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是否有荣幸,听闻这位神明的故事呢?” …… 这是一场漫长又安逸的沉睡,温暖饱足的感觉环绕着蜜,让她想起了儿时于母亲怀中沉睡的体验,甚至有了干脆就窝在茧里赖床永不起的打算。 然而花朵会盛开,同样会凋谢,三天之后花茧就枯萎了,花朵片片剥落,将怀里的诅咒交还给了残酷的现实。想起了自己睡前干的好事,蜜当场白了小脸,看到眼前的缘一和真人,甚至有了种全家老小带着狗都因为自己翻车了的愧疚感。 但意外的是,知道她过去的产屋敷并没有像术士那样为难他。他态度谦和而恭敬,本着快刀斩乱麻的原则,笑眯眯地从桐寿郎的手里接过了一本账本一样的东西,把它交到了还有点懵逼的蜜的手上。 “您的工作是照顾鬼袭山上的紫藤,作为特约大夫研制药物,并作为神明为剑士们赐福。” “作为神明,您会享有神社一半的供奉,其中不含鬼杀队给大夫的俸禄,还有种植紫藤的资金……” “这个是我们鬼杀队的收支情况,您可以看一下。” …… “请问您意下如何呢?” 看来人走运也是收不住的,蜜在醒来之后不仅发现自己的身体从幼女暴涨到了少女,连钱和地位也跟着一起涌了过来。 她诧异地盯着手里的厚实的账本,随手翻了两下,觉得天大的馅饼从天而降,直接砸晕了自己的脑袋瓜子。 天啊! 在那天之后,她就是全鬼杀队最有钱的女人了! 【第二卷 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小白脸和富婆的故事 人设又变了 每一卷人设都在变的样子 是我的错觉么,我感觉写了第二卷 ,入v后每张点击人数都急剧减少,每次更新就十几块钱 为什么?我因为太菜鸡被抛弃了,还是大家都在养肥? 在角落啜泣 希望第三卷 人多一点 嘤嘤嘤 第34章 地位对等的对话才叫谈判, 在绝对实力面前, 弱者只有任人宰割这一结局。 看着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霸气的少年, 以及那个咒力虚浮的花型诅咒, 作为一族内佼佼者的神官显然将自己视为了拥有决定权的一方,他将产屋敷的友好视作不知实情的愚善, 紧锁着眉头,一边无奈地向产屋敷阐述“邪神”这一存在是多么虚伪狡猾,一边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式神纸人,并当机立断传信给了屋外的护卫。 “虽然她好像救了你, 但你可不要被她的伪装骗了啊煌哉。” “邪神之所以被称为邪神,便是因为他们实现愿望方式过于邪祟,代价也惊人的可怕。” “这种惨剧我见识得太多了……眼下只有将她控制住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是否要接纳这位邪神”这一问题的开端其实是一场武斗。 小小的纸人闪耀着灵气的辉光,在风中化为猛虎、白龙两大强力的存在,一前一后以雷霆之力,冲向了乌紫色的花茧。而三位黑衣影卫也从无人注目的角落偷偷出现,意图制服在场的红发少年。 在场的只有桐寿郎, 还忧心忡忡地立在主公与夫人之前, 警示着可能到来的袭击,并没有直接对缘一出手的意思。他看着眼前的缘一和花茧, 金红色的眼眸里甚至出现了些担忧的情绪。 而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的银发诅咒, 更是用行动,对眼前的袭击表现出了十足的蔑视。 他偷偷从花茧上揪了一朵咒花,在手里把玩个不停,怀着看热闹的心思, 直接把表现的机会留给了缘一。真人期待地等待着战斗结局,无论缘一还是神官,两者间哪个没了,他看起来都会觉得十分高兴。 然而战斗,或者说这单方面的碾压,仅持续了几分钟。 若说之前缘一对于鬼,只是因为没办法阻止再生,才稍微耗费了点时间,那么如今对上脆弱的人、以及完全称不上顶级的式神的话,仅凭手上这把注有咒力的铁刀,便可以尽数斩落。 那个名为缘一的剑士立于花茧之前,以肉身化为一座铜墙铁壁,令神官无法靠近一步。 明明是从少年死角袭来的攻击,却被他轻易地躲开了。他像是凭空中多出了几双眼睛,或者有了预言的能力,轻易看透了忍者那磨练多年培育出的默契联击,不仅如此,那超乎寻常的身体素质,又让他在一息间做出了反击的动作。 没有机会反抗,甚至没能顺畅捕捉到他的动作,忍者便失去了意识。 而威猛的式神,也在他挥手间一分为二,化为了飘落的纸屑。 如说茧里的为可怖的神明,那他便为神明忠诚的祝者。少年面色沉静,甚至在击中忍者时会露出一丝悲悯的情绪,结合那舞蹈般优雅连贯的动作,少年将兵刃相交的血腥战斗化为了一场献给神明的神乐舞。 就像桐寿郎介绍的,这是一位不忍伤害弱者的慈悲之人,对待神官的护卫们使用的仅仅是刀背而已,仅凭这番不带杀气的剑技,就做到了这种地步,让所有出手的人都在一瞬被击中了要害,被揍得人仰马翻,晕倒在地,失去了战斗能力。 他用行动很清楚地向神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请停下吧……” “我们无意造成争执。” “如果不欢迎我们的话,我会带着她自行离开。” 但不甘心的神官,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了静止不动的桐寿郎身上。他看出了缘一刀刃上的咒力,擅自将这非人般的战力推到了作为邪神眷属,拥有特别咒术这一理由上。 “这一定是咒术!用日轮刀斩的话应该更有效果!” “咒术”这两个字一出来就引起了挂机的真人的注意里,他一把捏住了手里的咒花,朝神官发出了忿忿不平的抱怨。 “哈?咒术!说咒术你看不到我这么大一个特级诅咒么?跟他说什么咒术?!” 他强归他变态,那该死的,难缠的身体能力和呼吸法,什么时候成了咒术的恩赐? 这种说法显而易见戳中了作为诅咒,还被人血虐的真人的痛处,彻彻底底点燃了他心中怒火,让瞬身来到神官身后的他,笑眯眯地将乌紫色的花朵直接抵在了他的脸上。 “既然你看不出来,难怪要封印她……” “喂,人类,你真的要试着破坏那个茧么?” “你看看这朵小花,用你的脑子想一想,这东西失控会发生什么呢?” 被少年捏在手里,是蜜通过菟丝从产屋敷煌哉身上吸取的诅咒,那些积攒多年的,属于亡者的怨恨不甘,在空气化为了妖致的咒花。在接近人类皮肤时,无害的花朵下又突然滋生出许多细小的触须,不断地蠕动着,渴求钻进神官的血肉,汲取新鲜的养分。 他就像是弱小的无助的婴孩那般,被实力强劲的大诅咒,狠狠按住了身体,只能感觉到那朵恶毒的花儿离自己越来越近。 因为咒花的靠近,神官周围的灵气屏障就像是被酸液腐蚀一般,迅速的逝去了,连他白净的脸上也出现了与产屋敷类似溃烂的伤口。