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构建家庭的金钱,在他离开后变得毫无意义。 “这些都可以给你,我会用‘伏黑千鸟’这个名字,学着一个人生活的……但我能不能把桌上的葡萄带走?照片我也想要,你给我买的小狗毛巾也……” 别离开我,别讨厌我,我最想带走的是你。 我还是做了努力了,能不能再耐心一点,等我也变成大人? 怀揣无法出口的愿望,每句话都在哽咽,我努力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过度沉浸在不舍之中,尚未注意倾诉对象已经转过了头。 以冷绿的眼眸复杂地望着我,他再次发出叹气: “你想去哪里?什么都想要,这样根本走不了吧。” 一度放开的手掌重新抚上手背,分开指缝,同我十指相扣。如此贴近,甚至能用掌心感受到他指根茧子的粗糙。 然而未待我做出反应,甚尔便将手向后拉去,将我整个人带向床上。 天旋地转后,我倒在青年的怀中,鼻尖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而背后则是卧室的墙壁,在这亲密无间的牢笼里,听见他低声发出呢喃: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时光就在这一刻倒流。 年轻的小狗他有一张小小的床,因为我喜欢狭小的角落、为了防止乱动的我掉下去,他让了靠墙的那一侧给我。他枕在枕头上安静地倾听我那些奇怪的想法,如果“恶作剧”过头,便在拥抱时将蜷缩的腿压上来。 现在长大了的青年将柔软的嘴唇贴上我的发顶。 “我只想要你。” 他这么说着,湿热的吐息吹乱我所有思绪。 好像在做梦。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 “你不想抛下我么?没有讨厌我?就算我和你相比非常……没用。” 甚尔的手指埋进我的发丝,自下而上轻柔划过头皮,缓慢地纾解我的紧绷。 “我不是为了把你抛下才长成大人,不那么做你就被抢走了吧?我也没有讨厌你,你的确是个小女孩,那种性格,从一开始就藏不住,这么久了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唯独在谈及争吵的理由时,他稍稍收拢环住腰部的手臂,语气十分压抑: “不过看到你把我推开的样子,我变得着急了。就算想要把你拉出来,说出那种话,让你露出那种表情,我也很差劲,比起互相折磨,是不是真的离远点更好?” 好不容易聚集的决意在甚尔的怀抱里溃不成军。手掌环上他的肩胛,真心话也不胫而走: “我不想分开……” “你也不差劲。” 我抬起脑袋想要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却误打误撞跌进了一汪浓郁而深邃的绿。 他正看着我。 “是啊。我是你的珍宝,你有那么喜欢我,对视就会感到心跳。” 如是重复方才的告白,甚尔微微眯起眼睛,唇角的笑容透露出几分恶作剧的味道,但手下的动作却温柔。 “那就别对我说什么分开的话。我也没想分开,只是暂时静一静。只要你这么可怜巴巴地靠过来,就没法不去看你。” “再学着今天一样坦白、多相信我一点吧。” 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后,印下的是小狗一样的吻。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 大过年的,整点高兴的东西。 绞尽脑汁从厨房找到三颗白砂糖,掺进更新 第六十章 ◎手术◎ “我会做到的。” 和逃避争吵时的敷衍迎合不同, 经由反省、认错,承诺终于带上了几分可信度。 于是甚尔便吻地更加细致。 “别输给那女人。” 虽说已经成长为大人,但他在亲吻时还是习惯舔|舐和轻咬。舌尖蹭过眼睑, 柔软的触感随唇间潮热的水汽在皮肤上激起一道道涟漪。 失而复得的感觉如此美妙。 怀抱想要让甚尔高兴的想法,能立刻想到的示好方式不过是分享喜悦: “想不想一起吃葡萄?我可以把外面的盘子端进来,还有照片、拍得非常英俊, 想要让你看看。” 给他好吃的东西, 感叹他的细心和体贴, 拿着勾起美好回忆的相片,夸赞他模样英俊、神态温柔。 争吵造成的伤害无法抹去,至少能用新的快乐作为慰藉。 和我的迫不及待形成鲜明的对比,正在耳垂留下齿痕的青年停了下来。他抬起脖颈, 在打量我时稍微歪了歪脑袋, 眼神有些莫名: “你想做这些?” “嗯、好像回到过去了一样, 那时候我们一起说些悄悄话, 然后亲密地相拥。” “你不觉得这么很美好么?” 娓娓道来的描述令甚尔陷入沉思。 短暂的停顿后, 他勾起嘴角表示赞同,对“美好”二字不置可否。 “是啊, 我想起来了。你去拿吧, 我在这里等你。” 之后甚尔盘腿坐着, 将我放在怀中,用双手搂住小腹一起欣赏那些照片。明明表现得纵容且耐心, 却鲜有开口,互动一下变成我的独角戏。 “我想看你吃, 本来就是给你的。” 在甚尔发言之后, 被剥开外皮的葡萄源源不断送入口中。粗糙的手指从嘴角抚上, 沿着下唇慢慢分开牙齿, 离开时拉出细线,与喉咙的每次吞咽衔接流畅。 甜腻汁水自嘴角淌出,黏糊糊地滑到下巴,在坠进衣领前被青年用嘴唇吮尽,稍微有些尖锐的虎牙轻轻衔住下巴。 因为他贴住我的后背,不紧不慢地揉弄腹部,初秋深夜的冰冷开始升温。 我偏过脑袋,去喊他的名字:“甚尔……”。视线无法控制,从照片移至他的破损的唇角,颈部的凸起或是宽大有力的手掌,思维也变得混乱。 推开葡萄的手掌被抓住,掌心处传来吻的湿润。 “怎么?比起照片还是真人更让人心动?” 听到那种含笑的语气,脑子再迟钝都能意识到他是故意的了。 我忍不住抱怨道: “明明长大了,但还是坏狗狗么?” 面对这谴责的话语,男人承认的干脆,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是啊,有时候还是很坏的小狗。” 手臂越过我的身体,将半空的果盘与相册扫去床头。他推下我的肩膀,以碧色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打量我潮红的面庞,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但也没你坏吧?说什么美好回忆,过去你就很喜欢折磨我。” “这样挤上我的床,亲吻我、拥抱我,虽然会觉得温暖,也没法集中精神吧?” 他用手背轻柔略过我的脸颊,缓慢地描摹下颌线的弧度。在细腻的抚摸下,我像猫一样眯起眼睛,坦诚地回答道: “的确没办法……” 切身体验之后,终于体会到了他的“为难”。 “比起重温过去,不如让让我,也让我一次吧。” 俯身后,青年牙齿咬住领口的蝴蝶缎带,拖长语调,如小狗低低呜咽发出含糊的撒娇声。 他都这么请求我了,实在没有不答应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