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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背叛 河边草 2931 2024-05-05 15:26
   因为不够快。   为什么没人击碎甚一突然的进攻?   因为不够有力。   没有咒力自然无法预计,过分强大当然无所畏惧。   胜利绝非不可能,前人的失败只能证明他们还不够格。   少年像山猫般矫健,压低上身躲过捶向胸膛的袭击。对于那些无法避开的拳头,则展现出豹的力量,自上而下挥动匕首,将其一分为二,瞬息间突破了甚一外围那圈“密不透风”的防御。   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刺甚一喉咙。   太快了,他甚至没来得及聚集第二波咒力。   甚尔的雷霆般的,令甚一神色紧绷,生死攸关激发了他的潜力,甚一下意识动用了全部的实力,在那刻忘记了对手只是个毫无咒力的“普通人”,汹涌的咒力迎向咒具——   “咯。”   劣质的咒具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   尽管在甚尔手中锋利好似神兵利器,但仅供队员练习使用的它早在第一次劈开咒力的那瞬生出裂纹。   以碎裂的咒具作为缓冲,甚尔以不可思议的姿势避开了朝面门而来的一击。飞溅的碎片划开他的皮肤,咒力爆炸的旋风在他额角留下了一片擦痕。   最终留在甚尔掌心的只有一把光秃的刀柄,但甚一腰间的武士刀已然出鞘,笔直地指向甚尔的喉咙。   他将以术式为傲的禅院甚一逼得使出了凡人的武器作为自保。   鲜血从甚尔额上滑落,沿着粘腻的触感令这头凶兽眯起了眼睛,他垂眸看向光洁如镜的刀面,倏地发出声轻笑。   “我输了。”少年随手将光秃的刀柄掷向甚一的脚边。   他真的输了么?   青春期的甚尔还在长身体,等他同双胞胎兄弟甚一那般强壮,等他拥有更趁手的咒具,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没有咒力的甚尔是禅院的怪胎——   术士们视他为家族的耻辱,傲慢地对他视之不见。而无术式的男人们,则将他视为兜底,以排挤掩饰自卑,想着只要“没用”的甚尔还在,没有术式的自己便不是最可悲的那个。   但就算再怎么不愿承认,那个时候,少年挑战甚一屹立不倒的身影,还是强硬地刻进在场每人心中。   “晋级。”   将武士刀收回刀鞘,甚一如是道。   作者有话说:   我喜欢战损   第二十一章   ◎恶意【修改】◎   夜幕降临,我威风凛凛的小狗盘腿在我面前,低低垂下脑袋任我检查他的伤口。   甚尔恢复能力不错,清晨留下的伤口经过医务队处理,现在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当我以蘸着药膏的手指轻点甚尔的额角时,他便通过细碎的额发,用那双冷绿色的眼眸专注地望着我:   “我说过,等我养好伤我就要狠狠揍扇一顿,本来以为今天就能实现。但为什么突然换人了?”   “你不是讨厌扇么?”   一旦提到“扇”,甚尔便好像重新回到了赛台,会从喉咙里挤出冷酷的低吼。   “真辛苦……那小子差点把嘴贴上你的耳垂吧。”   果然,先前甚尔看见扇时流露出的不快并非我的幻觉。   原来他还记得之前说的话。   少年那孩子气的发言让我忍不住笑着眯起了眼睛。我用双手捧住他的英俊的脸庞,然后以额头亲昵地同他相贴,发动“未尽之言”解释道:   “但我更喜欢甚尔。”   “你是我最宝贵的小狗。因为你说了要赢,我就想做点什么帮你实现这个目标。”   况且我也没有甚尔想象的那么辛苦。尽管讨厌扇,但一想到和父亲相似的扇会为我放低身段,企图做些蠢事吸引我注意时,心底又会涌上层莫名的快|意——   看啊,就像母亲嘴里那些外表清纯,内里恶毒的轻浮婊|子,我如此轻松就获得了她苦苦追寻的东西。   毫无意义的虚荣占据了我的脑海,驱使我在扇面前做出更多“讨人喜欢”的举动,最终绘出大家想看到的亲人间其乐融融的画面。   然后等话剧落幕,我一人收拾现实残局。那时能收获的只有无力的悲哀以及被燃尽的空虚。   所以我一点也不想提到和“扇”有关的话题,只是贴着甚尔,专注地诉说心底的想法:   “当然能晋级最重要的是你的努力,我只是尽可能让结果更公正一点罢了。你表现得真的很出色……”   甚尔轻轻笑了一声。当我用拇指摩挲他下颌骨漂亮的曲线时,他便以双手撑在身体两侧,顺势前倾身体,方便我手上的动作。   然后少年压低声音,温顺地同我请求:   “是么?那给我点奖励吧。”   对小狗的要求,我一向很大方:“你想要什么?食物、衣服还是钱?”   “让我抱你。”   甚尔突然的发言惊雷般劈中我的脑袋。   我僵在了原地,内心想法千回百转——   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真可恶,他偷看我藏进我柜子里的书了么?   抛下之前宽容大度的假象,我认真地审视这只坏小狗。   见我一时消化不良,甚尔眼底笑意反倒更深。   他耐着性子慢条斯理地同我解释:   “就像你之前抱我那样,让我也抱抱你吧。”   跟金钱和咒具相比,这个要求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经过和男人们的相处,我对异性的抵触稍有减弱。如果后面真要习惯丈夫的亲近,倒不如先接受小狗的拥抱。   我沉默地看着甚尔,像是被他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所诱惑了那般,应许了他的靠近:   “可以。”   少年强壮的手臂虚虚环绕我的身体,他的影子、他带着热度的气味完全笼罩住了我,如此密不可分,像是无法抗拒的束缚又像亲昵无比的保护。而曾在白日紧握匕首撕开咒力的手掌,如今温柔地抚摸我的后背——   赛场上甚尔同人对决的画面不停在我脑中闪现。可比起对暴力的恐惧,我心底涌现出更多的是奇异的渴望,仿佛沐浴时温热的流水正缓缓从小腹淌过。   少年用鼻尖蹭过我的耳垂,如是感叹:“我喜欢你的拥抱。”,然后他将脸颊埋上我的脖颈,深深地呼吸。我的胸脯依偎着他结实的胸膛,心跳声交织一片。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他或许在等待,而我则是混乱——   好热。   明明甚尔只是把我对他做的照样还给我罢了,可感觉却截然不同。   那夜,拥抱结束后我没有多加逗留,丢下一句“你养伤要紧”的关心,便从甚尔那里逃走了。   之后我独自在漆黑的夜晚中漫步,却不急着回到有直哉沉睡卧室。   禅院的夜晚并不宁静,不少人在白日里口口声声强调恪守礼教,但夜里却同我一样在外追寻快乐,任由压抑的感情在黑暗里膨胀、爆发。   我时常在僻静的小路上撞见他人纠缠的丑态。   最开始,我只知道那是叫人恐惧、恶心的可耻之事,会拧着眉毛匆匆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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