,果然翻出还未来得及销赃的金钗和小部分银两,独独没了那一对珍珠耳坠。   说来也巧,那银子和金钗是放在胡嬷嬷儿媳妇送水的水桶里带出去的,倒是珍珠耳坠子,胡嬷嬷压根就没给她儿媳妇知道,藏在自己怀里,偷偷送给自己闺女了。今个儿二奶奶带着人来查抄胡嬷嬷的屋子,隔壁住着的具是家生子,一传十就传开了,她女儿急忙赶来想要求情,王熙凤一眼就看到了对方挂着的银耳坠子——那粉珍珠还是宝玉孝敬老祖宗,老祖宗又分给姑娘媳妇的。嘿,感情这老货尽挑好东西偷啊!   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若是平时,贾母定然是会考虑着迎春的脸面,若是赶走了她的奶嬷嬷,毕竟于二丫头的名声有碍。可是谁叫如今老祖宗正是火大的时候?又听闻小丫鬟说了详细,只道这个老货若有似无地还拿捏着二丫头的名声、嘴巴不干净说二丫头的丫鬟与宝玉不清楚。   宝玉,那就是贾母的心头肉,谁敢拿他嚼舌头,发卖出去都是轻的。更何况,胡嬷嬷家里叫平儿带人查抄出来现银子五十多两、银票二百两、锦缎数匹、金银首饰等等,约合五百多两。报上去的时候,贾母咬咬牙:“倒比京城中的小富之家还要阔气了。全家发卖了罢。”   于是胡嬷嬷便被灌了哑药,全家发卖。然后贾母给迎春从前的奶嬷嬷指了一个进来,原本姑娘家虽然不比少爷,出生有四个奶嬷嬷带着,但是也有两个的,原先是这个姓胡的婆子刁钻,在二姑娘断奶的时候,走了邢氏的陪房的路子把另一个挤走的,本就说明另一个奶嬷嬷的本事没有这个大,现在原先那个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又被二奶奶恩威并施地敲打一番,再者还没在迎春屋子里站稳脚跟,所以一来倒是老实得很,只管指点姑娘衣食住行,把握着分寸而不是越俎代庖了。虽然莲花因失职罚了半年月钱,司棋也因为失仪罚了三个月的月钱,但是总算人没事儿。一时间,迎春的屋子里气象一新。   虽迎春一开始因为此事深感不安与面上无光,但是探春和惜春安慰她许久,又有林妹妹也特意给她送来一本手抄的棋谱,迎春便渐渐放开此事了,而后才发现一个恪守本分、不倚老卖老的奶嬷嬷原来是这么重要,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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